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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这点重量于盛从渊而言自是毫无压迫感,反倒令他心尖乱颤,忍不住贪婪呼吸她发丝间带来的馨香。
听到一阵似是隐忍的呼吸声后,宋衿禾唇角扬起,嫣唇贴上他紧绷的脖颈边回以诱人的热息,低声柔软道:“你不想吗?”
宋衿禾:“……”
他还能有不想的时候?
果不其然,盛从渊脸色再紧绷,也掩不住身体自然反应,喉结滚动得厉害,连呼吸也沉了几分。
在宋衿禾身子微微挪动之时,他蓦地抬手掌住她的腰,也不知是不想叫她离开,还是不想叫她乱动,直接把她的坐姿压实了。
清晰的触感令梦里梦外的宋衿禾都霎时红了脸。
他的反应实在太大了。
屋内静谧一瞬,好半晌才听盛从渊低沉沙哑道:“隔壁有人。”
宋衿禾在梦中虽是羞红了脸,但指尖却已是悄然绕到他的发丝尖,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乌发。
指尖竖直着,不时触碰到他结实起伏的胸膛,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撩拨,开口时,嗓音也更软了几分:“你轻一些不就好了。”
“轻不了。”盛从渊这回回答得极快。
宋衿禾听着这些虎狼之词,内心有些崩溃,沉默更是震耳欲聋。
以往梦境中对话不多,大多时候一来便进入了正题,今日却是黏黏糊糊叫她手足无措。
不过手足无措的只是做梦的宋衿禾。
梦里的宋衿禾倒是坦然,还低低地轻笑了一声,语调雀跃着:“就那么喜欢我啊?”
“嗯。”盛从渊眸色渐深,回答得认真,“喜欢,很喜欢。”
他的表白得了宋衿禾奖赏的吻。
柔软舌尖主动探入,彼此呼吸交缠,这个吻很快就失控了。
热烫的大掌捂住宋衿禾大半张脸,掩去了她的娇声也阻拦了大半空气。
她呼吸不畅,面颊绯红难退。
压抑的声音不时泄出些许,又被立即吞咽回去。
屋内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宋衿禾在忍耐,盛从渊亦然。
甚无人替他遮挡,他只能抿着唇咬着牙,受不住了就俯身吻她的脖颈,把所有热息都喷洒给她。
缠绵太久,宋衿禾憋得难受,无意识地扒拉了一下脸上的大掌。
那只手刚微微退开些。
一次重击,令她下意识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粗粝的手指探入口腔,翻搅出比亲吻时更浓稠的水声。
如此刺激完全击垮了本欲放缓速度的盛从渊。
那双嫣唇被他抹得水光盈亮,红艳诱.人。
暴戾的占有欲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捣烂她,撞碎她,让她彻底哭出声来,填满他兴奋叫嚣的欲.念。
宋衿禾从梦中醒来时脑海一片空白,神色一片茫然。
周遭死寂一般,和梦里热稠的画面完全割裂开来。
好半晌,她才像是溺水之人探出水面一般,猛然大口呼吸起来。
宋衿禾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不由满心疑惑,也自我怀疑。
祝明轩一事证明了这些梦是她不知缘由获得的预知能力。
好比从最初梦到祝明轩开始,这股能力就像是在警醒她,提防祝明轩,拆穿祝明轩,远离祝明轩。
可是,梦到盛从渊又是为何?
她想不明白自己频频做的和盛从渊有关的梦,是想提醒自己什么事。
若是为了提醒她规避他对她的强取豪夺,也不该总是塞这般画面给她看吧。
难不成她是被人下了蛊,想让她借此爱上盛从渊?
*
时至八月,便是秋狝之时。
皇上将率军前往南屏山进行狩猎。
随行王公贵族文武亲臣数人,为期十日之久,是一年中皇室甚为重大热闹的盛典。
宋家也在随行名列中。
宋擎苍不喜这般场合,正巧今年宋宁回京,他便可歇息一年不与随同了。
宋宁乐得应下,自也万事首先惦记自己的小妹。
但当宋衿禾听闻此事时,她便连连摇头,低声拒绝:“大哥,我不想去。”
宋宁愣了一下,以他对小妹的了解,自是哪儿热闹哪儿新鲜便往哪儿去。
当年她不也正因如此才随他一同去了裕襄城。
宋宁担心是因此前祝明轩一事,扰得宋衿禾心绪烦闷,情绪低落。
他猜想她的心思,便主动表明道:“放心,祝明轩没那个资格同行,此番秋狝不会见着他,你也正好可以放松自在游玩一番。”
宋衿禾眸光一颤,不由有些心虚。
她哪是在想祝明轩。
自那日祝明轩被宋宁揍了一拳又被宋擎苍赶走后,她便压根没想过这个人了。
就连后来祝家被宋擎苍唤来商谈退婚一事,她也避不出面,只知这桩婚事算是彻底解除了。
宋祝两家解除婚约一事很快便在京中传开了。
宋擎苍对此丝毫没有留情面,直接将祝明轩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祝明轩彻底败露虚伪的假面,被宋家惩治,被晋王府排挤,这辈子在朝中怕是再难有翻身的余地了。
所以宋衿禾压根不担心祝明轩,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宋宁微蹙了下眉,有些不懂少女心事。
他仍在劝导着:“这些日子我听闻你也不大出门,总这么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秋狝热闹,骑行射猎,载歌载舞,饶是你不愿跟着上山,前几日也可在南苑休闲赏景,我想你会喜欢的。”
宋衿禾:“……”
她不出门是怕碰见不该碰见的人,她不想参加秋狝,也是如此原因。
以前几次无论如何离谱都能碰见盛从渊的经验来看。
她只觉自己但凡踏出府邸一步,就会和他撞个正着。
她和祝明轩仍保有婚约之时,盛从渊就已是肆无忌惮。
更莫说如今他也定是知晓了她已解除婚约一事。
以盛从渊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厉大人本也为皇上重用。
如此活动,祝明轩没有资格参加,盛从渊一定是有的。
宋衿禾抿着唇不说话。
宋宁仍是不放弃,他十分担心宋衿禾遭祝明轩影响,心头又暗自咒骂了祝明轩一顿,嘴上连忙接着道:“衿禾,一年本也仅这一次秋狝,你此前跟着我在裕襄城可不会有这般盛大的活动,你往后想留在京城,怎也得重新认识新的朋友不是吗,况且还有你年少时的旧识,此番也正好一见,多好啊。”
宋衿禾听得有点心动。
脑海里甚不自觉浮现出策马奔腾的肆意画面,还有少时熟悉的玩伴。
她想,自己也不可能因为盛从渊就这么在家中躲一辈子。
宋衿禾犹豫片刻,下意识低声问:“那……大哥知晓此番盛从渊会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