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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但这种反应自然?会让另一方扫兴。

一阵沉默后,宋衿禾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盛从渊的胳膊:“你生气?了吗?”

盛从渊当?即一个转身,带动被褥发?出声响。

吓得?宋衿禾又一次紧绷了身子。

但他只是转身,且又一次被她下意识的抗拒伤到,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没生气?。”

宋衿禾:“……”

这听起来哪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宋衿禾略感无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临到关头会如此紧张。

但紧张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们又不熟悉,她也并不喜欢他。

要在如此清醒的情形下,和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行亲密之事,若是不紧张才比较奇怪吧。

但那次的意外?错在宋衿禾自己,她在决定要和盛从渊成?婚之时,也接受了要和盛从渊做一对夫妻的事实。

她又戳了戳他:“我其实做好了准备的,要不再试试?”

盛从渊抬手?,手?指抚过她的发?丝,但也只是仅一瞬便又收了回去:“我没想强迫你,睡吧。”

“这不算……”

话未说完,宋衿禾自己先?止了声。

好吧,她做的准备其实是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梦里梦外?也不是没有?过,眼一闭心一横便过了。

更甚因着方才见过的册子画面,让她脑海里浮想联翩,以至于越发?紧绷僵硬,在人身下躺得?和木头一样?笔直,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强迫的。

但盛从渊是她自己招惹上?的,婚事也是她自己点头应下的。

盛从渊却体贴地没有?在新婚之夜强硬地逼迫她圆房。

这让宋衿禾有?一瞬心软。

她轻轻转过头来,在夜色中对上?那双沉暗的眸子,轻声细语地和他打着商量:“让我再准备一下可好,待我准备好了,我保证会放松下来的。”

这样?的软话可不是宋衿禾平时会说的。

她如此说着,心下也在思索,自己要准备多时才能适应呢。

话音刚落。

盛从渊面无表情地道:“三日。”

宋衿禾:“……啊?”

“准备三日,够了吗?”

宋衿禾:“……”

刚还说他体贴呢!

成?婚只让人考虑三日,圆房也只让人考虑三日。

他的忍耐限度就只有?三日吗!

若真?这么着急,方才动作快些,这会都该事成?了。

盛从渊再次翻身平躺回去。

两人中间隔着一指的距离,但仍能在同一个被窝里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他深吸一口气?,听不出情绪喜怒,却是妥协又道:“五日可好?”

宋衿禾:“……”

在他的字典里,便没有?以月为单位的计时单位吗?

沉默片刻,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那我尽量……”

盛从渊低低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不知是否还在为此生气?。

实则,他并非生气?。

他只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贪婪。

最初的最初,他原本只是想和那个漂亮得?像个瓷娃娃的小女孩成?为朋友。

后来,又卑劣地想要独占她。

如今,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他却仍是不知餍足,仍想要贪婪索求。

明知这桩婚事是因那不知缘由的意外?而起,明知她本是受自己强硬的胁迫才让他达成?所愿。

他又生出新的欲望。

想要她,爱他。

他的欲望就像填不满的无底洞。

也驱使着他不受控制地逼迫着她满足自己的欲望。

那日,她娴熟的吻技,并不显生涩反应,是因何而来?

他不敢多想,甚只能将那份本该是美?好甜蜜的回忆压进心底的深处。

渴望太久,欲望变质。

若不压着,就会全盘失控。

宋衿禾全然?不知身侧之人正酝酿着怎样?阴暗的想法,还因着逃过一劫而微微松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接连三个月她都不曾再梦到盛从渊了。

那些预知梦就此消失,引得?她时间一长便生疏陌生起来了。

若是像此前在南苑那次时的情况,哪还会让她僵硬得?像条死鱼。

那回,她应当?表现得?很?不错吧。

抱着这样?的心情,宋衿禾不知何时睡着了。

沉睡中,竟有?久违的梦境来袭。

发?现自己入梦时,宋衿禾几乎要怀疑这些梦当?真?是为了撮合她和盛从渊而出现的。

她定下婚事,梦境便向她展示未婚夫的恶行。

她遇见盛从渊,梦境便千方百计展示他们的夫妻生活。

待她要与盛从渊成?婚了,梦境就功成?身退。

又在他们圆房失败的这一日,再次出现。

该不会真?是盛从渊给她下了什么蛊吧?

很?快,宋衿禾已无暇思索了。

久违的梦境来得?猛烈。

榻上?的两人热情似火,弄得?宋衿禾一阵水深火热,像是在报复她在真?实的新婚之夜僵硬得?像死鱼。

好在梦里的自己做出反击,张嘴在盛从渊肩头咬了好几个牙印。

但正如她此前所想。

咬,对这个男人来说压根就不算惩罚。

这一夜,梦里的宋衿禾被折腾得?够呛。

但梦外?的宋衿禾却是睡得?舒舒服服的,还不自觉地滚到了身旁的热源中。

清晨第一缕光照进屋中。

本是温和,却刺得?盛从渊几乎一夜未眠的双眼干涩发?疼。

比眼睛更加难耐的,是怀中香软似要转醒的扭动。

但宋衿禾并未苏醒,只是梦境进入了尾声,她舒服餍足地翻身背了过去,让盛从渊可以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柔软贴来,压得?盛从渊止不住地重喘了一下。

他下意识掌住她的腰,也不知是该把人推开些,还是按紧些。

晨间的炙热扰得?人思绪难安,好不容易生出的些许困意也再次消失殆尽。

这一整晚,他都是在这样?甜蜜的折磨中度过的。

此时好像已是抵达了一个临界点。

再压抑下去,怕是要触底反弹了。

盛从渊深吸一口气?,正欲起身脱离。

手?臂才刚撑起半个身子。

宋衿禾忽的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手?上?摸索着就往腰后下方探去。

熟练地一把握住,自然?而然?地圈紧。

抱怨声撒娇似的:“够了,今日不要了……”

啪的一声响——

是盛从渊失控大力扣住了她的手?腕。

宋衿禾吃痛醒来,当?即要发?怒。

一睁眼,赫然?对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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