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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秒转头,对上他的视线说:“挺饿,刚才是哭懵了。”她从来都不会跟吃的过不去,不值得。

闵廷习惯性拉开她对面的餐椅,欲要坐下时动作却顿了顿,最后没坐,直接绕过餐桌,在她旁边坐下。

时秒把那碟山楂糖雪球往他面前推了推:“中午回来在路边店里买了半斤,不是很酸,给你留了几个尝尝。”

闵廷道:“我知道是专门留给我的。”

他很少吃零食,连着尝了四个。

吃东西时没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时秒一转脸,他双腿自然交叠,靠在椅背里正在看她,嘴里微微动着,应该还有点糖雪球没咽下去。

不再像以前,两人目光撞一起她首先会想着避开。

时秒在他注视中靠过去,闵廷缓笑说:“刚吃过东西。”没有亲唇,下巴在她的鼻梁,在她的脸颊贴了一下。放开人,他起身回卧室。

时秒把最后几片紫苏叶吃光,关了餐厅的灯。

刚才哭得厉害,眼睛微肿,脸上估计还有干掉的泪痕,她去洗漱。

两人在浴室门口迎面遇上,闵廷出来,她进去,男人脸上挂着水珠。

闵廷立在门边没走,把刚才洗漱时挽上去的衣袖往下放了一道,陪她说话:“陈叔说你今天又放他假。”

时秒解释:“早上和我爸吃了个早饭,骑车过去,就没让陈叔接送。”

“爸回上海了?”

“应该吧。”

闵廷这个位置正好看到盥洗台的镜子,从镜子里看出她表情寡淡无波,对时建钦是否回去,何时回去好像并不是很关心。

时秒把一条干净毛巾放在温水下打湿,打算用来敷眼,本来熬了一夜就有黑眼圈,刚才哭过又有点水肿。

闵廷见她把拧到半干的毛巾往眼睛上捂,对她道:“恒温水的水温不够,我去给你用热水烫几条毛巾。”让她到床上躺好。

时秒靠在床头,享受着他的照顾。

闵廷给她准备的毛巾热而不烫,敷在眼睛正舒服,来回换了四条,连同太阳穴都被捂得轻松不少。

“现在跟我说说吧。”闵廷取下她眼睛上已经不热的毛巾。

他俯身拿毛巾,在他即将站直之前,时秒顺势圈住他脖子。

闵廷手抵在她床头靠背上,以维持这个站姿。

她搂着他脖子,两人的呼吸紧挨着,以为她在酝酿着该怎么说出口。

时秒却道:“我们好不容易休息见面,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反正也不重要。”她现在有家,有他,还有哥哥,过去种种突然间就释怀了。

闵廷手里还有湿毛巾,他顺手丢在床头柜,腾出手单手揽住她后背,答应她:“以后我尽量不出去那么久。”

床头壁灯开着,他正好逆着光,光晕清晰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深邃轮廓,给人疏离的冷感,时秒最喜欢的是他脸颊的温度。

她刚才在餐厅就想亲吻,说完,闵廷直接吻了下来,唇落在她眼睛上。

时秒随即眯上眼,逐渐烫人的气息掠过她鼻梁,她的唇被他含住。

还是没学会自如换气,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沉冷的荷尔蒙气息。

男人更进了一步,顶开她的唇齿。

时秒接住他有力的舌尖,含吮。

亲吻中,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横躺在了床上,他还站在床下。

闵廷俯身,手撑在她身侧。

时秒突然想起来:“我今天——”

闵廷说:“我知道。”看见了洗手间里她拆的一包卫生巾。他低头,在她唇间又吻了下,想着她今晚心情不好,他道:“到被子里躺好,等会我抱着你睡。”

又问她:“肚子疼不疼?”

时秒:“不疼。”

今天是第一天,量少又没有任何感觉,竟然给忘记了。

闵廷拿上她敷过眼的几条湿毛巾,去了浴室里。

门关上,很快,时秒听见了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她犹豫片刻,下床过去敲门。

“闵廷?”

“怎么了?”

时秒顿了一息:“需要我帮忙吗?”

里面没有回应。

就在她以为不需要时,闵廷从里面拉开了门。

之前的几次亲密,都是他自己拿套,也是自己戴,时秒从没碰触过。

握住时,她另只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衬衫。

闵廷扣住她的下巴,抵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盥洗池里哗哗的水声融合了紊乱粗重又性感的气息声。

直到第二天清早起床,时秒感觉右手还是热的,明明手上什么都没有。

她今天正常上班,闵廷跑完步冲过澡换上了商务正装,黑色西装内搭深灰色衬衫,时秒发现他腕表换了一块,不再是姜洋一直关注的那三块表之一。

“时秒。”闵廷在客厅喊她。

“来了。”她捞起包,疾步出了卧室。

闵廷说:“不着急走,我今天上午没什么事,来得及送你。”他喊她过来是让她看那个收纳箱,“昨晚在四合院遇到妈,她让我带给你,说是你小时候的东西。”

时间久远,时秒记不得自己什么东西留在了母亲那里,她只看了眼,没打开:“我不要了。”过去唯一值得她留恋的是爷爷奶奶,而不是这些旧物品。

“先放着吧,找个时间我再还给我妈。”

至于母亲昨晚为何会出现在四合院,她知道,因为昨天是叶桑与生日。

闵廷抱歉道:“我收下来之前应该问问你。”

“没事。亲妈给女儿小时候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换哪个女婿当时都会接下来。”她穿上风衣,准备去上班。

闵廷出门前提上那个收纳箱:“不用你送过去,我送。”

“婚礼上有哪些环节是你不想要的?”进了电梯,他问她。

时秒看着他:“除了我们两个人的,其他都不想要。”

闵廷极浅地笑了下,说:“行,那从头到尾就我们两人。”

从昨晚到现在,直到把她送到住院部楼下,他始终没有再多问她昨天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开心,但他应该猜到了一个大概,否则他不会冷不丁问她,婚礼上不想要哪些环节。

母亲给她的那份邀请名单,她只打算邀请家里的亲戚,他们在她和哥哥小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关照过他们兄妹俩,其他人不会再请。

昨天在咖啡馆楼下,父亲和母亲忙着奔赴各自的行程,而忽略掉她好不容易等了二十四年才等来一次团聚,也想和他们吃顿饭时,那一刻她意识到,如今她与他们连远亲都不再是。

到了办公室,时间还早。

时秒换上白大褂,在胶囊机上接了杯咖啡,有些事还是要跟哥哥提前说一声。

时秒:婚礼那天流程会很简单,不是闵廷不高兴办婚礼,是我想要省一些环节,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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