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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办法转生,我就把它?们都装进阴阳葫芦里了,先养一段时间看?看?。”
“被你师弟割下头颅的家伙,我确定过身份了,是锁星派的长老——而?且不?止一个,在渔村废墟里,我找到?不?少锁星派弟子?的残肢,还有这两样东西。”
明月明咬着糖包,空出?一只手往自己芥子?囊中掏了掏,再向林司林摊开掌心?。
只见?她手心?之上,空悬着一枚小巧编钟,一个翻天印。翻天印倒还完好,但那枚编钟顶上却有许多细密的裂痕。
这两样法器都被明月明施下了束缚咒——因为原主已?死,它?们倒是安静。
林司林垂首,盯着那两样法器看?了一眼,诧异:“这两件法器品相不?俗啊,瞧着气息圆润浑然天成,少说是丙等。”
明月明:“能使用丙等的法器,还能打出?昨天晚上的动静,对方在锁星派内的必然也不?会是普通弟子?。”
“除去这两样法器外,我还在废墟中找到?了不?少佩剑的碎片。那些佩剑虽然不?及这两件法器,却也已?经?生出?了灵性,说明驱动佩剑的人至少已?经?是定玄境界。”
林司林立刻明白了明月明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往下:“两名长老,数名弟子?——起步也得?是内门弟子??”
明月明点头,同意了林司林的猜测。
“这就怪了。”林司林自言自语:“沈南皎确实?嚣张跋扈,但他也一直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可能闯出?需要人家两个长老数名内门弟子?以死相拼的大祸来……”
“退一步来说,就算沈南皎当真轻狂无知到?与锁星派结下这么大的梁子?,他也不?是死要脸皮的人,转头回望棠山一躲,谅那锁星派的人也没有办法。”
明月明道:“但他没有回望棠山,甚至没有提前与你碰头。”
林司林眨了眨眼,迅速道:“是突发事件,所以他来不?及躲。”
明月明:“而?且不?是他起的头,所以毫无防备,因为他以为战火不会烧到自己头上。”
两人对视一眼,不?需要说话,脑中立刻浮现出来同样的答案——被沈南皎抱回来的,他不?愿意让任何人去窥探的那位‘同伴’。
*
沈南皎一觉睡醒,外面已?经?是日上中天。
他两眼一睁,浑身哪里都痛,第?一反应居然是薛庭笙死了没有;这个念头快于?其他的任何念头,让沈南皎醒过来后第?一反应是去看被自己扔到床榻上的薛庭笙。
薛庭笙仍旧裹着他那件血污的外袍,一开始被扔上去是什么姿势,现在就还是什么姿势。
沈南皎见?她一动不?动,心?中大惊,下意识喊了声:“薛庭笙?”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爬起来,掀开自己外袍——里面薛庭笙蜷缩成一团,几缕黑色短发被凝固的血黏连在苍白皮肤上。
她身上气味不?算好闻,又是泥又是血,在昏死过去的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大约是在做噩梦。
沈南皎趴在床沿,手指探到?她鼻子?底下,探到?她微弱但平稳的呼吸。
他一口气松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骨头那般伏倒在床边。
还能喘气,那就没死。
看?来菩萨丸还是有用。
紧绷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沈南皎后知后觉感到?自己身上哪里都痛。
他很想趴着继续睡觉,眼睛都快要闭上了又强迫自己睁开,出?门去打了干净的热水回屋,把脏衣服换下清洗伤口。
虽然浑身都痛,但沈南皎却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最严重的也不?过是灵力枯竭,以及从山坡上滚下来时被石头划破的右手。
甚至于?因为沈南皎及时给自己喂了回灵丹,灵力耗尽也没有特别?的严重。之所以浑身都痛得?厉害,不?过是他肌肉使用过度的代价罢了。
迅速的处理完自己伤口,沈南皎走?到?床沿半跪下来——他原本要伸手,手伸到?一半,迟疑的停住。
……不?管怎么说,薛庭笙是个女的。刚好林司林的同伴也是个女的,比起他来,林司林的同伴更适合给薛庭笙换衣服和处理伤口。
但是薛庭笙身上那明显的,象征半妖身份的鳞片,尚未褪去。
沈南皎还记得?在贝海幻境之中,薛庭笙便三番两次让他闭眼。直到?幻境中出?现的幼年薛庭笙已?经?可以完好的控制自己的半妖形态,薛庭笙才准许他睁眼去看?。
薛庭笙看?起来并不?希望其他的任何人知道她是半妖。
而?且半妖的名声也确实?不?好——实?话实?说,在知道薛庭笙是半妖之前,沈南皎也挺讨厌半妖的。
他纠结了一会儿,垂着眼睫:“薛庭笙,你醒来不?可以杀我啊,我这都是为了帮你隐瞒身份!”
仍现在昏迷之中的薛庭笙根本听不?见?沈南皎说了什么,也不?会回答沈南皎的话。
沈南皎咬咬牙,上手去脱了薛庭笙衣服。
脱得?不?太顺利,薛庭笙身上伤口太多,血肉模糊的伤口结痂后将衣服也沾进了伤口里面。
若是强行撕扯,便会连带下伤口处的血肉。
沈南皎只好先找来一把剪刀,径直将薛庭笙身上的衣服剪开。
动手之前沈南皎还因为男女有别?而?略感到?不?好意思?。
但动手之后沈南皎就完全?没有半分绮丽想法了——他是人又不?是牲畜,对着少女伤痕交错的身体只觉得?可怜担心?,哪里会有什么情/欲。
外伤看?着严重,内伤恐怕更严重。
沈南皎用干净的绸布打湿热水给薛庭笙清洗伤口,挑出?掺杂在伤口中的沙石与碎布。
其他地方还好,唯独背部。
沈南皎把薛庭笙翻过去,看?着她后背,眉头皱起,额上已?经?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后背本就有伤,这会儿看?起来新伤叠旧伤,狰狞得?可怕。
薛庭笙后背的衣衫布料几乎整片破碎的嵌入半凝固血痂中,单用挑的恐怕也挑不?干净——此时外面太阳都已?经?落山,房间里蒙着层晚霞绯红的光,昏暗得?像一块琥珀凝固。
这时有人在屋外敲响房门,外面传来了林司林的声音:“南皎,我煮了晚饭,你要吃吗?”
沈南皎没心?情说话,捏了捏自己眉心?走?去开门。
屋里门窗都关着自然昏暗,但打开门却迎面泼洒下大片明亮的晚霞光,晃得?他眼眸眯起,长睫毛扑闪过下眼睑。
他整张脸都汗津津的,脸色算不?得?好看?,衣袖卷上小臂,鼓起的手臂肌肉上也全?都是汗水,那双漂亮的手——
惯常握弓的手,手指修长,掌心?宽大,一层生长薄茧的柔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