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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还在眼?皮上不停的?跳,那烛火太?亮了,让薛庭笙即使闭上眼?睛,视线范围内也是一片亮堂堂的?红。

她骤然想?起沈南皎还在,翻身起来,厉声道:“把蜡烛熄了!”

沈南皎‘哦哦’两声,连忙爬起来。

他衣衫都被血水透湿,刚刚倒地时头发也沾到了水,水滴顺着?发梢往下坠落,啪嗒一声落到薛庭笙手背鳞片上。

薛庭笙垂下眼?,目光落到自己手背鳞片上。

松石绿的?鳞片光亮美丽,倒映着?烛火的?光芒。

她眉头一皱,只觉得厌恶。

沈南皎凑近蜡烛试图将那点光芒吹灭。但人在慌乱的?时候,越想?做好什么反而越容易失败。

他对着?蜡烛猛吹气,蜡烛的?光不禁没有熄灭,反而在晃了几下后,变得更亮了。

沈南皎:“……”

他觉得这个蜡烛可能跟自己有仇。

沈南皎不信邪又吹了两三下,蜡烛焰心?晃了晃,丝毫没有熄灭。

他吹得正烦,听见身后薛庭笙冷冰冰的?声音:“蜡烛都吹不灭?”

沈南皎:“……”

他怒而上手,掌心?压着?焰火,噗嗤一声,蜡烛被他扑灭了。

余下几个蜡烛,沈南皎依样画葫芦,一个一个用?手心?按过去。

很快所有的?蜡烛都被沈南皎摁灭,他扭过头去得意道:“区区蜡烛而已?。”

今晚没有月亮,蜡烛熄灭后房间彻底陷入一片难以视物的?黑暗。

沈南皎修为有损,无?法像以前一样于黑夜中如履平地。好巧不巧,薛庭笙如今身受重伤,夜视力也大打?折扣,没办法在今夜这样浓重的?墨色中看清楚沈南皎。

不过这样互相看不清楚的?状态,正是薛庭笙想?要的?。

烛火熄灭后她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脊背缓慢放松下来。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之后,伤口处的?痛就变得明显了起来。

适才她在床上翻身猛踹沈南皎那一脚用?力过猛,薛庭笙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许多。

不过沈南皎包扎得很好,纱布没有散开,用?的?药也是上品——故而没有拆开纱布重新包装的?必要。

在心?里得出这样的?结论后,薛庭笙放松的?躺到了地板上。

反正也看不见,要回床上还得费劲的?爬起来,动来动去说不定还会牵扯到哪里的?伤口。不如直接躺到地板上好了。

对于薛庭笙来说,躺在床上休息和躺在地板上休息,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她合上眼?皮闭目养神,黑暗中很近的?地方传来沈南皎的?声音:“喂?薛庭笙?薛——庭——笙——薛庭笙,你死了吗?”

薛庭笙气息微弱的?回:“你才死了。”

沈南皎听着?声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

被血水浸过的?地板湿润润的?,有股潮气,沈南皎边摸地板,边说:“你把衣服穿上!”

薛庭笙回答:“不想动。”

沈南皎:“不想?动也要换衣服啊,你还想?穿着?湿衣服躺在地上?我救你很费功夫的?,你别想?死!”

薛庭笙:“起来动一动伤口会裂,躺一晚上于我无?妨,我没有那么脆弱——金羽仙鹤……”

她没说完的话停了停。

在黑夜中,沈南皎的?手摸到了她的?手。不同于她掌心?微凉的?皮肤,沈南皎的?手很热,他毫无?章法的?在地板上摸索,整个手掌贴上薛庭笙摊开的?掌心?。

薛庭笙摸到他手心烫伤的痕迹,湿润的?手指皮肤。

下一秒他手指合拢,指尖触及薛庭笙手腕。薛庭笙猛地甩开他手,动作极快,近乎仓皇。

沈南皎被她甩开手后,手背似乎撞到了什么地方,她听见对方一声痛呼。

薛庭笙皱眉,曲回自己手臂,“你干什么?”

沈南皎:“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突然发什么癫——嘶,痛死我了,林司林也是有病,买这么硬的?床木头干什么?留着?传给他重重孙子?吗?”

薛庭笙:“……”

刚刚被对方抓过的?掌心?,还残留一种焰火的?滚烫触感,以及奇怪的?酥痒。

薛庭笙从未与他人有过亲密到掌心?贴合的?时候,只觉得这种触感诡异又陌生。

薛庭笙:“金羽仙鹤。”

沈南皎回答:“放心?,还在我的?芥子?囊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关心?那几只破鸟,你可是差点死在锁星派的?人手上了!”

薛庭笙懒得理他,得知金羽仙鹤无?碍后便继续闭目养神。

沈南皎还在那边碎碎念:“金羽仙鹤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你拿命去拼?我看那谪仙宝藏的?传说也未必是真?,说不定是一场骗局……喂?喂!薛庭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不是,薛庭笙你就这么睡着?了?”

沈南皎不可置信,但是夜色太?黑,他就算是把眼?睛瞪大,也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伸手往刚才那方向摸过去,很快摸到薛庭笙手臂。她手臂上也有鳞片,滑腻腻的?,沈南皎摸上去,没忍住摸了两把。

恰在此时,外面打?雷,随之闪过一道雪亮的?闪电。

闪电只亮了一瞬,但那光芒却足够照亮房间里的?一切;沈南皎对上薛庭笙死人一般的?脸色,还有那双看死人一样的?双眸。

她身上的?杀气浓郁,被沈南皎碰到的?鳞片微微翕合,像是应激的?猫在炸毛。

沈南皎一激灵,迅速缩回手:“我不是故意……”

他没说完的?话卡住,只见薛庭笙站了起来。

她只穿着?裤子?,上半身全?靠绷带绕过胸腹,站起来后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沈南皎;沈南皎咽咽口水,喉结滚动,感觉今天?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

现在喊救命的?话,林司林来得及救自己吗?

薛庭笙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笑了。

被气笑的?。

太?簇都没摸过她的?鳞片。不,准确来说,从未有人摸了她的?鳞片后还能活着?。

人类那句俗语怎么说的?来着??

是的?,士可杀不可辱。

在砍头还是腰斩这两个选项之间徘徊了几秒,薛庭笙盯着?昏暗中沈南皎模糊的?影子?,闭上眼?狠狠咬着?自己后槽牙。

不能杀沈南皎。

他们有一个孩子?。

沈南皎还救过自己——看着?孩子?和他在渔村去而复返的?份儿上——

薛庭笙向沈南皎伸出手:“芥子?囊给我。”

沈南皎懵逼,老老实实掏出芥子?囊放到薛庭笙掌心?,弱弱道:“我没有耍流氓,我摸你就跟摸狗一样,没有半点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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