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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好像叫夺舍。

薛庭笙不动?,沈南皎也不动?,两人面面相觑,方寸之间气温上升,陡然变得燥热起来。

但是要让薛庭笙当着沈南皎的面承认她不会入梦,薛庭笙觉得不如去死。

她两手?撑在床面上,进退两难,脑袋里煮粥,但表面上装得很平静。

薛庭笙:“你有被其他人入梦过吗?”

沈南皎一下子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的清白?”

薛庭笙抬了抬下巴,有些倨傲回答:“确认一下而已。”

很好,沈南皎没有被妖入梦过?——说明他也不知道入梦是什么流程。

等会想个办法把他糊弄过?去,等我回去了再?问太簇要怎么入梦!

薛庭笙开始思考要怎么‘糊弄’沈南皎。

书上是怎么写?的来?着?入梦,其魂飘飘然,恍然不知身处梦中。

她正?想着要怎么糊弄过?沈南皎时,只见原本被她推倒,有些不知所措的沈南皎,突然坐了起来?!

薛庭笙原本半跪在他两腿之间,就已经是很近的距离了。

沈南皎突然坐起来?,顿时将这段距离又拉进了很多?,薛庭笙甚至能感觉到他靠近时,轻微的气流拂过?自己脸颊。

沈南皎身上的气息并不干净,刚斩杀了蛇妖所残留的血腥气,从莲花娘娘庙里带回来?的荷花香气,这些气味混杂在一起,混成一股奇异的辛辣味。

他的凑近突如其来?,薛庭笙愣了下,这时沈南皎解开自己衣襟,将上衣褪过?肩膀,非常生气的振振有词:“你那?什么表情?你敷衍我?你可以?怀疑我别的,但你不能怀疑我的清白!”

“我可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忠贞不二!洁身自……”

沈南皎一口气说了很多?成语,其中有几个薛庭笙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她只感觉到沈南皎声音很大,气势很足,对?比之下,自己则显得好像矮了他一头。

这怎么可以??!

薛庭笙怒而上手?,掌心毫无障碍的推上沈南皎赤/裸肩膀:“不是要入梦吗?闭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沈南皎噗通一声,又倒回床上。

这次薛庭笙往前挪了挪,直接跨坐到沈南皎腰上。他的腰很硬,但不是那?种干瘦得只有骨头的硬,薛庭笙形容不上来?是哪种硬——反正?硬硬的,坐着不太舒服,不如坐椅子。

被推回去的沈南皎很是震惊,眼睛睁圆望着薛庭笙。

他敞开的衣襟散乱,右边肩膀上有一粒很鲜艳的红色守宫砂。

之前在山洞里,沈南皎脱衣服时是左边对?着薛庭笙的。

所以?薛庭笙没看见他右肩上还有这么一粒守宫砂。

薛庭笙多?看了那?枚守宫砂一眼。

没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妖族没有贞洁概念,被太簇养大的薛庭笙更不可能知道守宫砂是什么。她还以?为是沈南皎身上长的痣,乱成一锅粥的脑子短暂困惑了一下,困惑沈南皎为什么要脱衣服。

做到这一步,还是在沈南皎面前。

今天就算根本不知道入梦是个什么东西,薛庭笙也要弄个‘入梦’出来?。

她两手?按着沈南皎赤/裸的肩膀,他的皮肤好热,呼吸比平时快,刚刚和薛庭笙争论‘清白’时的气势瞬间又被薛庭笙这一按给压了下去。

薛庭笙眼皮抖了抖,缓缓俯身。

她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想想大概贴得近些会比较像模像样。

眉心是人的精神汇聚之地,入梦的话是不是应该贴近哪里?

薛庭笙目光落到沈南皎眉心,随即她便发现?沈南皎的眼瞳在不断颤动?。他已经恢复修为,如果要掀开骑在自己身上的薛庭笙,并非难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南皎没有这么做。

他顺从的被薛庭笙压着,在薛庭笙俯身时,他紧跟着往上仰了仰脑袋,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脖颈处明显的喉结滚动?。

离得太近,薛庭笙的呼吸仿佛落到他脸上。

她完全的坐在了沈南皎腰上,重量比沈南皎想象中的轻,沈南皎感觉自己稍微一动?腰就能把薛庭笙掂起来?。

他摊开在一边的手?,手?指不自觉轻轻抽动?,霎时间不止脸上热,身体里也热了起来?。

脑子里原本的想法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沈南皎眼睛里只能看见薛庭笙凑近的脸。

久远的记忆在此刻毫无缘由涌起,或许是因为环境的相同——

他想起自己误入澡堂那?次。

背对?他的少女,后背爬满狰狞伤口,肩腰纤细,像婀娜的垂柳枝。沈南皎恍然间生出错觉,好像自己一手?就能攥住。

不管是那?细瘦的肩,还是纤细的腰。

似乎都能轻易的被少年已经逐渐长大,逐渐向青年时期过?度的修长手?掌一把攥住。

一股热流倏忽从鼻腔涌出,沈南皎脑袋发晕,听?见薛庭笙迟疑的问:“你流鼻血了?”

沈南皎:“啊?鼻血?我没……唔。”

他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话,说话的动?作间,有血液的腥甜从鼻子底下一直流进嘴巴里。

吓得沈南皎连忙抽手?要用袖子擦,但是收手?的时候,沈南皎骤然发现?一个更为恐怖的事情——他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了薛庭笙的腰侧!

虽然只是虚虚搭着,并没有真的碰到。

但仍旧让沈南皎崩溃:我刚刚都在想什么啊!?

绮念顿散,薛庭笙从沈南皎身上挪开,好让他空出手?来?擦鼻血。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好,不用现?在就给沈南皎入梦了。

但她好像本来?也不用现?在就入沈南皎的梦……

明明他连澄心莲和千窍藕都没有找到!

想着想着,薛庭笙眉头皱起:这都要怪沈南皎!

若非他像怨鬼一样纠缠不休,自己怎么会头脑发热莫名其妙的就和他一起进了床帏?

旁边沈南皎擦干净了鼻血,屈起膝盖坐在床上。这个姿势相当乖巧,只是沈南皎神情有些僵硬窘迫,单手?死死攥着那?张染了血的手?帕。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他低着脑袋,心想不说话最好。现?在薛庭笙随便说一句话,沈南皎都会很想去死。

他不说话薛庭笙也不说话,但是沈南皎安静得太久了,薛庭笙坐得有点累。

薛庭笙输人不输阵:“你鼻血还没流完吗?”

沈南皎:“……已经,已经不,不流了……”

他说话结巴了一下,说得磕磕碰碰的。薛庭笙偏过?脸,眼角余光扫了沈南皎一眼——他坐起来?的同时把衣襟也拢回去了,不过?穿得不甚整齐,领口仍旧有些散乱。

薛庭笙清了清嗓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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