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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缘也无从得知。

它?那?枚护心鳞被?太簇烧了足足两个月,什么联系都给一炉天火生生烧断了。

皎皎剑就只?是薛庭笙的剑,和息缘再无半分关系。

太簇简要?的说?完当下情况,道:“事情就是这样?了——噢,金羽仙鹤找到了吗?”

薛庭笙拿出芥子囊打开,一只?光灿灿的金羽仙鹤飞了出来,绕着太簇转了两圈,沉入湖底。

太簇心情不错:“快集齐了啊,没剩下几只?了。”

薛庭笙:“也不用等消息了,我在回来的路上算了算,我们这边的金羽仙鹤,加上锁星派手里的五只?,刚好凑齐十二只?。”

“五只??锁星派收集到了这么多?”太簇露出意外的表情。

在外人看来,锁星派好歹是一个大门派,徒弟众多。薛庭笙这种单打独斗的野生修士,凭借一己?之力居然能收集到比锁星派更多的金羽仙鹤,那?才是稀奇。

但对?于太簇而言,人间?宗门,只?要?不是缥缈宗望棠山之流,其他的无名小?辈,绑在一起也不及它?养大的同生。

锁星派输给薛庭笙才是正常。

沈南皎:“你们想要?剩下的五只?金羽仙鹤,就绕不开锁星派。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赵藕花正在查锁星派的线索,等缥缈宗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在界内公开,锁星派届时就会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歪门邪道。等锁星派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们浑水摸鱼混进去,将金羽仙鹤带走就行了。”

金羽仙鹤虽然在界内传得是挺玄乎,但还远远没有到天地至宝的程度。

甚至可能还没有薛庭笙背着的那?把?长?鲸剑更能诱动人心——毕竟那?把?剑曾经是薛松风的佩剑。虽然薛松风行踪成谜,但她还活着的时候是实打实的剑道第一人,界内活得久的老家伙们多少知道她名号。

剑道第一人养的剑,哪怕是把?普通的铁剑,也抵万金。

所以到时候就算锁星派被?清算,也不会有人态度强硬鱼死网破的非要?和薛庭笙抢金羽仙鹤。

更何况沈南皎是绝对?帮着薛庭笙的,他帮着薛庭笙,就相当于望棠山和薛庭笙统一了战线。

沈南皎小?心眼爱记仇是出了名的,其他人没必要?冒着又?得罪沈南皎,又?得罪薛庭笙的风险,去抢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数目还不齐全的金羽仙鹤。

太簇听完,没听懂沈南皎的分析,只?听懂了好像有什么办法,能一口气把?锁星派里面的金羽仙鹤都搂过来。

它歪过脑袋看向薛庭笙,虽然没有说?话,但潜台词是在问薛庭笙,这个方法可不可行。

三个人有意无意的,都略过了薛庭笙生母就在附近的话题。

太簇和薛庭笙是真的不在意。

沈南皎则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情,毕竟他父母虽然也貌合神离——但对?他都还很不错,不然也不会养出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像薛庭笙父母那种只生了她但完全没有管过她……

不,都不能说?是生。因为薛庭笙是一颗死蛋,真正让她活下来的人是薛松风。

各种关系过于复杂,沈南皎和薛庭笙年?纪相仿,也没什么过人的阅历给出解决方法,干脆在这件事情闭嘴不谈,顺着太簇的问题聊起了正事。

薛庭笙垂着眼皮沉默了两三秒后?,慢吞吞开口:“先等赵藕花那?边的消息,缥缈宗现在也没有掌握到多少实质性的证据。”

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缥缈宗是一个大宗门。

而且是一个类似于正道标杆的大宗门。

缥缈宗手里握着比其他宗门更多的权利,所以它?在指证一个门派存在问题的时候,必须要?拿出板上钉钉无可反驳的确凿证据才可以。

因为缥缈宗之所以能当第一大宗,不仅仅是因为它?实力最?强。还因为这个宗门的宗主乃至各大峰主,都表现出了和自身权利相匹配的道德水准。

私德未必圆满,但大是大非上必然是正派的。

否则界内门派林立,不说?那?些入世门派,还有不少像望棠山这样?的半出世门派,以及北冥山和桂月驿站这种被?上古大妖们盘踞的势力——

它?们凭什么尊敬你,配合你,承认你,还要?为你门派弟子广开方便之门呢?

把?金羽仙鹤交给太簇之后?,薛庭笙就回自己?院子里休息去了。

那?地方原本就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后?来薛庭笙闭关,沈南皎住在北冥山等她——沈南皎可不是薛庭笙,日子凑合就行。

他得房子漂亮,高床软枕,还得有花有草的搞个院子。原本沈南皎是没打算在院子里种菜的,他又?不做饭,种菜也没用。

在山里做饭是因为赶路的时候就沈南皎和薛庭笙两个人,薛庭笙做饭不好吃,沈南皎还挺高兴,觉得自己?能表现一下。但住在北冥山又?不赶路,想吃东西了去镇子上买现成的,也没有做饭的必要?。

但没想到薛庭笙这关一闭就是一年?。

沈南皎等她等得身上都要?长?草了。实在是无聊,现成的饭菜也吃腻了,话本子也看腻了,每天能说?上两句话的只?有太簇。

而且太簇还经常不搭话。

那?时候沈南皎已经恢复修为了,其他小?妖怪看他也不再觉得他的气味香甜可口,而是老远窥见他影子就绕道而跑。

沈南皎无事可做,干脆把?院子里的牡丹花拔了,重新种上黄瓜辣椒,寻思着自己?弄点菜吃,权当做打发时间?了。

不过后?面他也没吃上自己?种的菜。

临时收到榕国平平城的消息,沈南皎来不及等黄瓜辣椒结果,人先走了。薛庭笙倒是运气好,一出关就碰上黄瓜熟,吃到了头茬。

不过走了一个月,再回来时,院子里居然已经长?了野草。黄瓜藤顺着沈南皎搭的架子一直爬到了回廊的扶手上,绿莹莹的叶子埋着朱红的长?栏杆。

嫩黄瓜在藤上挂了许久,无人采摘,已经变成透黄的老黄瓜了。

虽然沈南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但这个院子是他实打实一锄头一锄头种出来的——所以看见院子里长?了草,沈南皎都没多想,从回廊角落找出锄头,去锄野草去了。

等沈南皎锄完草,月亮都已经升到半空中?了。

他把?野草堆到石子路上,放了把?火烧掉,一转头,看见薛庭笙趴在回廊的栏杆上。

回廊往外一侧有美人靠,薛庭笙歪在上面,一只?胳膊曲压在爬满黄瓜藤的朱红栏杆上。

她脸上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看起来有点忧虑,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

沈南皎想了想,寻思:不会是在想她娘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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