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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些文明没有那么发达的星球上溜一大圈。
翻译成比较简单好懂的话呢,这就是属于打高端局打到了道心崩溃,所以现在为了重建道心,得去青铜局里面炸炸鱼,等什么时候把“整个世界上,星神第一我第二”的自信心给重新建立起来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开始慢慢和云骑军小股部队接触了。
对于当前的步离人来说,只要他们无法追到药师的神迹,他们的战斗力就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往上涨一个档次,毕竟生物科技这种东西也很依赖于药师的赐福:不信就看当年罗浮的丹鼎司是什么一天能出十篇顶刊,而且篇篇放到博识学会里去都是属于能拿奖的水平,而现在一年能有个十几篇就不错了。
这里面的差距,相信需要发论文才能毕业的人都能够懂。
在战斗力已经逐渐触碰到这个阶层天花板的情形下,军队的战斗力强弱,主要靠的是有没有信心、有没有士气、有没有干掉别人就算自己死了也无所谓的精神。
军队的信心都是一点一点喂起来的,呼雷深深地明白这一点,哪怕他是个绝对的社达分子,是个几乎比所有步离人都更信奉弱肉强食的规则的头狼——但是头狼也知道,自己需要变强,所以他也会学习这些技巧。
在结束了部落内部的安排之后,呼雷问身边,他最为信重的、能力也最为出色的那几个步离人——这些步离人中几乎没有因为战斗力超群而被提拔的,有的只是一些因为头脑足够聪明而被呼雷直接调用到自己身边来成为智囊和幕僚的存在。
“你们注意到造翼者在战场上的表现了么?”
智囊中的一个朝前走了一步,这个相对瘦弱的步离人稍稍低着头,但是眼睛却和呼雷对视:“注意到了,战首,曾经和您一起喝酒的那位造翼者军团长鸣霄已被仙舟抓捕。”
呼雷:“但是他们撤离得还算有序,照理来说,这些丧家之鸟……”
他沉吟片刻之后,给这些智囊们下了命令:“去调查清楚造翼者军团内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动,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智囊点头,呼雷又略微沉吟了片刻,再交代了一个任务——去找找倏忽的踪迹。
虽然当初他们先离开了战场,后来也观察到倏忽没有和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跑,算是本来也不是夫妻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但是好歹同盟还在,同盟中的双方都还需要这彼此,就这样直接把互相开了……对于之后反攻仙舟的计划不太友好。
关于这一条要求,呼雷的智囊们也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反正都不是什么难事——甚至,怎么说呢,就算他们不找到倏忽,倏忽也一定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就是在他的身体恢复过来之后——来找步离人的。
这个反仙舟联盟谁也离不开谁,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
此时,在呼雷正在好奇着的造翼者孔雀天使军团内部,一场激烈的争吵已经持续了两天之久。
啫邪回到了军团之中,他原本在海面上漂流,被一队步离人找到了,就把他给救了回来。
不过,与其说是“救”,倒不如说是想要把他扣押下来,做为到时候和造翼者的谈判工具。
丰饶民内部嘛,互相都是些什么关系,大家懂得都懂——啫邪也没有见怪,但是他在抖落干净自己羽毛上的那些水珠,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体力之后就一个扭身逃跑了,逃跑的同时还把那些在他看来非常“异想天开”的步离人给弄死了。
他好歹也是造翼者中最为强大的那个阶级中的精英,也是整个孔雀天使军团的继承人,未来的军团长,就算体力消耗掉了很多,也还是能够保持一定的战斗力的。
对付这几个步离人不成问题。
但是,这时候已经来到了战斗的尾期,等他飞上天空,遇上那些认识他的造翼者的时候,另一边,令夷就正在伙同白珩满世界放咬咬碑了。
——此时,他亲爹,也就是孔雀天使军团的现任军团长大人鸣霄,已经被镜流一剑险些切了个对半开……
步离人正在撤退,就连倏忽也在用满枝头的脑子疯狂地思考着自己应该怎样撤离——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造翼者很显然也没有那个实力去把鸣霄抢回来……
就别看了吧,前面站着的是个鸣霄1v1打不过的女人,别看这女人手上的剑已经断了,好歹看看她先前用的是什么剑呢,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剑,那是从罗浮工造司里面量产出来的武器!
她用这样的武器都能把鸣霄直接劈了,还远远没有成长到他爹那个水平,先前又在塔拉萨星的海水中挣扎了许久,此时不能说是精疲力尽吧,也可以说是强弩之末的啫邪可以拿什么去和她打?
拿勇气吗?
造翼者的社会中可没有一位把《勇气》唱得火遍大街小巷的歌手。
于是,啫邪大孝了一把,他勉强收拾了下剩余的残局——因为造翼者的军团本来就不多的人数也在这场战争中分散到了各个区域,短时间内无法收拢聚集在一处,而他也没有他父亲那么丰富的战争经验,以及与军团中每个人相处出来的默契——他只带走了孔雀天使军团的一部分人,随后离开了战场。
本身,他这样的做为已经算是审时度势,做出了他能够在当前这个局势下所做的最好,但是架不住在这个过程中,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命运实在不受星神的看顾,还是因为仙舟有意无意地给他使了点儿绊子,总之,一个本应该葬身在战场上,无法会到军团里来的造翼者卫天种,带着一身的伤疤回来了。
他斥责啫邪的所作所为,说他舍弃同伴,在执行任务的那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而他们当时的藏身之所在啫邪消失之后就被水居者政府发现,一些仙舟人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时候冲上门来,随身携带着那些在战场上让人防不胜防的植物。
“我们损失惨重,我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但是,”这个卫天种惨笑了一下,他回过头来,看向自己背后残缺的,焦黑的伤口,“看看我的翅膀,我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我试图向你呼救,啫邪,但是你带着人离开了——如果鸣霄军团长还在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这么干脆地抛下自己的战士!”
这名卫天种带着怨愤与哀怒大声呵斥着啫邪,直到对方的脸上逐渐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起来:“我觉得你不配继任,你还没有资格当这个军团长,但……但我不想分裂孔雀天使军团,这里是我的家,除了为造翼者尽忠之外,我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不会做。”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问啫邪:“我要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这关系到我是否愿意原谅你……啫邪,这关系到我是否仍然愿意追随你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