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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心说他这个守擂剑士也当得挺好的不是吗?虽然罗浮历代的守擂剑士里头不以武力出众的估计也就他一个,但他这不也没有掉链子嘛。

腾骁将军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他轻咳了两声:“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懈怠。”

*

意外倒是没出。

其实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出意外的可能,当景元说自己不会掉链子的时候,那就绝对不会出问题。

除非在他来会场的路上放上那么三四百只形态各异,美色各有侧重,高冷粘人情趣具备的猫咪,彻底把他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他这边毫无悬念地守住了擂台,没让人攻擂成功,而镜流那边的情况,则更像是那种传说中的武林大会(p.s.修真版)。

在剑首擂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还站着的时候,擂台台面上、以及四周都已然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在她被宣布胜利,从擂台上跳下来的时候,她手中的制式长剑也因为凝结在表面的冰霜融化而彻底断裂,眼尖的人看到她手上的情况,便开始在观众席上叹息,说这样好的剑术,在战场上想要发挥出来,怕不是需要成千上万的制式长剑。

而且……这换起来也不方便啊。

或许,从这剑的利用上头,是不是应该再重新评定一下剑首的归属?

——参赛者们确实是不赞同的,毕竟方才在擂台上镜流输出得有多猛他们都是感受到了的,那寒冰之气哪怕闭上了眼睛仍然如同剑芒一样朝着眼睛刺来,他们这些直面了她的剑的人,直到现在都还觉得眼底有些生疼,还有点儿冰凉的残余。

然而在他们背后仍有势力权衡,罗浮的龙师们因为“意外”而从此失去了左右局势的权力,但是在其他仙舟上,那些老东西们能够发出的声音可没有哑掉。

这样的争论一直到一个顶着一双黑眼圈厚重到都快能被人当成墨镜的家伙出现在会场上,他抬手将一把剑扔在了地上(据现场旁观人员揣度,这未必真的是因为性格狂狷而扔剑,也有可能是剑太重而熬夜之人到了强弩之末,一路抱着剑而来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所以不得不以此来保证自己的颜面,毕竟还要付修复地面的钱的话……嗯,还是蛮贵的),看着镜流道:“除了剑首,没有人能配得上这把剑。”

镜流取了剑——那剑真的很重,并且非常锋利,扔下去的时候剑锋轻易将地板切割开来,就仿佛是在切割一块豆腐,要不是剑柄撑住了它,它都能滑落到下一层去。

不过,这剑在她手中却轻巧而灵便,随意地挽了个剑花之后,她露出了白珩宣布自己平生仅仅见过不到五次的笑容(“那都不是微笑了!”她在事后大声叫),感叹:“好剑。”

只要是工造司的人——不管是现在还在工造司中工作深造的,还是仅仅只曾经在工造司中混过那么一阵子的,总之就是稍微有点儿锻造鉴赏水平在身上的人——都能够得出同样的结论。

真的好剑,简直就是剑中的艺术品。

特么的,怎么就让罗浮把好事占尽了?

腾骁将军忍不住就要出声感叹:“一个新的时代——”

白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用的是一张出锅时间不到十分钟的鸡蛋仔,里面还特地放了葡挞馅料,奶香十足,外脆里软。

在腾骁将军咬碎鸡蛋仔脆壳的咔嚓咔嚓声音中,白珩语重心长地提醒他:“这种flag怎么能立呢!”

腾骁将军:“……”

虽然他很想说这话算什么flag,但是,看在鸡蛋仔的份上,他实在是没嘴反驳白珩的话了。

而因为这一次没能开得了口,后来镜流和耐不住技痒想试试看自己上场有没有机会夺魁的丹枫斗法的时候,腾骁将军也没能开得了口;在白珩将剑首荣誉证书从镜流那边要过来,表示你也不在意这个,还不如让我回去摆着装装门面而镜流也没有阻止的时候,他同样没能开得了口;在景元一手刀砍在应星脑后,把他弄晕了之后和令夷一人抬起担架的一边,将这位熬夜快要把自己熬到大限将至的不睡仙人送去补觉的时候……

他也只能对景元的背影喊一句:“下次用力轻点。”

别把千年难遇的百冶的脑子给敲坏了……好吧,这点伤害还未必赶得上应星熬夜对大脑的损伤。

得了。

随他们去吧。

将军看着公司的人过来,将那把被应星命名为支离的剑造成的“创伤”抹平恢复,一边感叹这回遭殃的总算不是神策府了,一边忍不住乐得眼角堆起皱纹。

虽然确实有点扎旗的意思,不过,谁能不承认,一个崭新的、蓬勃的时代,确实已经到来了呢?

第50章 光怪陆离的世界

令夷开始准备行李——从演武仪典结束的当天晚上就开始了。

曜青仙舟那边的小摩擦已经升级成为了中等烈度的摩擦,双方的军队始终都没有全线开战,倏忽也暂时没有要下场的意思,但是这般将战场当做磨盘,将丰饶民和仙舟人投入其中,日复一日地磨碎多少血肉的情形总不能持续上太久。

有一说一,要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她甚至有可能向腾骁将军打报告,问他能不能把建木带到前线去做为后备的力量来源……哦但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建木的不稳定性太高了。

唉。

令夷觉得多少有点可惜,因为她还记得倏忽先前那下饭的操作,主动把丰饶之力贡献出来给植物当肥料什么的……

她到现在为止经历过的一生对于长生种来说尚且十分短暂,但令夷觉得自己可能此生都无法再找到一个那么大量地给她供给能源,让植物能够发挥出那么强大的效果,甚至于武装一个星球的“好心人”了。

她的人生高光巅峰时刻,应该就是在那时候了。

现在倏忽也学乖了,不会老老实实地奉献自己点燃向日葵——噫吁嚱!荣光一去兮不复还!

白珩拍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脸上又是笑又是慷慨悲歌的。”

令夷:“哦,没什么。”

她叹了口气,诚恳地看向白珩:“就是冤大头没有了,特别难过而已。”

白珩知道她在说谁,笑着把她耳朵上的毛揉乱,让两撮聪明毛和两根歪七扭八的天线一样指向完全不对的方向。

“你的一辈子还长着呢。”她说,“指不定以后建木就真的能成你的肥料堆,说不定寿瘟祸祖也能是呢。”

令夷:“如果没有后半句的话——我原本是打算相信前半句的!”

白珩哈哈大笑:“梦想总是要有的嘛。哦,你得往包里面多塞一点防火膏之类的东西,这次交锋所在的恒星系有一颗格外强大的恒星,热量很高。”

令夷:“这样,我的都快用完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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