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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我刚跟你的时候,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当时你是咋对我说的?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都听我的,还说马上就跟媳妇离婚娶我,结果呢,我肚子里有了,你又叫我把娃打掉,要不是我去你家里,把这事儿跟你媳妇说了,你别说娶我了,你都不会认帐!你个没良心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就是被你骗了,才跟着你这个糟老头子!”

杨成仁跟王晓鸥还没离婚就搞到了一块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念着他在农场,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所以都没有当他面说出来。

杨成仁也只当是没人知道。

结果今儿个就被李卫红扯下了遮羞布。

如果是旁人这么说,他还能骂人家一句造谣诽谤。

可这次是李卫红自揭家丑!

杨成仁一张老脸红了紫,紫了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叶欢都害怕他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倒地,李卫红一语成谶,他们娘儿仨真成了孤儿寡母。

杨成仁最终还是没有让李卫红如愿,顶着一头的鸡毛走了。

李卫红还在那儿哭着数落,胡春生一个头两个大。

反正杨成仁已经走了,剩她一个,也打不起来了,索性就叫她在这儿哭吧,就象李卫兵说的那样,哭累了她就不哭了。

胡春生背着手走了。

杨成仁走了,架也打不起来了,几个看热闹的都觉得没意思,也都走了。

吴婶对叶欢说,“我咋闻着我身上一股子鸡粪味儿,不行,我得赶紧回家换身衣裳。”

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就算是不回家换衣裳,这暖房里也没办法待了。

那堆鸡粪,被杨成仁和李卫红一顿搅和,满地都是,暖房里迷漫着一股鸡屎臭味,熏得人想吐,叶欢也赶紧出去了。

李卫红自个儿坐那儿,拍着大腿嚎了一阵子,见暖房里也没个听众,也不嚎了,站起来抽抽噎噎的走了。

天气冷,在外面的人少,可还是有人的,看到一向讲究的杨成仁顶着一头鸡粪,离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一股子臭味,捏着鼻子问他,“杨老师,你这是咋了?”

杨成仁哪好意思回答,摆摆手走了。

不过,很快大家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跟李卫红打架打的。”

“这回他俩又是因为啥打架了?”

“他不回家呗,李卫红跑到三组去找他了,非说是叶知青勾搭他……”

“啥,叶知青勾搭杨成仁?!”

“要不说李卫红脑子有病,还以为谁都跟她一样,拿杨成仁当宝呢。”

……

叶欢直接回家了。

她上楼,叶永珍下楼,看到叶欢,叶永珍就骂李卫红,“我去撕烂那个破鞋的嘴,我叫她满嘴喷粪!”

显然是已经听说了。

叶欢没想到会传的这么快,看来天寒地冻也挡不住人民群众争做小喇叭的热情。

叶欢,“姑别去了,我已经揍过她了。”

叶永珍,“揍她一顿我也出不了这口气,敢往你头上扣屎盆子,我要叫她当众扇自己大嘴巴子!”

一个大嫂从屋里出来,对叶永珍说,“那也得有人信啊。”

又出来一个大嫂,“就是,胡老师不是说了,说他勾搭杨成仁,都比说叶知青勾搭杨成仁可信。”

叶永珍正生着气呢,噗嗤一声笑了,“胡老师也是,说话不过脑子。”

“气糊涂了呗。”

……

几人也不嫌冷,站在外面开始谈论陈卫红和杨成仁。

叶欢看叶永珍气差不多消了,应该是不会再去找李卫红了,便回屋了。

虽然暖房里的时候,她站的离杨成仁和李卫红远,鸡粪没溅到她身上,可这会儿她也觉得一身的味儿。

部队家属院有澡堂子,一三五开门。

部队上每个月都发澡票,每人每月三张。

天气冷,屋里又没有暖气,在自己家里洗太冷,所以天冷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是去澡堂子里洗澡。

叶欢没去过,她不好意思去澡堂子洗,都是在家里烧了热水擦一擦。

澡堂子都是大通间,一个个脱的光溜溜的,就算是大家都是同性,叶欢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今儿个不行,她总觉得一身的鸡粪味,光在家里擦,总觉得擦不干净。

跟顾程一样直接去厕所那边冲,她没这个勇气。

便鼓起勇气,准备去澡堂洗个澡。

收拾好东西出来,叶永珍她们几个还站在楼道里说话,听到叶欢说去澡堂子里洗澡,对叶欢说,“去洗洗也好,去去晦气。”

澡堂子在家属院西北角,走过去也就五六分钟。

澡堂子门口挂着厚厚的大棉帘子,掀开帘子进去,门口有个大嫂坐在台子后面织毛衣。

听到人进来,头都没抬,“澡票放台子上,男左女右,别走错了。”

男左女右的意思是男澡堂在左边,女澡堂在右边。

其实两个澡堂门楣上都写了男澡堂女澡堂,不过有不认字的,难免会走错。

叶欢把澡票放到了台子上,然后去女澡堂。

女澡堂门口也挂着个棉帘子,棉帘子后面还有门,推开门,是个更衣室,更衣室中间有个大台子,是放衣服用的。

好几个妇女正在里面换衣服。

来洗澡的都是随军家属,基本上都认识叶欢,看到叶欢来了,跟叶欢打招呼。

“顾营长媳妇也来洗澡啊。”

“还是头一回在澡堂子里见你。”

“赶紧脱了衣服去洗吧,里面的水正热着呢。”

……

如果是穿着衣服,叶欢可能还能认出谁是谁。

可一个个光溜溜的,再加上叶欢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都也不知道跟她说话的都是谁。

如果没人跟她说话,她可能很快把衣服脱了。

可一个个的都跟她说话,她就有点不好意思脱衣服了,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脱。

她旁边一个大婶,跟叶欢是前后脚进来,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都脱了,见叶欢还在那儿磨唧,乐了,“顾营长媳妇,都是女同志,你还害羞啊,赶紧脱了,一会儿咱俩互相搓下背。”

大婶姓陈,跟叶欢住一栋楼,说话声音响亮,是个爽利人。

她这么一说,好几个妇女都朝着这边看,都笑着对叶欢说,“都是女同志,谁也不比谁多长个啥,没人看你,把衣裳脱了吧。”

“你是来的少,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

来都来了,总不能不洗就回去,而且陈大婶还在旁边等着她呢。

叶欢硬着头皮把衣服都脱了。

陈大婶还在旁边夸她,“瞅顾营长媳妇这皮肤,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这小腰细的。”

“这小屁股,滚圆滚圆的。”

叶欢的脸热的跟被火烤了一样,她赶紧脱光了,然后端起脸盆,对陈大婶说了一句“我进去了”,着急慌忙的就进去了。

更衣室跟澡堂子中间也挂着个棉帘子,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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