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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雀瞧了徐义超一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徐义超挠头,“都是从我奶那听来的,她跟我妈婆媳关系贼好,我打小写作业的时候,她俩就在我背后嗑瓜子聊天。”

桑雀想了一下路线,一会从北边的楼梯上去,左手边楼道,202是中间那户。

“我先出去看一下。”

桑雀把租户须知和撕下来的登记表折好揣兜里,轻手轻脚的拉开门出去。

仔细听了一阵,脚步声比刚才远,保安老田应该去了楼上,她对屋里挥了挥手,从屋檐下往北边楼梯走。

余光忽然扫到背后一抹红色,桑雀眼神一厉,转身挥出水果刀,又猛地顿住。

徐义超抱着唐刀惊在原地,身上竟然套了件红背心。

看桑雀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视他身上的红背心,徐义超赶忙低声解释。

“柜子里看到的,我心想穿个红衣服能震慑一下那些脏东西,让它们弄死我之前掂量掂量,我死了可就是红衣厉鬼了!”

桑雀无语白眼,深深看了眼徐义超手里的唐刀,鬼兵符剩余的痕迹还在,这东西游魂和邪祟都造不了假。

哒!哒!哒!

高跟鞋走动的声音从101号房中传出,不一会又传出小婴儿的哭声。

徐义超惊了下,“101住的是房东的大女儿两口子,就是康民诊所的夜班护士徐嘉忆,现在如果是凌晨12点的话,她不是应该在康民诊所吗?”

徐义超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栋楼里各种怪异的规则和设定,开始按照租户须知思考。

桑雀目不斜视,“这跟我们没关系,别过分好奇。”

“我就是好奇徐嘉忆他们一家到底是真被灭门了,还是像大家说的那样,逃去了别的地方。她人挺好的,可惜那年病人闹事,她为了救诊所的老中医,被划破了脸,因为这事流产,我希望她还好好的活着。”

桑雀没吭声,看楼梯旁边有一道紧闭的拉闸门,连接外面街道,是这栋楼租户平时进出的地方。

桑雀心想,之后如果他们要离开这栋楼,恐怕还得从保安老田身上拿钥匙才能出去。

到底为什么,这些邪祟鬼物,都喜欢按照一定的规则来杀人呢?

桑雀好奇了一秒,就收回念头,走上楼梯很快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天井楼是‘口’字形布局,一上来正对着左右两条楼道,左手边的201号房就在眼前,所有房门都是统一的绿色木门,生锈脱皮的楼道栏杆上,还晾着复古的粉色大花床单,床单上有大片已经变成黑褐色的血迹。

还有个又脏又破的小木马横在楼道中央正对着他们,在黑夜中吱呀吱呀地摇晃,就好像有‘人’骑在上面看着他们。

阴风吹得徐义超鸡皮疙瘩直冒,桑雀在木马上看到一道双马尾小女孩的黑影,脸看不清。

“靠墙走不要跑,也不要大声说话,记住租户须知第六条,我们直接去202。”

两人刚走到201房门口时,钥匙碰撞的声音忽然从楼道尽头的公共卫生间传来,紧接着,就有个身穿保安服的黑影从男厕所那边出现。

“我靠,这保安会瞬移吗?”

吱——呀——

201的房门自行开启,间不容发之际,桑雀扯着徐义超就闪进201号房内。

再耽搁半秒,保安老田就会看到他们。

两人一进去,身后的门毫无意外,自行关上了。

透过窗外微弱的光,徐义超扫视不大的房间,“这么乱,被抢劫了?我记得201住的是撒谎精和她妈,她爸一直在外打工。”

屋子不大,入口处有水龙头,隔了一个简易厨房,里面就是床,衣柜和桌子,一眼能看到全部。

现在衣柜翻倒,满床凌乱,地上全是锅碗瓢盆和老式暖水壶的残骸,墙上还有些飞溅的血迹。

唯独……

桑雀走到靠窗的书桌前,只有这张桌子上铺着异常干净的桌布,整齐的摆放着水彩笔,蜡笔,画册和一些儿童读物。

书桌侧面的墙上,也张贴着许多幅小孩子用蜡笔涂抹出来的画,只是那些画的色彩和内容,让桑雀看得头皮发麻。

第44章 撒谎精(10)求月票!

所有的画,都是黑和红为底色,偶尔加入一些刺眼的冷色调,凑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和血腥感。

徐义超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桑雀环视一圈,屋里没有可疑的黑影,她这才翻开桌上的画册,打开手机光照着看。

第一页,一群踢球的小孩,每个人都是扭曲的纯黑身影,阴森的血红眼睛,画的角落有个伤心脸。

第二页,黑色的猫,眼睛和肚子那里涂抹了大量开膛破肚般的惨红,画的角落有个笑脸。

第三页,楼道,一个花衣服的女人,脸上有颗明显的媒婆痣,把涂抹着血色的垃圾袋放在202门口,画的角落有个嘘声的小孩脸。

桑雀皱了下眉,隐约意识到一些事情。

第四页,一个白裙子的瘦高女人,和一个扭曲纯黑的瘦高男人站在一起,男人眼睛涂抹成狰狞的血红色,画面的角落有个哭脸。

第五页,白裙子的女人表情痛苦,躺在纯黑底色上,头上和身体各处弥漫出惨红,画面的角落,是一个笑脸。

这些画让桑雀感觉极其不舒服,再往后翻,是空白的纸,没有其他内容。

而墙上那些画,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小动物,身上涂抹着大量红色。

还有一些绿色的门,黑色的墙,上面挂着红色的锁子。

以及黑色的窗户栏杆,一片血色的天空。

“桑呃……木兰,保安好像上楼去了。”徐义超走到桑雀身边,看到墙上的画眉头一皱,“这什么啊,看得人头皮发麻的。”

徐义超又翻了翻桌上的画册,“这个媒婆痣,不会画的徐春霞吧?”

桑雀吸了口气,舒缓胸口的沉闷,“应该是。”

徐义超快速翻看,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该不会杀猫的是撒谎精,然后徐春霞赖到胖叔头上去了?还有撒谎精她妈,以前经常穿白裙子,是村里顶漂亮的女人。”

“她难道真的在外面有人了,撒谎精也不算跟她爸撒谎?这最后一幅,还有这屋子跟被抢劫了一样乱七八糟的,该不会是撒谎精她爸打了她妈,砸了屋子吧?”

桑雀认真道,“未必是外面有人,画中只是站在一起,万一是普通朋友,亲戚或者孩子的老师呢?不要因为女性漂亮,就胡乱猜忌。”

“抱歉抱歉,是我不对。”徐义超立刻表示歉意,回归正题,“从墙上这些画来看,撒谎精好像经常被她妈锁在屋子里,她也经常虐杀小动物,她那时候也就……六岁?这么狠!”

“这个小姑娘和她妈妈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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