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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医,顿感事情变得错综复杂。

何不凝再次走到湖边,伸手探入水中,敏锐地察觉到鱼妇的力量比之前减弱了不少。

他微微侧目,看向桑雀,许三和秦泽可没有这种能耐,必然是她做了什么。

她也就比夏蝉大了一岁,竟有如此能耐,换了他下去,也未必能削弱鱼妇又全身而退。

何不凝突然对桑雀的背景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还有她为什么要一直带着夏蝉,夏蝉还把她当亲姐姐般对待。

“小五,先插旗!”

何不凝沉着脸吩咐一声,小五让小六自己站好,手脚麻利地从随身的箱笼中取出一面写着‘镇邪司’几个大字,周围绣着鬼面的幡旗。

这面旗,桑雀曾在被献祭的汤原县外见到过。

小六此刻看不见,却能感知到桑雀的好奇,解释道,“鱼妇这种明显已经有了鬼级实力的存在不能被直接消灭,幸好现在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危急,插一杆镇邪司的旗在这里,能抑制鱼妇力量的扩张。”

“之后我们只要在村子外围立告示,让周边的人不要靠近此处,时间一长,鱼妇无人供奉,不被人所知,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越来越弱,甚至是消失。在这期间,若是望山城的走阴将大人能够腾出手来亲自处置,自然再好不过。”

“这样大概需要多久?”桑雀问道。

小六尴尬一笑,“少说也得一二十年吧。”

桑雀:…………

镇邪司的旗插下去,狂风竟然真的逐渐停歇,头顶厚重的乌云慢慢退散,湖面逐渐恢复平静。

只是湖水依旧泛着不详的深蓝色,总有不知名的黑影从其中闪过。

烧掉赵启的尸体,把秦泽连外袍一起捆起来,小五又在湖边焚香烧纸,虔诚的拜谢清江使。

只要还有村民祭拜清江使,它迟早会重新出现在这片湖中,到时候也能继续压制住鱼妇。

被捆住的乔英也跪在湖边,随着小五的祭拜,重重叩首,想起她男人张元忠窝囊不中用的样子,乔英泪流满面。

其实不光乔英,桑雀也没想到,在那种时候,张元忠能推开乔英。

可惜,他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

做完这一切,小五花了点时间仔细搜索全村,依旧没找到万彪的踪迹,最后只能放弃,在诡异横行的地方,失踪,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之后,何不凝带头,小五扛起昏迷的秦泽,许三扶着小六,桑雀带着乔英,夏蝉抱着玄玉,一行人离开平湖村。

这一路上,村外的雾气自行散开,让他们畅通无阻的离开,待到他们找到拴在路边的马时,一阵大风吹来,笼罩在平湖周围的雾气散了大半,最终只剩下平湖村那一片。

把秦泽和乔英放在驴车上,安顿好之后,何不凝忽然把桑雀叫到一边。

“从前竟不知桑姑娘是走阴人,不知桑姑娘驾驭的是怎样一个邪祟,竟有祟雾这种特殊的能力。”

何不凝眼神中的审视锐利得像刀子,恨不能直接把桑雀剖开,看个清楚明白。

桑雀面无表情,没回答何不凝的问题,露出好奇样子看向他别在腰间的燧发枪。

“这是什么武器,倒是从未见过。”

桑雀眼眸一抬,两人目光交接,暗藏玄机。

第138章 摊牌(求月票)

何不凝和桑雀之间气氛紧绷,最后还是桑雀先让一步。

“校尉大人常与走阴人打交道,其他走阴人是否愿意将自身邪祟的情报全部公开?我是走阴人,又是否影响我加入镇邪司?还是说,镇邪司中有这样一条规矩,走阴人若是不公开自身邪祟情报,就不能加入镇邪司?”

何不凝定定看了桑雀片刻,桑雀坦然以对,没有丝毫心虚退让。

见状,何不凝垂眸避开桑雀坦荡的眼神,心想祟雾特殊,却也并非阴童独有的能力,桑雀若是图谋不轨之辈,又岂会下湖救人?

而且她对夏蝉必然是极好的,否则夏蝉那样心性单纯又胆小的样子,又岂会对她亲如家人一般。

走阴人隐藏自身邪祟特点也是常有的事,毕竟谁也不愿意暴露自身邪祟缺陷,让人有可乘之机。

“所以,紫云山匪寨中的人,是你?”何不凝又问道。

桑雀哼笑,“校尉大人,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是否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

何不凝低头扫了眼别在腰间的燧发枪,不愿多说,只随口敷衍道,“此乃火器营正在研发的新武器,名唤‘燧发枪’,尚未完全公开。”

桑雀心里冷笑,好好好,她不说实话,他也不跟她说实话是吧?

华夏最早期的火器在北宋时期就有,玄朝这种架空朝代虽然仍是封建王朝的古代,但是有火药的话,发明出枪不足为奇。

但她又不是瞎子,她作业写得少,视力特别好,能看到何不凝那支枪上不属于华夏背景的花纹,以及隐约可辨的几个英文字母。

她只是英语不好,不认得意思。

玄朝要是没有外邦人士的话,这些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把古董燧发枪的确来自现代,甚至玄朝现在的火器营也是根据这把燧发枪在研究火器,以古代的工业水准,十几二十年时间做不到全面普及也正常。

而何不凝这一把,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从国外买来给他的。

桑雀目前知道的,能穿梭两界的人只有她自己,和厌胜钱的前主人,也就是她亲生母亲。

何不凝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桑雀此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一点点激动,一点点兴奋,还有一点点庆幸和一点点好笑,她放弃了急切的想要去找到自己血脉至亲的想法,想着先慢慢提升自己,之后再去盛京。

却没想到她早就遇见了自己的亲人,命运这个东西,若是无人干涉,还真是奇妙。

何不凝也不像她和老妈担心的那样,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最起码她对他的初步印象,是好的。

不过桑雀始终记着老妈说的那些话,安全起见,她并不打算跟他相认。

初步印象不能说明全部,对于何不凝在这里的身份背景,她什么都不知道,最好是留下来观察他一段时间。

有机会的话,薅他几根头发,回去做个鉴定,更保险一些。

日落黄昏,霞光漫天,桑雀突然感觉湖光山色,风景甚好。

她整个人松弛下来,活动肩膀舒展筋骨,直接摊牌道,“紫云山中的人是我,那时候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加入镇邪司,作为一个走阴人,隐藏身份,很合理吧?”

何不凝敏锐地察觉到桑雀态度的变化,话是在搪塞他,但是其中的距离感减弱了许多。

尽管之前就已经有猜测,此刻听到桑雀亲口承认,何不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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