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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枣说她会把账单发给桑雀,让桑雀给钱的同时也给她个解释,她可不信拍戏需要这些道具。

姜枣还说,桑雀要再骗她,她就自己去道具组应聘,去问个清楚。

姜枣的‘威胁’让桑雀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上语文课的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老师在讲文言文,估计都没想到桑雀看了眼,就直译出来了,还没出错。

老师愣住了,心想她是不是在拍古装剧,有文言文台词。

最后老师只能让桑雀坐下,好好听课。

天知道,桑雀在镇邪司打工这半个月,看了多少文言文的公文,自己还写过一份,她再蠢,也该有一点点进步吧?

今天有一节体育课,但上课的不是郑玄,他去追查跟金童子有关的南洋邪术,到现在还没消息。

桑雀这次回来收到过他一条短信,是郑玄提醒她注意安全,说那南洋女人很记仇,他已经跟徐淑芬说过,让她有事就找徐淑芬帮忙。

其实桑雀昨晚就去看望过徐淑芬奶奶,她现在生活很滋润,没事就在小区里跟其他老头老太太跳广场舞,帮人看个八字,算个卦什么的。

徐淑芬奶奶还是坚持每天捡纸壳和塑料瓶,他们这个小区快递驿站的人都认识徐淑芬奶奶,经常把没用的纸壳给她。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桑雀刚进徐淑芬家的门,她家山神像又从神龛里栽倒了,面朝下,一副躬身大拜的样子。

要是真有事,恐怕还得桑雀去救徐淑芬。

一天课上完,桑雀感觉是真舒服,只要坐着听就好,什么都不用干,也不累,除了老师准备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有点紧张危险外,其他时候都很舒心。

至于作业,她周一就要走了,担心它干嘛~

周五没有晚自习,下午直接放假,桑雀,姜枣和徐义超出去吃了顿火锅,又去步行街转了转。

天黑下来时,桑雀都有些恍然,有些不安。

在诡王朝,天黑她就回家了,院门紧闭,没有手机,只能练功,然后早早睡觉,有时候半夜还会被叫起来,去那些当官的家里值个夜,下雨天掏下水沟什么的。

现在,周围灯火通明,夜市人声鼎沸,徐义超排队买烤红薯,姜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处都是祥和安稳的烟火气。

想到诡王朝,那些因为小小邪祟,就家破人亡,孤独困苦的百姓,还有那些为了能在大城居住,一日也不敢停歇,拼命做工挣钱,努力活着的人。

两相对比之下,让桑雀内心触动,她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些。

最开始去诡王朝,是被逼无奈,后来是为了变强大,为了保护家人,再后来,甚至有了游玩的心思。

但是现在,知晓了两个世界之间的关系之后,再看现代这太平盛世的景象,桑雀的心情变得复杂。

她其实一直在逃避一些事,根本不想去面对,所以也根本不去思考。

但是看到徐义超递过来的烤红薯,看到姜枣在路边摊试戴发箍讨价还价,桑雀忍不住开始假设,如果有一天,现代也变成了诡王朝那样,怎么办?

不会有人再卖烤红薯,姜枣也不能晚上出门玩,学校甚至都会停课,所有人都只能像诡王朝百姓一样,入夜就关门在家,战战兢兢的等待天明。

对于诡王朝,桑雀没有太深刻的体会,可是代入现代,桑雀从灵魂深处开始恐惧起来。

恐惧到她眼前的景象在逐渐失去斑斓的色彩和嘈杂的声音,只剩下血色和黑暗,寂静和阴冷。

满脸笑容的姜枣,和身边吹红薯的徐义超,以及周围所有人都像纸灰一样消散。

最后,只剩下空无一人的步行街,突然变破旧的店铺和挂满蛛网的摊位,满地乱飞的纸屑和爬虫。

一个身穿南洋舞蹈服的女人,在街道前面,背着光跳诡异的舞。

嗯?

桑雀怔了怔,好像不是她出现了幻觉,是真的……见鬼了!

桑雀叹气,果然层级和心灯的平衡被打破之后,她很倒霉,容易招鬼,她就不应该晚上出门!

恶狠狠地咬一口红薯,桑雀大步流星走向前面那个跳舞的南洋女人。

第180章 四点(求月票)

没等桑雀走到那跳舞的南洋女人跟前,尖锐的婴儿啼哭声从她背后传来。

桑雀拿着烤红薯转身,看到一个干瘦苍老,打扮像吉普赛占卜师的女人,她皮肤黝黑粗糙,画着浓重的烟熏妆,满口脏污黄牙,怀抱着一个被红布盖住的神像,能看到漆黑的底座。

“找了你半个月,你总算是出现了,整条街的人都已经被我控制,想救你的朋友,就把自己献祭给金童子赔罪。”

女人的声音干哑难听,像乌鸦一般,中文发音倒是很标准。

桑雀回忆前情,主要是去诡王朝太久,现代的事情都快忘记。

徐家湾村天井楼中的村怨,源头其实就是这个南洋女人让那两兄弟在钟表铺中放置的金童子。

还有她家那套房子,原主人张庆刚为了招财,也玩金童子,还受这个南洋女人蛊惑,把自己老婆献祭了。

老婆的灵魂都被钉在花园的枫树下,钉魂的那根钉子现在还在桑雀身上,上次靠钉子钉住了病鬼一瞬,让桑雀有喘息的机会。

那根钉子是真不错,由此可见,这个南洋女人也不一般。

天井楼中的村怨被桑雀收了,张庆刚搞的那个金童子,最后被阴童抓住吃了,变成了村怨的养分。

天井楼那次虽然是徐淑芬奶奶最后去跟有关部门沟通的,没有暴露桑雀和徐义超,但是张庆刚那次,桑雀和姜枣倒霉上了出租车,最后闹到警察局。

这块就比较好查了,所以南洋女人找上她,还特意等到她,姜枣和徐义超三个当事人都在才动手,很好理解。

至于郑玄,肯定是被南洋女人制造的假象引走了。

兄弟钟表铺的两兄弟在世时,就认识南洋女人,说明这个南洋女人在国内的根基不浅。

此刻南洋女人一出现,桑雀就感觉到一股压力,这是鬼级对她产生的压迫感。

南洋人玩金童子的也不在少数,这两年国内也有南洋民俗文化传进来,正经的,不正经的,都有。

桑雀立刻警觉起来,可惜她出门的时候不方便带百胜刀和桃木弓,包里只有几件东西,不过那枚人骨骰子,她倒是带着。

“你不好好的在你们南洋待着,跑到我们华夏来作祟,不知道我们华夏是灵异禁地吗?”

面对桑雀的质问,南洋女人不屑一顾,露出一口脏污黄牙道,“禁地也是未开发的宝地,正适合孕育金童子。”

话音一落,阴风呼地袭来,步行街两边路灯突然闪爆,桑雀背后那个跳舞的不是真人,像是金童子的鬼奴,鬼奴四肢之中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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