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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盘算。
“可?是以前林朔曾提起,你们雍和是当世最大的邪祟组织。”瑶持心难免不解,“那你替他?做事,都?做什么呢?”
奚临想了想,“城主自?打在古城建立了雍和,就?一直朝周边的邪修下手,这些年大部分吞并,小部分招揽,从我有印象起,基本全是内战。”
“不过他?具体是要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对钱、对有势力的邪祟特别?在意,反而很少招惹仙门中人?。”
怪不得瑶持心以前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这位雍和的大邪修似乎是个沉迷内斗的一把好手,连上瑶光山叫嚣也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奚临正替她将黏在脸侧的一缕秀发拨开?,旁边的师姐突然皱眉把他?的手拿下来:“那他?以后能放你走吗?”
“会兴师动众,不惜得罪玄门也要寻你回?去,你对他?一定很重?要,他?若是不肯放人?怎么办?”
“不会。”
对面的青年语气笃定,“血契的内容一旦达成便自?动作废,没了血契,他?未必能制约我。”
“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何况不管明夷肯不肯放他?,他?是一定要走的。
或许四年前,他?还对是否离开?雍和尚无执念,但如今却很明确。
他?就?想跟着她,想在能看见师姐的地方。
瑶持心听?着却很没底:“可?我瞧他?修为?不低啊,来找我爹要人?的时候,一挥扇子,跟在身边的人?当场就?没了。”
她越琢磨越担忧,“你公然和他?敌对,真的不会有事吗?用不用我找人?帮你……”
奚临忽然笑了起来:
“那些都?是城主为?了能更好地控制门徒,提前在他?们身上设下的禁制,对我没有用,否则他?就?不会用血契来压制我了。”
“你别?看他?气势很足,本人?其实非常柔弱,以前是阵修出?身。只在阵法、封印术上出?类拔萃,打架斗法实在不太行。”
此刻隔着几进院子的明夷当头打了个喷嚏。
瑶持心将信将疑地盯着他?:“可?他?有那么多手下,你看,一个城的打手。就?算他?自?己不能打,可?以找手里最能打的那个来对付你啊。”
奚临不露声色地牵起一点笑,语气不紧不慢的:“他?手里最能打的那个是我。”
“……”
大师姐觉得自?己看走眼了,竟在师弟眉宇间看到了不易察觉的小骄傲!
他?躲开?她的注视,慢吞吞解释:“不然你以为?这几年为?什么雍和一直没有动静了。”
正是因为?他?去了瑶光。
整个雍和近乎不敢轻易大动干戈。
“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尽办法离开?这里。”
奚临重?新抬眸,认真又专注地对上瑶持心的眼,说?起自?己的打算,“原本是准备等血契解除之后,恢复了自?由身,再上瑶光山找你的。”
他?问得一字一顿,“我想跟着师姐……师姐会要我吗?”
那目光隐含期盼。
瑶持心望进去时,好像一双眼里,满得就?只容得下她一人?,坚定得磐石无转移。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逐渐蒙起了暖和的温度,一路暖到了心头。
她越看越觉得心潮澎湃,一把抱住他?,“要!”
瑶持心的唇角止不住上扬,“要要要!”
第109章 雍和(四)你都要两次了,我也得要一……
这几?个?字应得清脆响亮,堪称掷地有声。
饶是奚临知道她会应允,当?真真切切听见师姐的答复,心里还是由衷地欢喜。
他垂首埋在她发丝间?近乎贪恋地深深一嗅,继而又很明白事情未必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但我?的来历,也确实不好解释,如果?掌门介意的话。”他微微抬眸,“我?可以不入山门,就待在瑶光山下。”
瑶持心立刻从奚临怀里坐起来,“那?怎么行。”
“你说过要跟着我?的,住在山下怎么能?叫跟着?”
大师姐挑着眉成竹在胸,“放心,我?来想办法,你是师姐的人,师姐还能?没法子保住你吗?”
别的地方她管不着,但瑶光山不一样。
反正老爹亲口说的,身份不好可以入赘。
当?年她都能?死缠烂打地让他认下白燕行,凭什么奚临不行?
难道师弟不比前夫好么。
她非要留下他,一定要留下。
邪修又怎么了,只要没有伤天害理,还不能?给人回头的机会了?
就冲奚临平日里的为人,她也相信他不会做出格之事。
退一万步讲,哪怕瑶光山真的不认他,不肯原谅他,也没有关系。
她原谅就好了。
大不了还可以私奔啊!
瑶持心在短短几?瞬之间?已经想好了无数对策。
奚临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自己只是含笑。
城主之前告诫他的话他未必没有听进去,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至少此时此刻师姐在身边,就足够了。
今后?是今后?,现在是现在。
南岳高山之巅孤悬的冷月同头顶的烛灯交相辉映,那?月华落在她身上,照得肌肤也蒙了层莹白的柔光。
瑶持心背对着一池微波荡漾的泉水,逆光勾勒出的轮廓丰盈又清透。
她有一头极长的乌发,缎子般黑得发亮,此刻纵使斜坐着,青丝依旧铺了小半在脚边蜿蜒,几?缕黏湿着垂在身前,衬得胸脯乳酪般黑白分明。
这样看她时,落在臂膀和腰上的红痕便尤其醒目。
泡了许久的汤泉还未能?消去,想必并非简单的皮外伤。
奚临不由执起瑶持心的手,去瞧她腕上的红斑,微微凝重地拧眉,沉吟道:
“是烫伤。”
此外后?腰、前胸也有,颜色虽已经淡了,他却大概能?想象得出是怎么伤到的。
受煞气侵蚀之时,自己身上的体温肯定不低。
他迟疑片晌,忍不住去问瑶持心:“我?那?个?时候的模样可怕吗?是不是吓到你了?”
听师弟乍然?提及,她先是一愣,随即不自觉地去摸腰肢,言语含糊地模棱两可:“唔……一开始,是有点?吓人,怎么叫你你都不理。”
“咬我?脖子的那?个?动静,还以为你要吃了我?。”
即便腰上的齿印已然?治愈如初,瑶持心回想起来,依旧有清晰的触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奚临会忽然?将她扳过身去抵着墙,低头细细密密地咬在腰窝之间?。
大师姐清了清嗓子,目光游离地小声道,“但其实、其实你要下手没那?么重……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