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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从我的桌子上挪下来。我问:“你想要坐在这里吗?”
她惊喜地道:“可以吗?我和你换位置……”
“不可以哦,”山本武打断了她,如果有阶级分层,这位班级明星一定处在最上层。他温和又不容拒绝地道:“我很高兴和阿临坐在一起。佐藤同学,抱歉,可以请你起来吗?”
什么叫做“坐在一起”?
佐藤同学满脸通红地起来了,我被打断了计划,不满地看向山本武,开始估算他值多少钱。
他忽略我杀人的目光,邀请我中午一起吃便当。
……便当?
我沉默了一下,拒绝了他。他有些遗憾,但没有再纠缠,上课铃再次响起来,我倒头就睡。
以前当杀手时我经常失眠,尝试了很多办法也毫无用处,经常瞪着眼睛直到天亮,身体疲劳,精神困倦,为此十分烦恼。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上过课。藤本老师如果转职,必定能成为业内闻名的催眠大师。
几节课过去,终于到了中午放课,教室里彻底变得嘈杂起来,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原本美妙的睡眠天堂变成了地狱,我离开座位,走上了天台。
为什么是天台?因为天台没有人。学生们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这个地方,正好适合让我来睡觉。至于说便当、午饭什么的,我根本没有,因为没人为我准备。
我推开天台的门,选定了一个角落,走过去才发现此处已经有主。
少年倚墙闭眼,阳光透过额发落在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但我并不打算小看他——从站姿上看,这个男人强得可怕。
只是实力强也就算了。他身上还穿着风纪委员的服装。我最近已经看透并盛和平表象下的黑暗内幕:没错,这个小城镇正是由风纪委员会维持着秩序。虽说实力不济,但被缠上的话一定没有好日子过吧。想到买章鱼烧都会窜出一个人和我讲纪律,我发自内心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我也没想过离开。我们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地休息,毕竟我可没听说过不能上天台的规矩。
我找了个位置准备躺下去。
“……你。”
戴着红袖章的少年突然说话了,不知怎得我听出一股森森的杀气,杀气对我不起作用,但我还是尊重地看了过去,发现他正盯着我。
我友好地打招呼:“你也没有便当吃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怎么上来这里的?”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锁吗?一根铁丝就解决了。”
上来的时候门上挂了个锁,样式古老,一根铁丝下去就打开了。当时我还在感叹并盛民风淳朴。
——直到他一拐抽过来,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民风淳朴,而是他奸恶地霸占了天台!
小小并盛町,居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战斗疯子。在我下意识偏头躲过攻击后,少年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狂热,和认识的几个神经病一样,他纠缠上来,浮萍拐的攻击逼得我连连后退。
对付战斗狂魔,最重要的是逃避应对。一旦和他打一架、被看上眼了,生活将会陷入昏天暗地的被追杀。我深谙此道,因此毫不犹豫摇摇晃晃地退后几步,吃了两拐,倒地不起:“好、好痛……”
这回是真的。真的很痛。
但他再次挥击过来、铁光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时,我并没有躲避。后脑勺碰着冰冷的地面,眼泪狂飙出来,我抽抽噎噎道:“你是谁啊?”
“……”
千钧一发之际,他收回了手,眼神淡漠地看着我,显然不太相信我刚才的躲避是巧合。
没关系,我很会演。眼泪这种东西,大多数人都无法快速流出,我却能够精准控制,不一会儿,我的脸上就沾满了泪水:“为什么一上来就打人……”
“我、我只是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你们并盛怎么回事啊,我才刚刚转学过来,就遇到这种事……”
他听到“并盛”两个字时,眼神发生了变化:“转学生?”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
“天台不能随便上来,”他说,“下次再犯,咬杀。”
啊?咬杀?什么咬?什么杀?
还没等我捋清关系,他走过来揪起了我的衣领子——我小心躲避,避免他发现我袖子里藏着的刀——把我塞进了楼道里:“离这里远点。”
“砰。”
天台的门被关上了。
“……”我抹掉眼泪,比了个中指,把铁丝回收,转身离开。
等着,明天就帮你老巢爆炸。
第2章 Chapter2
在山本武buff影响下,我午后度过了不甚安宁的睡眠时间。放学时,他邀请我去看棒球比赛。
“是内部比赛啦,没有很重要,”他握着棒球棒,整个人看上去英姿勃发,“不过通常都坐满了人哦?阿临想要的话,可以坐在前排。”
我对这种国中生活动没有兴趣,委婉拒绝了他。他确实是个知情达意的人,没有纠缠,和我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我并没有急着回家。因为家里也空荡荡的,没什么意思。在人们陆陆续续走出门洞时,我顺着桌子一趴,又闭上了眼睛。
声明一下,我并不是嗜睡的人设。纯粹是下午的老师催眠水平不如班主任,而山本武buff又实在恐怖。反正我已经退休了,爱干什么干什么,睡到半夜也没事吧。
“……”
有人在说话。
“……”
“真是抱歉啊,我的活动实在走不开——只好麻烦你了,废材纲?哈哈,我下次会补上的。”
“啊、啊。好的……”
有人瑟缩地回答,慢慢擦干净黑板,开始把椅子搬起来,并向我的方向靠近。
他站到了我的面前,呼吸绵软又孱弱。凭着他动作带起的的风声,我断定他正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把我叫起来之类的?
真是胆小,一只手就能被掐断脖子的弱小动物。
在他踌躇许久、猛地吸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过来要拍醒我时,我抬起头睁开了眼睛:“啊,是要实行偷窃么。”
“什什什么——没有!我不是……啊,我只是想叫醒你……”面前的家伙如我所料地大吃一惊,反应过来后露出了可怜的神色,棕色的头发软蔫蔫地垂下来,露出一双蜜糖色的眼睛急切地看着我。
值得一提的是,我记得这个人,因为他和我一样,下课的时候蜷缩在位置上,并没有随大流地和别人交流或者围观明星。只不过我是在睡觉,而他看上去是被排挤了。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诬陷打得措手不及,绞尽脑汁地想要解释。但无妄之灾是无法口头解决的哦?不识社会险恶的可怜人。
我欣赏着他的表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