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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打气球里的馈赠和他们说告别,玩够了的小孩也跑回来了,我们就在庙会入口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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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跟金鱼合不来。
几次,他往鱼缸里洋洋洒洒扔了一整包鱼食,我发现时,金鱼已经吃得快翻白眼了。我把它捞起来,它肚子一鼓一鼓,感觉要撑得吐出来。
我跟他说别给鱼喂那么多饭。
他拿指头比了比:“我就扔了这么点进去。”
他一个手指的块头都比鱼大了好吗。我把金鱼扔进干净的鱼缸里:“算了,以后我来喂。”
他阴阳怪气:“大小姐哪来的时间喂鱼?”
我没忍住,把鱼食扔到了他头上。他躺平任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铺相。
要不是他保姆工干得确实不错,我早晚把他踹出我的房子。
头发长了,但又懒得剪,我上手了几次,绑头发的手法变得熟练起来。
不过发带是我新买的一根:山本武那根某天回家后不见了,据伏黑甚尔辩解,“扫屋子不得扔垃圾?”,就这样无疾而终;但伏黑甚尔那根消失得也很微妙,我把它塞在口袋里,有天看沢田纲吉他们训练的时候,被风吹走了。Reborn当时在场,可以作证。
头发扎好,我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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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瓦罗,二代剑帝,拥有极高的剑术而脾气暴躁,往往他出现的地方都代表着核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果然在爆破大街——凭着他的剑术,连贯的动作间,飞扬的尘土几乎将人的身影都没住,轰隆的声响持续传来,他一剑能划开大楼的立柱,置人于死地,哪怕是火药都比不上他这一手的威慑。
少年们与他形成对峙之势,突然出现的迪诺作为二者的调和人,试图达成某种协议。
我坐在楼顶,旁观他们聚而又散,旁观沢田纲吉居然也有勇气挺直腰板地做决定,其他人拥簇着他,像是在拥簇着首领。
直到他们分开、斯库瓦罗穿行高楼来到我身边时,我才意识到我看戏看了很久了。
白发男人站着垂首看我:“喂,你这家伙怎么在这?”
我抬头,也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脸上划过了一丝什么:“有人说你死了,有人说你失踪了,所以你就在这地方逍遥?还是说——”
男人死死盯紧了我,口吻冰冷:“你是为了彭格列而来?”
第42章 Chapter 42
不等我开口, 他已拔出了剑。
如同一道狂暴的水流,剑光在空中连贯而细密地闪过,拢住我全身而不留下一丝后路, 斯库瓦罗咧开了嘴:“管你是不是为了彭格列……拔刀!”
“锵————!!!”
我单手撑起身体向后,刀出鞘挑向他的手腕。剑帝毫无畏惧地仍然下压剑刃, 向我劈来, 仿佛不将我劈成两半不罢休。刀刃划开了他的手臂, 血液在空中飞溅, 他犹然不觉, 眼中的狂热与欣喜越发炽烈, 只死死盯着我这目标,剑尖离我的咽喉仅寸尺之遥。
剑光在我的眼中放大,斯库瓦罗因狂喜而扭曲的面庞也在剑刃的反面中倒映。
“……”
我说过了吧?我讨厌和战斗疯子发生交集。一般来说, 热衷于战斗就代表着麻烦——找我的麻烦。云雀恭弥是, 斯库瓦罗更是。
我混迹意大利时曾与他打过一个照面, 之后, 他几乎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时时刻刻地向我发起战斗,只是为了淬炼他的剑术、证明他的剑术。
太麻烦了、你们战斗疯子就应该自成一国,而不是给别人添乱。
我向后仰倒, 露出一片空门,理论上, 这就是最大的破绽了;然而斯库瓦罗临时改变了方向,将剑尖向左挑, 大喊:“别用幻术!”
“为什么?”我的影子汇聚成实体, 轻飘飘地按住他的手腕——他的反应很快,只是还差了一点儿, 冷淡道,“难道还要我如你意地只用刀跟你动手?”
我向下用力,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我将他的右手腕折断了。
这伤够他将养两天的,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幻术就幻术!再来!再来一次,我肯定能发现——”
“——再来一次,就把你的腿打断。”
我松开手,退后几步,重新坐到了天台的边缘:“你是要拖着断腿回意大利去面对Xanxus的火气?”
“……”
他的神情变幻不定,“你怎么知道老大醒了?”
猜的。但我没想到他真的醒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彻底变了,极致的冷酷与愠怒爬上了他的脸,“难道你真的加入了彭格列那群小鬼的过家家的游戏?”
右手手腕断了,他用左手的假肢收剑入鞘。不在战斗状态的他有时候冷静地可怕,男人走到我面前:“劝你不要。老大很快就会把彭格列收入囊中……你为什么不加入我们?”
他的眼里倒映着我的影子,还有疑问。
我更疑问:“谁说我加入了他们?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自说自话什么。”
“谁都没有资格让我加入某个势力。彭格列也是,你们也是——”
我托着下巴,笑吟吟地说:“你们的争斗与我无关。哪怕你和他们大打出手。”
“那也只是你们的事。”
斯库瓦罗似乎不信这些话。他站在原地凝望着我,忽然回到最初的话题:“所以你没死。那你为什么突然玩失踪?”
“什么叫玩失踪。难道我们是能够互相报备行踪的关系了么?”我反问。
他罕见地没有用大嗓门来反驳我,而是啧了一声,很不高兴似的,但仍然耐心地问:“你以后还会在这里?”
我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反应过来他想再来找我。
战斗疯子,婉拒了。
“我要去横滨,过段时间会去美洲。”我说,“只是在这里短暂落脚,之后也不会回来了。”
“美洲哪里?北美还是南美?”
“南美巴西,我准备去那里开种植园种香蕉。”
“……”
说到这地步,谁都知道我是在乱扯了。斯库瓦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出口,就这样离开了。
他的长发在城市的高楼间留下一点痕迹,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人、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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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旁观日常训练时,Reborn问我知不知道过几天的指环争夺战。
我摸了摸列恩的脑袋,它眯着眼睛:“彭格列指环?”
“对唷,”杀手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我,好心地问我,“你想要一枚戒指吗,林。”
我打了个寒战:“听上去就可怕得要死的提议。”
不管是作为婚姻还是家族的象征,戒指都代表着束缚。一将这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