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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模假样地忧心忡忡:“如果他被太平洋的暴风眼吞了,咒术界那边不会来追责我吧?”

狱寺隼人“嘁”了一声, 脾气不减反增:“吞了就吞了。他算什么人物, 还想要彭格列找什么说法么?”

他自然地把我放进了彭格列的庇护范围里。而山本武毫无意外地应了下来:“追责也要他们顾得上这边才行……阿临放心去睡觉好了。”

他的目光在我明显要外出的服装上停留片刻, 明智地没有追究, 而是说会让女佣给我送来睡裙。

“阿武还不能休息吗?”

“还有些文件要处理。阿临先睡吧?不要踢被子, 意大利最近天气冷热交加, 小心感冒。”

疲惫刻在他的眉眼里,显然这段时间出的各种状况让他紧绷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但彭格列麾下发生的动乱、对外遇到的强敌,诸如此类的内容他一点儿没跟我说, 只是和我说要盖好被子。

“我不踢被子。我不是五岁小孩了,”我说。

他笑了一下, 根本就是哄五岁小孩的语气:“好好好、阿临是不会踢被子的。不过, 拜托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喔?”

他双手合十地拜托,像过去他这样问我愿不愿意去看他的棒球比赛。我去过几次,山本武脸上便露出和现在一样的高兴神情。

狱寺隼人原本要和我讲解什么东西的计划, 现在直接告飞了。他冷着脸说要去处理临时事务,我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彭格列城堡, 把“什么临时事务”的问题咽进了肚子里。

“好吧,”我善解人意地说, “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再来也没关系。”

他目光怪异地问我:“你不是想去日本吗?”

他扭开头:“我可没有追着人去日本的习惯。”

我不得不告诫他:“你知道得太多了。晚上我会潜入你的房间杀人灭口。”

他冷笑了一声:“那你就来。”

和大家分开之后, 回到房间里,我惯性敲敲打打, 在夹层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别来日本”。

虽然听上去挺魔幻的。但是,这是我的字迹。流畅的意文几乎每个字母都黏在一起,花体到缭乱的地步,看得出来写的人没多少耐心,一蹴而就。署名不是我自己的,而在纸条的边缘附着一点明亮的火色,虽然被藏在盒子的夹层里,但几乎我刚刚将折叠的纸条舒展开,这缕火光就明亮地跳了出来。

火光之上是一个名字,“Tsuna·Vongola”。

我把纸条折了两折,重新塞回盒子里。

不管怎么说,知道能被称为朋友的家伙好好地活着、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

如果把时间跳跃到另一个视角——

·

……

……喂、喂?看得见吗?

如你所见。这里是日本。狭长的海岸线和丰饶的物产,繁华的都市和匆匆来往的行人。

悬立在林海之前的十年后的我、沢田纲吉、五条悟。

“为什么要带着这家伙啊——”五条悟不高兴地拉长声音,“不是说死了吗!死了的尸体就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埋进棺材里啊!”

沢田纲吉脸上温和的笑容简直无懈可击:“抱歉啊。但我只是假死。”

我现在他们两个中间,过去十年了,我已经深切进入了楚河汉界这个角色之中。我假模假样地说:“别打了,再这样打下去一个人都不会死的。要打就去练舞室打。”

五条悟夸张地伸手要揉我的头发,我还没动作,沢田纲吉帮我把他的手格挡开,他一下子不乐意了:“你这小子干什么?我可是在和学妹表示亲近啊!懂不懂什么叫做学校前后级之间的互动?”

沢田纲吉有力地反驳他:“这都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阁下已经二十七岁,也该稳重一点、不要骚扰阿临了。”

我感觉他们两个真的要打起来了。

我赶紧按着他俩的脑袋一起换了个方向:“看到下面那房子了吗?”

隐藏在葱郁树林中的房子约有五层高,外墙爬满了青藤和苔藓,建筑材料老旧地泛出灰白色,极不起眼。一层咒力笼罩在其上,看上去十分微薄,却结构精妙,不仔细看,普通人会直接略过这在森林里突兀出现的房子。

事实上,如果不大费周章,我们可能现在还在打转、根本找不到这藏在林海中的隐蔽基地。

十年时间。

在并盛中学毕业之后,我以佐藤临的身份进入了东京咒术高专,在咒术界彻底崭露头角,一瞬间成为了风头无二的角色。虽说五条悟、夏油杰两人都不算靠谱,但我们的目的还算一致——

推翻腐朽的咒术界。

哪怕你是天下第一,你也会在爆炸的厨房前面对失败的料理而失落;纵使你智谋无双,敌人在暗处隐而不发,你也无法揪出罪魁祸首干脆利落地结束一切。

总监部烂橘子的优先度向下降级,在各方面的接触中,我们抓到了一个奇怪的“影子”。

是硝子最先发现了不对。

反转术式的拥有者握起枪后成为了总监部头疼的烫手山芋。——没办法苛责她、甚至难以束缚,家入硝子的自由度大大提高,我入学那年,她已经开始自己出任务了。

用特制的咒具攻击咒灵,流血受伤时用反转术式治愈自己。哪怕造成的破坏力不高,硝子也能凭着耐心磨死咒灵。恰恰好的是,作为医师,作为反转术式的拥有者,大多数时间都在等待的硝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一开始打四级咒灵。接着是三级、二级,现在,一级咒灵也已经不是她眼中跨不过去的大山。

开始自己出任务就代表着硝子也得写报告了。印象里,她拉着刚刚入学的我,拜托我帮她一起找从前的报告制式。

“……好可怕,每次都要写这么多的话也太可怜了吧,”她叼着烟说,“我得做点模板,才不会和那两个蠢蛋一样空窗。”

她的黑眼圈大大消退,面庞显出一种健康的白色。虽然出任务花费的时间更多,她嘴上也抱怨不断,但很明显,她享受着这个过程。道理是这样的:在农场里早六晚二无休神采奕奕;在joja早九晚九双休心死如灰。

人在合适的年龄里奔跑时总不会觉得累。

我翻来翻去,敷衍地写了几行字;硝子很认真地翻看,忽然直起腰来说,“不对。”

“什么不对?”

“人不对。有点奇怪的……总是这几个……但是,我之前见过他们,气势不对啊。”

我没听懂她叽里咕噜说的是什么东西,她怜爱地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先睡;我把头往被炉上一放大睡特睡,暖烘烘的房间让我很舒服,还梦到了几个人;她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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