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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周先是有些惊诧,随后了然地点了点头,表示她会给江易雅传话。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江易周直接将白竹喊来,问她:“江盛的身体怎么样?”
白竹现在听见江盛的名字,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了,她之前听江易周,在人前喊江盛父亲,人后直呼其名,表面没什么情绪波动,实际上很是别扭。
没见过哪个女儿会如此,不过听久了,发现也就那样。
“国公的身体,情况一般。”
白竹揣度着江易周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说着。
“会被气死吗?”江易周抬眼一问,白竹直接傻眼。
白竹:“啊?”
认真的吗!这是打算气死江盛不成?
“会不会被气死,我是说,如果他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操控任何人,没人会听他的,会被气死吗?”
江易周还以为白竹是没听清她说什么,于是她更加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解释的很好,还不如不解释。
白竹确定了,江易周绝对是要搞事。
“只要能及时吃药,气倒是不会气死,就是国公毕竟年纪* 大了,如果能不生气,还是不要生气得好。”白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劝了劝,“城主,这样做不太好吧。”
如果传出去,就更不好了。
江易周耸耸肩,“这可不能怪我。”
江易雅要是也过来,清江城那边要空一半,她得想想,留谁在清江城坐镇。
谢叶瑶不行,结拜姐妹中的两个都来长州城了,光留谢叶瑶一人在家,多少有些特殊意味,况且对于谢叶瑶来说,在战场杀敌才是她的愿望,以后长州少不了战役,谢叶瑶说什么都得来。
元盼雁也不行,江易周还是不太放心元盼雁,总觉得将元盼雁自己放在清江城,会出问题。
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上官温苒。
尉迟鸣玉还是更适合做一些教书育人的工作,让她去看着整个清江城,江易周都担心她会累到直接撂挑子不干。
还是上官温苒这个全才,比较适合担重任。
就是如此一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煤矿了。
但其实找煤矿这事儿,也不应该全靠上官温苒,别人也该稍微分担一下,人多力量大,到时候只需要上官温苒划定几个区域,叫人一块地一块地扫过去就是了。
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希望能在长州多遇见些能力出众的女子。
可哪儿有那么简单,长州之前遭受过流民侵袭,别说有才能的女子,就是男子也没剩几个,早就能逃得逃,逃不了的死了。
小皇帝的死让天下更乱了,各地诸侯纷纷前后发表讨贼檄文,势要将弑帝的罪名扣在平王头上,京城的气氛更加紧张,百官和宗族之间的矛盾,一日比一日尖锐。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江易雅的马车驶入了长州城,她入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谢叶瑶一起去见江易周。
见面的地点当然不是江府,真要是入了府,江易雅说什么也得先去见于秋月,而不是先跟江易周见面。
将近半个月没见,江易周还和之前一样,倒是江易雅,瘦了不少。
眼底的黑眼圈很重,一路赶来,没少受罪。
“瘦了。”
江易周见到江易雅第一句就是这个,江易雅苦笑一声,先跟谢叶瑶一同,对江易周行了一礼,随后才说话。
“路上急着过来,颠簸不停,确实有些累,养一养就好了。”
实际上是因为白竹和江易周都不在,没人盯着她天天吃药,导致她又开始晚上不睡觉熬夜了。
她这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听说了小皇帝身死的事情后,她一直担忧长州的情况,更睡不着了。
“等一会儿到府上,叫白竹给你调理调理,大姐,这次来了,短时间可走不了,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江易周说着,看向谢叶瑶,谢叶瑶和她离开清江城时相比,没什么变化,硬要说的话,就是身上的血腥气似乎更重了一些。
她离开清江城后,谢叶瑶带着兵跟一伙儿乱贼打过,可能是距离接触战场的时间比较近,才会还有血腥气未曾散尽。
谢叶瑶比了个三,江易周明白了,三千人。
原本谢叶瑶在外领兵,也就领了不到三千,后来她打土匪窝的时候,又招收了些许,凑足了三千人,再后来驻守清江城,这里头一小半的人都被调出去驻守城池了。
借着城池守军的名义,江易周又允许她招了两千,要不是江家底蕴深厚,江易周还真养不起这么多兵。
谢叶瑶带出来三千,几乎是清江城现在能动用的所有兵力了。
听上去很少,实际也不多,但兵和兵是不同的,有的兵在战场上是以一当十的精兵,有的兵,上了战场只有当炮灰一个下场。
谢叶瑶带来的兵,绝对是第一等的兵,她自己就很会练兵。
“那位司徒副将呢?来了吗?”
江易周问谢叶瑶,她没在信里说带不带司徒菁,这件事全凭谢叶瑶做主。
谢叶瑶点点头,“三千人太多,明面上我只带了一百余亲卫,剩下的人,都让司徒副将领着。”
长州城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是个武将都会想要过来争一争军功,谢叶瑶若是不带司徒菁,司徒菁当然没法子,可那就等于是明目张胆压制苏破玉一脉,跟苏破玉直接争夺军功了。
谢叶瑶不愿意这么做,真正夺军功,该在战场上,而不是用这种手段。
“好,运作一番,就能将你和你的兵放到明面上了。易雅,此次江盛叫你回来,很可能是动了继续联姻的心思,你怎么想?”
江易周在江盛开口的时候,就猜到了老登的目的,这老登脑子里除了利用儿女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
江易周在他那里是唯一的亲生孩子,是他后继有人的证明,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嫁出去,所以叫江易周来长州的目的没法达成了。
于是江盛选择将江易雅喊过来,代替江易周。
江易雅无所谓,她前一个未婚夫是平王,现在平王深陷泥沼,身上是洗不清的脏水,还是她暗中亲手泼得。
后一个是谁都行,反正不可能成婚。
世道如今这样乱,几天就能变了天,想安安稳稳根本不可能。
“无所谓,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对了,诗琴来信说,你刚来长州城的时候,被那位许娘子为难了,此次我的婚事,她应该还会出手,要不趁这个机会,收拢,或是先除了她?”
江易周看着江易雅那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轻笑出声,“真可惜啊,该让江盛来看看才对。”
看看他以为尽在掌握的孩子,其实是人,不是他手中的傀儡。
江易周发现,她跟江盛多呆一会儿,都觉得难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