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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期待长州的消息,也认为长州的消息不会让她失望。

“回县主,并无消息。”婢女有些害怕,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婢女想象中的暴怒没有出现,李凝香的表情很淡定,在察觉到婢女偷偷看她时,李凝香还好脾气地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长州此去路途遥远,以前信件正常来往,李凝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若信件还能正常来往,李凝香就要担心,江家是不是马上就要称帝了。

外头那么乱,出了京城,到处都是落草为寇的百姓,以及成群结队抢劫他人的劫犯,除非江家的名头已经能够震慑四方宵小,否则信不可能那么快传回来。

没收到来自好友的信,李凝香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

她写出那封信后就后悔了。

她不该让江易雅为难,让江易雅来蹚京城的浑水。

李凝香想,她注定是无法远离经常了,但江易雅还可以,外头天高海阔,任由江易雅遨游,何必让江易雅为她那点儿事情为难呢?

李凝香又看向灯火通明的院子,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争吵声,母亲和其他大人还在商量接下来的大事。

李凝香不懂那些,大长公主希望她永远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李凝香向来听话,母亲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所以她会是那个最让母亲放心的人,她不会去沾染权势,让母亲忌惮她,绝对不会。

“县主,夜间寒凉,多穿点儿吧。”

李凝香回头,看向陪着自己十几年的婢女,点了点头,她轻声说道:“若是有从长州来的信,不必给我看,直接烧了吧。”

她不想让江易雅为难,同样也不想亲眼看见朋友拒绝自己,只要她当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一封信,她就还能骗自己,她与江易雅的情谊一如小时。

从未更改。

婢女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听话,应了一声是。

这下李凝香是真的感受到黑夜寒凉了,她打了个冷颤,转身往屋里走,一直到她熄灯睡下,大长公主的书房,都亮着灯。

朝中局势愈发紧张,百官和宗亲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地步,每天上朝,两边都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样,凶恶地看着对方。

吓得坐在皇位上的新皇脸上发白,一旦到了需要皇帝开口的环节,张嘴就只会磕磕巴巴地说话。

显然都快被吓破胆了。

这番表现,让本就不服新帝的宗亲和大臣更加失望,也让别有用心的人,更加猖狂。

江易周最近一直在忙原州的事情。

将城池攻下来后,并不是万事大吉,而是一切麻烦事的开端。

在打仗的时候,难免对当地的官员有所损耗,更不要说,在大庄,每个地方的官员,都是如出一辙的烂,能用得寥寥无几。

江易周也不可能放心用其他官员,她好不容易攻下来的地盘,要是因为用了不靠谱的官员,再给她将地盘给弄丢,她能被气死。

这样一来,好不容易靠着尉迟鸣玉和元盼雁培养起来的女官,而略有些宽松的人才库,又见底了。

好在有于家的姊妹可以用了。

这些时间,于家能来的几乎都来了,也完成了基本的培训,勉强能够上岗。

但不能全都用于家的人,江易周觉得,最近于家不太太平,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希望她将于秋月接回来。

大概的意思是说,于秋月毕竟是她母亲,亲生母亲,她上头没有一个长辈,婚嫁之事没人操心,至今还空着后院,有些不象话。

随着江易周年纪的增大,她的婚事也成了许多人盯着的大事。

于家放出想请于秋月回来的风声,主要是为了试探江易周的态度,看看江易周能不能接受于家人。

于家和江家结了秦晋之好,得了不少好处,现在是打着亲上加亲的算盘,想让江易周再娶个于家人回来。

嫁是不可能嫁,必定是他人入赘,不然江家这么大的家业,不全都成了别人家的了?江易周自己愿意,她的手下,以及江家还活着的江氏族人,都不会愿意。

江易周自身的意愿是不想往后院请一尊大佛,所以这后院还是空着为好。

她也懒得跟那些逼婚的人周旋,这几日在闲暇时间时,都在想,到底要用什么借口,能再拖上个三五年。

第095章 敲山

江易周也不需要拖太长时间, 三五年就差不多。

至于三五年后,她想,那个时候应该没有人会不要命的在她面前, 继续提什么婚嫁之事了。

她此刻并不知道,有的是人胆大包天,想要借此为机会,一飞冲天。

江易周苦恼之事,也是江易雅苦恼之事, 两人年龄相仿,催婚肯定不止催她们之中的一个人。

江易周这边催得还不是特别厉害,她手握大权, 说一不二,少有人会真不要命,一点儿脸色都不会瞧, 到她面前大肆发表成亲的言论。

江易雅则有些惨了, 她本身性格就比较温柔, 对外展示的形象,比之江易周,也更为亲和, 别人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却敢在她这儿不要命。

于瑜就是其中之一。

面对江易周, 他因为并不熟悉,所以多余的话不敢说, 而且从江易周对待于秋月的态度中,他也能看出来, 江易周非常不好说话。

真要是惹急了江易周,她才不管你是她亲娘还是亲舅舅, 照旧一块儿收拾。

江易雅却不同,于瑜能看出来,江易雅很是重视感情。

“如果没有易雅你啊,恐怕你母亲她,她就真的要去陪江兄了……”

于瑜在江易雅面前,抹了抹眼泪说了以上这番话。

听得江易雅脸都有些黑,厉声呵斥道:“舅父的意思是说,有人会害母亲吗?还请舅父谨言!”

于瑜刚开个头,就被江易雅呵斥了,当即脸上不是很好看,但他也知道,他说这话确实过头了。

“易雅,你误会了,舅父并非那个意思,都怪舅父,这些日子看见你表姊妹们都过来了,只觉一家人团聚十分温馨快乐,不免联想到你母亲还在山上受苦,这才一时想岔了。”

于瑜此刻的认错,仔细听来,也很是离谱。

根本就听不出他半分认真,只觉得他满嘴推脱之词,听得人头疼。

江易雅冷下脸来,“舅父,母亲她是自愿上山,为父亲和兄长们祈福,当初送她上山的时候,您是知道了,也亲眼看见了,如今这样说,是想要干什么呢?”

她提醒于瑜,当初既然没有任何意见,就不要在之后生事,平白叫人厌烦。

于瑜脸上的笑一僵,没想到江易雅会这样不客气。

江易雅冷脸的时候,和江易周意外有几分相似。

她们是堂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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