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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除嫁人和卖身为奴外的第三条路可以走。
如果没有江易周的坚持,她学得一身本领,也不过是为某个世家大族的男子,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他们身上的宝石,只能让人欣赏,却无法做任何事。
想到这儿,尉迟鸣玉因为江易周压榨而有些劳累的烦躁心情,都好了不少,其实江易周尽快收复原州,也不光是为她自己的宏图霸业,更是因为当下局势不明,变化太多,不得不加快步伐。
说白了,还是沈氏皇族太无能,才让京城生了变故,各地不安稳。
尉迟鸣玉将所有怨气都扔给了沈氏皇族后,心里头立马舒服了。
看着学生高兴离开的背影,尉迟鸣玉觉得她还可以再多伤几节课,多找几个学生。
江易周不知道,自己的属下已经实现了自我攻略,能够更加勤快地为她打工了。
对于属下被压榨的事情,江易周也是了解一二的,好吧,她其实非常了解,因为压榨下属的人就是她。
她是长州之主,是万恶之源。
但她也没办法啊,白手起家就是这么困难,她人才不够用,难道要去抢吗?
江易周看了一圈各地来诉苦的折子,心里烦躁得很,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如果人才真的能抢,她一定要抢一堆回来!
“等等,抢?对啊!人才可以抢啊!”
江易周一拍桌子,眼睛亮的像是黑夜里的探照灯。
在一旁低头研磨的诗琴被江易周一嗓子喊得吓了一跳,等她听明白江易周话里的内容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家小姐又要干什么!
诗琴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易周也不是什么魔鬼,正常情况下,她是个好人,可是大多数时间,这个世界都逼迫她变得不太正常。
所以她脑子里难免会出现一些,不是很正常的想法,例如她没有人,可外头都是人,她完全可以抢那些人,拿来用。
就好像于家有于家姊妹一样,外头那么多世家大族,每个世家大族,其实都有识字的夫人和小姐。
当地的世家大族不愿意让家中女子抛头露面,出来工作,当公务员,那些被她打下来的城池里的世家大族,难道有选择权吗?
笑话!她没屠城,没送当地的大族一个灭族套餐,就已经是她格外仁慈了,她不过是要求对方让家中的夫人和小姐出来工作,又不是要他们的命,他们还能拒绝了?
拒绝可以,不能用的人才,就是未来的敌人,全族一起去地下享福吧。
江易周真情实感地认为,她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为了当地的大族别闹事,她决定先将那些夫人小姐集中在一起,好好培训一番,接着打散到各地去干活。
每个大族出身的女子身边,都得有个她自己学院出来的女官,即是相辅相成,也是一种监视。
这样一来,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一个地方只需要派一个过去,能够占领更大的地盘,还可以防止那些世家大族的女官,跟家中别有用心之人联合,坑害她这个州牧。
一举两得!
“我是什么天才啊!不过这只能算作权宜之计,长久不了。”江易周看着自己写完的策划书,不禁发出感叹。
比起出身大族的女官,她更愿意用民间出身的女官。
无关其他,就跟比起男官她更喜欢用女官一样,利益和立场使然罢了。
家国天下的封建时期,人们的家族观念十分重,况且世家大族的利益,本身就和皇权有不可调和的冲突,需要更多土地培养族中子弟,需要更多官位和钱财发展壮大的世家大族,注定要和天下之主的皇帝为敌。
平民几代之后会成为新的世家,但没有长久根基的新世家,比起动辄千年传承的士族,要好对付得多。
经过大半年的发展,江易周终于掌握了量产纸的技术,年初还很珍贵的纸张,年尾已经快要掉成白菜价了。
不过为了能够圈那些有钱士族的钱,江易周命令匠人们研发出带花香,带金粉银粉等等各种花里花哨的纸,这些“世家特供”纸,已经全面覆盖了江易周的研发经费,并且还有大量剩余。
以后走薄利多销以及奢侈品专供两条路子,江易周是再也不用思虑钱财了。
可这还不够,她还需要更多钱,投入到教育之中,培养更多女官,为她所用。
放下笔,江易周已经写完了给谢叶瑶送去的信,信上说了,让谢叶瑶攻下城池后,将城池之中世家大族认字,聪慧的女子,全都绑起来学习。
吹干信纸上的墨,江易周摇摇头,“教育大业,任重而道远,* 三五年是看不出什么成效了,不知道等以后,能不能如我所愿。”
她希望在她彻底掌控这片土地的时候,教育大业,也已经攀登过眼前的高山,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将这封信给大姐送去,叮嘱她,老师的人选,就由她去跟元盼雁商量,具体教什么,也由她们二人商议。”
江易周可不敢再压榨尉迟鸣玉了,她怕尉迟鸣玉跟她拼命。
诗琴应了一声是,接过让元盼雁和谢叶瑶头发一掉一大把的信,一无所知地送去了原州。
第100章 抢人
“啊!”
“敌军入城了!快通知县令大人!”
“可恶的江氏女, 此生若不杀此女,我誓不为人!”
嘈杂的喊叫声从城门口传来,不知道多少人口吐恶言, 诅咒远在长州的江易周,但无论他们诅咒的声音有多大,江易周都听不见。
那诅咒也不可能实现。
齐家的大娘子齐清容,此刻正在佛堂之中,陪伴她年老的祖母, 齐家在原州经营数百年,而今原州沦落敌手,齐家不愿逃亡。
佛堂之外, 齐家的女眷几乎都在,而男子们,则穿上戎装, 拿上兵器, 守在大宅的院墙之内。
若是有宵小趁此浑水摸鱼, 来齐家犯事,齐家男子的兵刃会毫不犹豫地砍向他们。
齐清容听着祖母诵经的声音,思绪飘转, 手指随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而颤抖。
“祖母……”
“清容, 苦了你了。”
齐清容出声后, 祖母停下了诵经,转过身来, 用干枯的手掌,温柔地搭在齐清容的头顶, 慢慢抚摸着,就像是小时候, 她依偎在祖母怀中时那样。
齐清容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慢慢回落,她眼眸犹带惊惧,语气却平稳了许多。
“祖母,我不怕。”
只要一家人在一处,她就永远不会害怕。
经历风霜,鬓角眼尾都已经带上岁月痕迹的女人叹了口气,她怜惜年轻的孩子,生命还未曾绽放,便要先如花般枯萎。
“长州的江州牧,听说是个待女子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