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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终于意识到,江易周并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人,她甚至很可能是笑到最后的真龙。

江易雅这几日为了年宴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还有平津城的善后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早就忘了这件事。

再加上于秋月回到长州城后,一直挺安静的,发疯都是在屋里自己发疯,存在感不高,让江易雅都给忽略了此事。

“对,母亲还在后院,我一会儿去给母亲请安,易周,年后便让母亲留下吧,她现在很安分。”

“白竹说她确实是很害怕。”江易周没有说行还是不行,只是提起白竹之前的诊断,“但没有说她疯了。”

江易周本来就怀疑于秋月是装疯卖傻,一个人若真是疯了,白竹不可能诊断不出来。

其他大夫可能真不行,白竹绝对没问题。

江易周无条件相信白竹。

“若她想活着,那就装疯一辈子。”

江易雅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于秋月不愿意在山上呆着,为她最爱的儿子丈夫守陵,江易雅也不愿意又因为于秋月,让江易周戴上一顶不孝的帽子。

至于母女之情,或许还残留着些许吧,江易雅也不知道,她现在心越来越冷硬了。

“当下正是关键的时候,年后是否能被请去京城,全看你的名声如何。”

江易雅怕江易周不同意,特意点出此事来,希望不顾自己名声的江易周,可以多多上点儿心。

“京城出什么事了?”

江易周的注意点在江易雅所说的,被请去京城。

“凝香那边儿得了消息,宗亲们害怕蛮族打进来,想向诸侯借兵。”

第117章 流言

自打李凝香住在长州城, 老老实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江易周对她的监视就放松了些许。

主要是跟着李凝香来此的大长公主的手下, 几乎全都悄悄离开,去了其他诸侯的领地,那些人不信任江易周,觉得江易周并非他们心中,能够笑到最后的人。

江盛当初和大长公主发生了矛盾, 才会致使他身死,若不是江易周将锅扣在了原州那些人头上,大长公主将首当其冲, 他们作为大长公主的手下,当然不敢赌江易周能心胸豁达到,轻易接纳他们, 重用他们。

等这些人都离开, 光凭李凝香自身, 很难翻出大风浪,因此江易周才放心地不在盯着。

没想到李凝香还真有点儿用,至少从她那里可以得到宗亲的消息。

“借兵。”江易周重复两字, 说了几次, 然后才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果真是行至末路, 一群蠢货。”

大庄的宗室若是有聪明人,大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风雨飘摇。

不过此举方便了诸侯。

江易雅同样露出些许笑意, “我打算让李凝香上书,推荐长州军。”

“哦?你现在倒是和她相处融洽。”

江易周挑了下眉, 想起之前两人在客栈的谈话,那个时候的李凝香,看上去可不像是会帮忙的样子。

说李凝香不想活了,江易周都信。

没想到才过去不久,江易雅就稳住李凝香了。

“凝香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重情重义,心里一直牵挂着亲朋。”

江易雅其实也觉得稀奇,以她对李凝香的了解,任何人都很难说服李凝香才对,包括她。

可没想到,她缠了李凝香几日,李凝香真就改了想法,跟随她的意见去做了。

江易周知道是为什么,江易雅她的一张嘴,不客气得说,活人能说死,死人能说活。

“你觉得好便好,这样说来,我确实不能做什么事情,不然我这名声在外,可就彻底坏了。”

江易周冲江易雅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后院,抬步往书房走,前厅太吵,她还是回书房看会儿话本子吧。

最近长州城特别流行休夫另娶的话本,原本的夫婿不合意,那就换一个更好的。

日子就是得越过越舒心才算好日子,若是日子越过越难,那还过个什么劲儿,不如趁早抹脖子,投胎或许还能投个好人家。

远在平州的苏破玉觉得,这日子是越过越糟心了。

长州在举办年宴,她却远在平州回不去,不光她回不去,谢叶瑶也回不去。

元盼雁已经好久没见过自己女儿了,她们现在忙着打天下,哪里有时间去管那些个人情往来的小事。

回不回长州过年,对苏破玉来说并不重要,她觉得糟心,是因为她现在要管着大半个平州。

原州和长州都已经尽数归于江易周之手,再闹腾,那也是州内的事情,州与州之间自有边界,没人会来回跨边界,骚扰驻军。

那不是故意挑事,找打吗?

可平州情况不同,平州一个州,里头有三股势力,以平津城为中心的一大片地界此刻属于江易周。

另外还有以安川城为中心的士族势力,以及以平州城为中心的原州牧势力。

这两个势力,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过年了,他们还要派兵过来,不时跨过暂时设下的边界线,来回试探。

苏破玉能理解这两家是想干什么,现在这两家的主子,心里肯定都特别慌。

江易周的地盘已经扩张到接近两个半州了,这放在以前战国时期,绝对是大国地盘,大小很可观,人口资源都很多。

苏破玉在此驻军,就像是一根刺,直接刺入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睡觉都睡不安稳。

怕江易周什么时候动兵攻过来,又怕她一直不动兵,安心发展,发展的更强,一口气吞了他们。

铡刀悬在脖子上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也难怪他们异动频频,想打又不敢打,行事作风都贱得慌。

“嘭!”

营账的链子被人粗鲁掀开,打在了一旁放着的木架子上,引着木架子上放置的兵器一阵摇晃。

在乱糟糟的声音里,来人踩着因为气愤而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苏破玉的案前。

“第十七次了!三天里的第十七次!”

司徒菁攥紧拳头,在空中打了一通乱拳。

恨不得将敌人拽到跟前来,她定要将人打个鼻青脸肿。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被气死,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他们已经同意了现在的界限划分了吗?一波波往外派人,咱们还不能全杀了,也不能出征打他们,这是在干嘛?过家家酒吗?”

苏破玉很少看见司徒菁如此生气的模样,她叹口气,动作轻柔地将手上的文书放在一旁。

这文书是江易周亲自写得新年贺词,不能随便乱放。

“消消气。”

苏破玉起身,拽着司徒菁,让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

端着苏破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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