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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很好吃?”奥罗拉冲他弯了弯眼。

“很难吃。”他回击道,却又小小地咬了一口。

吃完饭后暮色将尽,奥罗拉领着德拉科来到一处低缓的山坡上坐下。

德拉科盯着地平线处即将沉入地底的太阳,半晌没说话。

奥罗拉正低头调试着怀里的苏格兰风笛,身边传来了男孩的声音。

“......杰夫爷爷没我想的那么讨厌。”

奥罗拉耸耸肩:“你是我在他们面前第一个带回家玩的小男孩,他们最宠小孩子。”

她试吹了一下,风笛吐出一段低沉而悠扬的气息。

“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一直犯哮喘,杰夫爷爷为了让我改善气息,就教我学苏格兰风笛。”

“这是苏格兰的乐器,爷爷说,它歌颂了这片土地上所有勇敢的人,无论麻瓜或巫师。”

“我给你吹一段爷爷编的曲子如何?”

德拉科侧头去看奥罗拉,对上她那双闪着光的蓝眼睛,里面浮沉着未尽的夕阳,像是太阳跌进了海底。

“好。”

风笛的个头很大,奥罗拉有些费劲地把肩带挂在身上,抱进怀里吹响了。

风笛奏响的一刹那,一阵风裹挟着海面湿润的气息袭来,悠扬的乐声飘过秀美的山峦,随着风声飘去更远的地方。

奥罗拉吹响的乐声不像一般小孩那样活泼,而是厚重且气息绵长,像苏格兰高地掠过的每一阵风回荡在山谷中,哀而不伤,倒显得自由而辽阔。

德拉科撑着头去看她,她闭着眼睛面色平静,一幅十分专注的模样。两侧的头发随着风在空中飘扬,像自由摇摆的柔软芦苇草。

她的乐声很包容,把未尽的傍晚暖风、垂头静默的灌木和紫色低矮的帚石南组成了音符的一部分。

笛声悠扬,德拉科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看不见尽头的原野。

暮色西沉,此刻他是她唯一的听众。

他听得入神,似乎从那宏阔的乐声中听到了她在胸腔中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声。

不知怎得,出神的德拉科突然想到了奥罗拉的那根山茱萸木魔杖。

那根木制魔杖柔韧而灵活,同样也让他想起芦苇草,就如它主人此时在风中吹动的发丝一般。

这根魔杖的尖端总会迸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咒语,永远不拘泥于课本和传统,它色彩鲜活而自由,倒像苏格兰高地上呼啸的风,带着湿润的原野和帚石南的气味。

就像,就像......某个春天的午后,也有根魔杖的尖端落下了几片堆积在地上的雪花,被他轻轻戳了一下,便化了。

“......我妈妈说这是造雪咒。”轻快的声音,尾调上扬。

闭着眼的奥罗拉突然睁开了眼,用含着笑意的眼睛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明明身处苏格兰高地,他却好像闻到了英格兰久违的阳光和香草芭菲的味道。

德拉科一愣。

他想,他在1989年的春天,也同样看到过这样的一个眼神。

在夕阳沉落的一刻,万籁俱寂,山谷中回荡着笛声和高地风声的回音。

风声呼啸,他一时间竟听不清她的风笛声,只觉得胸口处堵堵的。

不算很难受,他却觉得心口发涨,像是心底有什么东西要漫出来了似的。

像决堤的洪水淹没了整座山谷。

他想,可能是奥罗拉的风笛把他的心脏震疼了吧。

第28章 番外2 夏日、烟火和秋

*友情向度假日常

*一些小女孩之间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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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暑假的一个清晨,奥罗拉收到了一封秋寄来的信。

秋:「要不要一起去旅游?」

奥罗拉和秋的父母都对两个尚处于魔法初学者阶段的女孩十分放心,挥挥手扔给她们一袋金加隆,示意她们可以坐门钥匙走了。

秋看着满满一袋钱眼睛都放了光:“要不我们干脆别去旅游,直接去预定这个九月要上新的火弩箭吧!”

奥罗拉无情指出:“你用全部的钱都换不到一根,还会收获爸妈的一顿毒打。”

秋瘪了瘪嘴:“明年学院杯又要输了。”

即使是对于出行极为方便的巫师,两个女孩也是第一次前往欧洲旅游。

秋对着她卧室里高大的衣柜甩了甩魔杖,衣柜里便轰轰烈烈飞出了无数条裙子。

“快帮我挑一挑哪件合适!”

奥罗拉认真地帮她挑了半天,把每一件合适的裙子都扔进了施展了空间延展咒的挎包里。

“亲爱的,挎包快撑炸了。”秋急忙往包上补了一个加固咒。

奥罗拉把剩下的最后一条裙子往她头上一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太漂亮了?所以每一条都合适。”

秋笑着从布料间探出头来:“这话我爱听。”

两个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奥罗拉想起了什么,招招手让顺丰飞了过来。

“把这封信送到马尔福庄园。”她拍拍小鸮的脑袋。

秋在一旁八卦道:“他上个月不才来你家玩过,这么难舍难分?”

奥罗拉目送着顺丰离开:“我和你不也经常写信?顺丰的毛都累掉好几根了。”

意大利科莫湖畔一个宁静小镇的无人处,骤然出现了两个麻瓜装扮女孩的苗条身影。

秋把脚从门钥匙里拔了出来,擦去头上的汗,又不安分地伸手摸了摸奥罗拉刚梳好的漂亮编发。

“之前在学校怎么不编这么好看的小辫子?”

奥罗拉向她展示了一个白眼:“学校值得我这么精致吗?”

湖畔的小镇环境优美,古朴的建筑均有着悠长的历史,在90年代还鲜少有旅客到访。

清晨出来散步的老奶奶眯着眼睛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从远处逐渐驶来一艘漆成红色的木船。

船上没有划桨的人,却驶得飞快。

老奶奶疑心自己是眼花了,从袖珍包里拿出了老花镜戴上。

她再看过去,却发现船沿处有两个女孩探头出来,正对着她笑嘻嘻地招手。

奥罗拉专心致志地吃着手里的Gelato,这座小镇老龄化很厉害,开冰激凌店的爷爷很久没看到新鲜的年轻面孔,热情地往她们的杯子里一人扣了两个冰激凌球。

老爷爷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亚洲女孩似乎很少出来玩,盯着柜台上的欧元犯了难,还是一旁的蓝眼睛女孩迅速帮她拣出了几枚,递给了他。

“你怎么这么熟练?”秋小声问她。

奥罗拉得意道:“我小时候可经常跑伦敦去玩。”

“去跟麻瓜小孩打架?”秋调侃。

“我可是泰晤士河畔拳王。”奥罗拉挥了挥拳头。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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