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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

可也正是此处,春有细雨百花,夏可泛舟湖上,秋来微风赏月,冬日也可在湖边亭中雪夜烹茶,萧珣所居住的岁寒阁就在这附近,亦是他每日回去的必经之地。

明婧柔一连来蹲守了许多时日,都没遇上过他,想来再天寒地冻的,早就回了岁寒阁。

不过今日不同,萧玧娶妻,萧珣必定会在恭远王府中逗留到很晚,除非他今晚不回来,否则一定会经过此地。

只是先萧珣一步而到的另有他人。

正好在今日一并处理了。

明婧柔站在湖边猛地回头,树边衣角一闪,她便出声道:“别躲了,我都看见了。”

片刻之后,又蝉才从树后出来,见明婧柔站着不动,便自己走到她身边去。

她的脸色不大好,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明婧柔发现的尴尬,但话语上显然毫不露怯。

“我只是担心你大晚上出事,便跟过来看看。”又蝉又把明婧柔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看她的穿着单薄,便更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你是来等殿下的?”

明婧柔唇边勾起一缕笑,目光幽幽地看着面前的又蝉,也不回答她。

又蝉道:“你死心吧,天这么冷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明婧柔点点头道:“是啊,我是得死心,你们的舞和曲子一个练得比一个好,我怎么还赶得上呢?”

又蝉到底还年轻,闻言面色更白了白:“原来你都知道?”

“嬷嬷三日后便来挑人,好的才有机会去宴上献艺,我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什么都没准备。”明婧柔朝着她摊了一下手。

又蝉更气了:“你既知道还不赶紧准备,却想着要来这里拦殿下这种歪门邪道,就这么不要你这张脸皮子?”

明婧柔听了她的话,蹙了蹙眉似是日有所思,然后竟点点头,道:“你说得对,那我现在就练罢!”

她看见远处已经有蜿蜒的烛光慢慢朝这边过来,烛光一直延伸到很后面,应是有不少的人。

又蝉诧异地看着她,显然没有搞懂她在说什么,接着又看见明婧柔把身上那件薄薄的披风解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她里面穿了一身桃红的襦裙,在这冰天雪地中分外显眼,如一株开得正盛的红梅一般。

又蝉见了立刻冷笑:“你又要干什么?大冷天穿成这样,你还真是一股子狐媚气,好不要脸!”

明婧柔听了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问她:“我鞋子里、被褥中的针是谁放的?”

“啧,”又蝉轻嗤一声,“你才来就那么不知好歹,搓搓你的锐气而已,又不伤着你什么。”

明婧柔点了点头,眼看着烛光又更近了,怕是很快又蝉也会发现。

“是没伤着我什么,可是眼下就不好说。”

话音刚落,还未等又蝉反应过来,明婧柔便纵身扑入了冰冷幽深的湖水之中。

作者有话说:

v前随榜,v后日六

古言预收《朝欢》,带球跑火葬场

元琼枝生来玉容花貌,只是幼时伤过脑袋,不甚伶俐。

父母骤亡之后,她便被姐姐推出去送给荣襄侯世子裴含舟做妾。

荣襄侯世子裴含舟郎艳独绝,十五岁时便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威名,一朝变故伤了双腿不良于行,连原本就要过门的未婚妻也借口拖延了亲事。

侯夫人便有意先为儿子纳一方妾室,

元琼枝样貌好又安分听话,且一介孤女极好拿捏,侯夫人连她的意思都未过问,当夜便将她塞到了儿子房里。

元琼枝稀里糊涂嫁了人,但也懂得从此之后裴含舟就是自己的夫君,自己要满心满眼地对他好。

直到一夜又一夜,余情未散,夫君便冷脸赶她出去,从不允许她留下过夜。

有时她娇弱无力,起身慢了,他不耐烦只冷冷一句:“动作快些。”

元琼枝以为,裴含舟从不喜欢她。

瞧着那颗捂不热的心,她也慢慢歇了对裴含舟的心思,

她这样愚笨的人,能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就很好,其余再多奢求一分都是她过于贪婪。

不久后元琼枝有了身孕,当初关于裴含舟无法再延续后嗣的传言霎时烟消云散,荣襄侯府重归平静,

而随着裴含舟双腿恢复,终于能再度行走,他先前的亲事也重新被提起。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婚之前,一向乖巧听话的元琼枝却不见了。

裴含舟接到元琼枝不见了的消息匆忙追出,却在山岸边找到毁损的马车与半块染血的裙裾,山崖下是湍急水流,无人能活命。

当夜,裴含舟为取消亲事被打了整整二十杖,

他满身是血出来,负伤继续寻找元琼枝的下落,

可即便他没日没夜地找,甚至去掉了半条命,却始终没再能把她找回来。

第2章 夜梦

◎明珠美玉,摄人心魄◎

湖水寒冷得刺骨,明婧柔一入水,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被野兽在撕咬。

她根本不算会水,仅仅只有在水里扑腾片刻不使自己沉下去的一点本事,不是她不惜命,只是不得不为之。

若今日又蝉没有跟来,她还是会有此一举,兵行险招,只是又蝉来了,便更顺理成章了。

明婧柔使劲在湖水中扑腾着,又高声喊道:“救命……救命!”

动静越大越好,她不拼命挣扎,就别指望又蝉会替她呼救,说不定趁着夜深人静巴不得她溺毙在湖中。

冰冷的湖水几次没过明婧柔的口鼻,她沉沉浮浮,很快连手脚都冻得失去知觉,她看不见烛光到底有没有朝她过来,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活下去。

终于,她的身体不再被湖水拖着往下。

明婧柔的神志慢慢恢复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

她咳了几声,又咳出不少咽下去的湖水,然后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

旁边有人拿了她方才扔在湖边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披风也很快就湿透了。

人群中似是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看向她,明婧柔抬头望去,只见当中有一人被众人簇拥着,长身玉立,渊渟岳峙,身着一件大氅,玉冠高束,面容冷峻英挺,凤表龙姿。

她从没见过萧珣,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明婧柔连忙低下头去,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又蝉见到萧珣过来,早就已经跪倒在地上,当时明婧柔落水她是想立刻悄无声息地跑掉的,没想到转身却被萧珣一行人堵住,此时带着哭腔道:“殿下明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萧珣挑了挑眉,眼风在又蝉身上扫过。

一时他没有说话,旁人也不敢出声。

这位承安王殿下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定,自幼就娇纵惯了的主儿,除了宫里几位主子再加上康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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