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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什么。
三人又转回到小船上,明婧柔上船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抖。
小船渐渐远离山壁,明婧柔背过身去,使自己不再面对着它。
萧珣却仍是看了那块山壁一会儿,末了道:“明日让他们把这东西砸了。”
陈公公先应下,又问:“是山壁吗?”
萧珣道:“杵在这里看着难受。”
陈公公想了想:“要不要支会冯夫人一声,毕竟这么大的动静。”
“不必。”萧珣顿了顿,“她或许知道,她若要问,自己来问孤便是。”
杳霭流玉里有鬼魅出没,冯夫人不一定知道,但是杳霭流玉设了骇人的祭台,她却未必不知晓,须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这里,还能有什么逃得过她的眼睛。
明婧柔问:“这杳霭流玉从前是什么地方,或许是先前主人留下的,不知道罢了。”
萧珣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明婧柔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的时候,陈公公解释道:“杳霭流玉是郑娘娘诞下我们殿下的时候,郑家特意造了送给娘娘的,所以这里的主人一直就是殿下。”
这一解释,明婧柔也不说话了。
船快要靠岸时,萧珣冷冷开口道:“今日过来还有一事,至多再过半个月,孤便会把他接回去。”
他只说了阿随,没有说她。
这一分别,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或许阿随会有一个新的母亲,从此把她彻底忘记。
母子生离最是剜心刺骨,但明婧柔也不得不放手,由不得她不放手,而且如此也是对阿随好。
船轻轻一颠簸,原来是到了案边,萧珣依旧是先下去的,他回头看了看明婧柔,却没有再伸手来扶她。
明婧柔被陈公公和绿歌扶了下去,许是船坐得久了,也可能是怕了,一路就像踩在了棉花上。
萧珣比她走得快得多,也没有等她的意思,等明婧柔回到荷隐苑,他已经去沐浴了。
阿随早就被奶娘们抱了出去,明婧柔想去看他,最终还是狠下心没有去,坐到了榻上等着萧珣。
许久之后,一身水汽的萧珣过来,一直走到跟前明婧柔才发现。
她垂下眼帘,掩去眼中泪光,叫了他一声:“殿下。”
萧珣在她身边坐下,长腿往上一盘,道:“过来。”
明婧柔往他身边坐过去一点。
萧珣轻笑着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把孤哄高兴了,或许能让他多留一日。”
明婧柔脾气拧上来,一下子把头撇过去,拍开了他的手。
萧珣却仿佛一点都不生气,他竟笑吟吟又继续道:“名字孤已经拟好了,但是孤偏不告诉你。”
明婧柔冷冷道:“随便。”
“随便,”萧珣重复了一遍,“你总是叫他小名‘阿随’,是不是也是随便的意思?”
明婧柔不语。
萧珣往后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手上拿了一块东西玩,正是方才他从山壁那里捡的那块。
“阿随送回去,你关在这里,若是再有身孕,生下来孤就继续把它们送走。”他看着明婧柔,说得很是认真。
明婧柔闭了闭眼睛:“萧珣你不是人。”
萧珣笑了:“这话你上次已经骂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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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古言哦
姜芙双亲亡故后便被养在姑姑家,不受重视,处处仰人鼻息。
当她被丢去给只剩下半条的北境质子冲喜的时候,旁人都说她是望族贱命,这辈子栽的彻底。
可无人察觉她的甘之如饴,更无人知道她其实悄悄喜欢了崔枕安许多年。
婚后,姜芙用尽心力照料伤病的崔枕安,原本破败的寒殿被她收拾的规整无尘,被磋磨的不成样子的崔枕安也重新恢复爽利。
姜芙对现状意外的满足,终于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也再不必像从前那样处处看人脸色。
可崔枕安却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姜芙不过是朝廷派来的走狗,是无穷后患。
所以他一边做出要同她相伴余生的姿态,一边暗自规划重回北境。
他在此处受的屈辱每一笔都记得清楚,他誓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当后来崔枕安终寻了机会回归北境时,便理所当然的将姜芙弃之不顾,一去无踪。
这一走,姜芙便被圣上迁怒,孤零一人无助赴死前才终明白,她这一生,始终是被人厌弃的......
昔日落魄世子重归北境后,如潜龙腾渊,势不可破,朝廷终难敌。
崔枕安再归来时已成新帝,才知当初被他视为细作的妻子在他走后不久便香消玉殒。
在埋葬姜芙的荒冢前,崔枕安第一次心悸难平。
听人说新君患了心疾,药石无功,身边一个懂得医术的宦官深得重用。
某日,崔枕安偶然发现,这宦官家中的夫人,竟长着与姜芙同样的脸。
“陛下,您认错人了。”姜芙硬着头皮瑟瑟发抖跪在他的脚下狡辩。
崔枕安阴冷一笑,踩在她夫君身上的脚又加了三分力,“哦?是吗?”感谢在20230515 21:55:5220230516 21:5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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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义绝
◎再不睡就来不及了◎
第二日仍是睡到日头高照, 昨夜本就回来得晚,等到能入睡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又困又累。
明婧柔靠边上睡着, 侧过身对着萧珣,她也不知道萧珣走没走, 更懒得去看他。
直到外头传来陈公公的声音:“殿下, 出事了。”
明婧柔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被褥动了动,她后背一凉, 便听见萧珣懵懵懂懂的声音:“何事大早上喧哗!”
陈公公沉默了片刻,见萧珣没有继续斥责他,才道:“殿下,是这样的,昨夜山壁那里……东西都没有了。”
“没有了?”
“奴婢一大早便让他们去找了船过来,想着再带了人去搜寻一遍,但是等大家上了那里一看,昨儿个晚上打碎的石板没了, 祭台里面的衣裳也不翼而飞了。”
明婧柔背后又是一动,她以为萧珣是要起身出去了,回头一看,没想到他重新躺下了。
萧珣揉了揉额角,道:“你先出去领两板子。”
陈公公哭丧着声音:“谢殿下恩典。”
“打手心。”萧珣又补了一句,“打完仍旧带人上去再看看, 不要漏下什么蛛丝马迹。”
陈公公明显松了一口气, 又问:“那山壁还要凿平吗?”
“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