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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鲜红时,一个个都傻了眼了。
她们自然知道鞋底有什么玄机,甚至针就是她们得了吩咐放进去的,也料到过明婧柔会发现鞋里面的针,那就只能换一双好的,主子们倒也不会怪罪下来。
但怎么可能鞋子刚穿进去就扎破了脚底啊!
这下脚也破了,舞也不能跳了,丑也没有出。
当然是明婧柔早发现了鞋底的针,故意把自己的脚扎破的。
这可怎么办呢?
有人立刻就要出去回禀康顺大长公主,但便被明婧柔拦下,她道:“我自会向大长公主去请罪。”
康顺大长公主一见明婧柔跛着脚,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事。
她自幼浸淫宫闱之中,这点小伎俩不用说便看透了。
康顺大长公主不满地看了淑妃一眼,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反正就当消遣,但这种手段先不说上不上台面,既然做了就不能出岔子,连这都能出岔子,还成什么气候?白白让人看笑话!
先前卫彤音用热茶去浇明婧柔的手时,康顺大长公主见了便已经不大高兴,此举根本不能对明婧柔造成什么伤害,为了不让主子们不小心烫伤,宫人根本不会上很烫的茶水,既不能将她怎么样,她回头倒还把这事去和萧珣说,自己闹个善妒没脸。
眼下也是一样,让明婧柔当着众人的面跳舞取笑已经足够她颜面扫地,根本不用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这下反而让她抓到了错漏。
卫彤音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先前只道她家中也说她天真娇纵,恐不能胜任太子妃,但康顺大长公主觉得卫彤音还小,可以慢慢教她,如今看来反而怕是淑妃不好,把她教得小家子气了。
康顺大长公主便先问:“脚怎么了?”
明婧柔跪下请罪:“大长公主明鉴,我的舞鞋里有针。”
宫人欲把鞋子呈上来给康顺大长公主看,大长公主皱了皱眉,让她们下去了。
“不跳便不跳,没什么大不了的,”康顺大长公主道,“只是往鞋子里放针这等举动,却是实在入不了本宫的眼,要查。”
淑妃吓了一跳,这事是她主导,连卫彤音都不大相干,她没想到康顺大长公主竟然真的要查,这要是查出来是她,她可怎么见人?
淑妃赶紧给卫彤音使眼色,卫彤音也没有办法,想往康顺大长公主身边去劝,但这样无异于不打自招,招了也未必讨得了好。
谁知康顺大长公主接着又道:“定是这些宫女们轻浮,或是做事不仔细,须知主子就是主子,无论原因为何都由不得你们怠慢,本宫今日心情还好,一人下去领十板就是了。”
明婧柔低着头挑了挑眉梢,她就没想过康顺大长公主会真的把淑妃她们揪出来,果然拿了这几个宫人来替罪,也好堵了她的嘴,让她没法子再去萧珣面前说三道四。
而一旁的淑妃和卫彤音皆是松了一口气,却再也不敢生事,只时不时地往明婧柔这里看。
康顺大长公主今日本是想借自己的势给卫彤音立威,没想到被她们自己弄巧成拙,也不愿再看见明婧柔了,以她脚伤为借口便先让她回去了。
明婧柔如蒙大赦,赶紧头也不回地走人。
卉香殿内,绿歌帮明婧柔把罗袜脱下,仔细看了看伤口,因为才是一个针孔大小,所以血早就止住了,倒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一开始血流得骇人些。
绿歌帮她把伤口抹了药,又埋怨道:“听人说脚底有穴位,这要是伤到了哪里可怎么好,姑娘也是,把针拔出来了便是,何苦让自己伤着呢?”
“这有什么,明日就不疼了。”她道。
卫彤音和淑妃连吃了两天的瘪,她心情大好。
萧珣进来时便见到她大喇喇坐在榻上,底下一条银红的衬裤,一双白生生的脚放在榻边,几个脚趾嫩莲子一般,还颇为松快地摇动着。
看见他兀地进来,明婧柔还吓了一跳,要起身行礼却又磨磨蹭蹭,半天穿不到鞋子里面去。
萧珣已经知道康顺大长公主把她叫去的事,以为又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正要去找人,却听见说明婧柔已经回来了,便想着过来看看。
卫彤音性情骄纵任性,受了委屈不可能不告诉康顺大长公主,没想到这状告得有那么快。
萧珣冷冷地扫了坐着的明婧柔一眼,嘴边带着惯有的三分讥笑道:“你倒是不怕死。”
明婧柔把脚往里缩了缩,道:“大长公主要请我去,我怎么敢不去。”
“以后遇到这种事,先派人知会孤一声。”萧珣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榻上便显得有些挤。
明婧柔漫不经心地应下,心里却想的是下回若遇到这样的事,她还是会前去,若今日她做那缩头乌龟没去,那就认不成哥哥了。
绿歌见状便要告退,但临走前眼珠子转了转,对明婧柔道:“夫人小心脚上的伤口。”
萧珣眉头一皱,先看她的脚却没看到什么伤口,便问:“你脚伤了?”
明婧柔正让绿歌下去,闻言便道:“没什么大碍,被针刺了罢了。”
“姑祖母干的?”
明婧柔笑道:“我得罪了卫姑娘,哪还能得什么好呢?大长公主倒是装模作样地罚了人,可谁心里不明白着呢?”
她的脚白嫩干净得像一块嫩豆腐,萧珣看久了便有些心猿意马,作势将她的脚抓起仔细看,果然见到脚底有一个极细的针孔,周围一圈发红。
但萧珣看完了也没有把她的脚放下,仍然捏在手里,上下摩挲着。
明婧柔心知他起了坏心思,便脚上使力去蹬他,可惜没把他蹬开,自己还是被他抓着。
“别动,”他把她拽得更牢,往自己的方向拖过来,接着将她整个人包入怀中,“安安静静待一会儿。”
明婧柔一只脚被他控制着,人又被他搂着,虽然也说不上难受,但这种被人全盘掌控的滋味也不大好受,她索性扒住萧珣的衣襟,整个人挂了上去,灵巧得如同一条蛇。
萧珣一时不防,被她一下子压倒在下面。
明婧柔靠在他的胸膛上,轻悄悄道:“殿下怎么这就不行了?”
吐气如兰,如有一根羽毛一样在萧珣的耳边、脖颈上撩来撩去。
可萧珣仍不愿就此轻易把她的脚给放开,也懒得再翻身上去,便只能折中,笑道:“你上来。”
……
云雾散去,不觉已是掌灯时分,室内暗沉沉一片,也无人敢进来打搅。
明婧柔伏在萧珣身上,低低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慢慢喘匀。
二人皆是意犹未尽。
萧珣却觉得今日明婧柔似乎兴致不错,开始也是她有意主动逢迎,便问:“今日遇着什么事了?”
明婧柔浅浅地笑起来,自然是遇着好事了,但她却不会对萧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