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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薄,个人的出身,又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说着,他又看向棋盘,“我还从未见过这般聪慧的女娘,日后与你下棋时,你莫要让我,我可是真心实意来请教的,待日后我与洪瑞那厮下棋时,看他如何再目中无人。”
仗着义父赏识他才智,那洪瑞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想到这些晏信便来气。
晏信口中的“日后”二字,可绝非随口一说,往后一连多日,他都用这法子将宋知蕙引到此处,与他下棋闲谈。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同宋知蕙在一起时,心情会极为舒畅,她又聪慧,又貌美,还总是用那钦佩的眸光看他,哪怕他下棋输了,她神色中也未见半分鄙夷,而是笑盈盈夸他进步飞速,只是稍微大意了些。
“公子要专心,定是很快就能赢我。”宋知蕙在他面前,已经不提那奴婢二字,这是晏信要求的。
晏信点头,朝那眉眼弯弯的眸子看去。
“公子又分心了……”宋知蕙说得声音极低,就像用羽毛在耳朵里撩了一下。
晏信垂眸吸气,将今晨叫人去买的栗子糕提到宋知蕙面前,这是山阳郡的特产,她前日说从未在山阳郡逛过,他便买了特产给她。
宋知蕙双手去接,鲜红的指尖从他手背轻轻划过。
这不经意的触碰,让少年的脸颊瞬间就起了薄红。
宋知蕙一副不知的模样,还在那里看着手中糕点,一双明眸中是兴奋与感激,也有一丝隐隐期待。
“我听云舒说,每年到了上元节,街上便极为热闹,还有花灯会,还有那百戏人……”宋知蕙越说声越小,眼中期待变成了失落。
晏信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道:“我带你去。”
宋知蕙按下心喜,不可置信抬眼望她,“可我只是府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姬妾,未得王爷允许,我如何出得去?”
“姬妾……”
晏信没有着急开口,却是在此刻给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是啊,她不过是个姬妾罢了。
智贤轩的那些人凭什么可随意挑选,他身为府中公子,却连个女眷都未曾有过,凭什么他不可以?
义父不近女色,他难道也要与他一样,忍受着旁人私下里的那些话,一辈子都不碰女人吗?
晏信愈发下定主意,挺着笔直的后脊,向宋知蕙保证道:“蕙娘你放心,我既是开口承诺于你,便不会作假。”
“好,我信公子。”宋知蕙朝他柔柔弯唇,那红色的朱唇也不知为何,在日光下闪着亮光,晏信也不似最初那般不敢直视,而是看了许久,才缓缓收回视线。
宋知蕙知道少年心弦已动,却不知待他真正寻到机会还需多久,索性就加快了节奏。
那日之后,赵嬷嬷再来寻她时,她并未与他见面。
因她染了风寒,病倒在床榻上。
情最浓时,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晏信吩咐下去,抓了最好的药给她,钱财都不是事,只要能将她快些医好,才是最要紧的。
那种盼着与她相见,却见不到的日子,让晏信太过难捱,也在这份煎熬中,心底的那颗种子正疯狂的成长着。
另一边的晏翊,明明两月未与宋知蕙见面,却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时常都能见到她。
最初那次,便是盛怒之下将她赶走的那个晚上。
他在池房的温泉中,喝下一壶酒,半阖着眼休息时,却见那幽兰月色下,宋知蕙只着一件里衣跪在池边。
那白皙肩颈落在眼中,他不由意动。
可就在他将手放入水中之时,那宋知蕙竟忽然起身,走入池中。
她竟敢不遵从他的旨意。
晏翊瞬间沉了脸色,正要斥责出声,却见宋知蕙已来到他身前,用那令他一听便厌烦的沉缓语气问道:“王爷这般辛苦,便让奴婢帮王爷吧?”
话落,她从水中推开了他的手,握住的刹那,一股强烈窒闷的眩晕感袭来,晏翊瞬间睁眼。
看到面前薄帐,晏翊长出一口气,原是着了梦魇。
好在是个梦,若是真的,那宋知蕙便没命活了,他必是先将她那只爪子砍掉,想到梦中那白皙修长的手……
晏翊阴鸷的眉眼微垂,才意识到不知何时,那亵裤湿了。
类似这样的梦,还不止一次出现。
就在那罗汉椅前,宋知蕙跪在地上,请求于他,望那《尚书》著完以后,他能允诺许她自由。
他眸色阴沉,望着身前那胆敢与她直视的眉眼。
可就在此时,宋知蕙忽地落了眸光,望向他身前松松垮垮系着的腰带,眉梢微挑,“若奴婢知道王爷那晚这样难受,奴婢便不走了……留下来帮王爷便是。”
说着,她竟抬手扯了那腰带,身前的丝绸薄衫彻底敞开。
他在梦中叫她滚,她却是一脸挑衅地越凑越近,直到唇瓣相触的瞬间,晏翊再度猛然睁眼。
晏翊揉了揉眉心。
比起最初骤然清醒时的窒闷感,这两月梦的多了,似是有了几分缓解,没有那般难受了。
屋外夜色正浓,淡黄的薄帐内,晏翊坐起身来。
亵裤再次湿透,喉咙如冒火般干涩到有些发痛。
“来人。”他哑声朝外喊道。
很快便有侍从提灯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想到宋知蕙那带着挑衅的眼神,还有书案旁胆敢拒他的那番话,晏翊便想直接将她杖毙。
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最后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就这样过了两月,某日一早,晏翊在教场练习骑射。
口干时在一旁饮水,晏信寻到他面前,明明这二人日日都要见面,晏翊却恍然间发觉晏信高了许多。
“这几日看你有所长进。”晏翊缓缓颔首,少见地夸赞了两句,还示意他坐下喝水。
晏信未坐,似有话要说。
晏翊挥退身侧侍从,抬眼看他,“说。”
晏信道:“父王,儿臣已近弱冠,院中……尚无女眷。”
晏信不提,晏翊倒是从未意识到这一点,一个是他自己在女色之事上向来克制,与晏信一起时,很难往这些方面去想;还有一个便是在他眼中,他一直将晏信当做孩童。
想到当初十岁的孩子才及他腰侧高,如今已经快要与他平视,晏翊心中也生出怅然。
“男女之事,人之常情,你这年纪是该添置了。”晏翊点头道。
这是晏信第一次与晏翊开口,他已经做好了会被训斥的准备,却没想晏翊竟会答应。
“但行此事,必要克制。”晏翊提醒他道,“若克制不住,日后必然生乱。”
晏信点头应是。
晏翊抬眼看他,“是看中了何人,可需孤去替你做主?”
见晏信似在犹豫,晏翊又道:“只管开口,只要是大东之内,纵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