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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过来的时候径直软了下去,卓原不小心跌进郁今怀里,手下意识攀住对方肩膀。
郁今没愣,她料到卓原会这样,把对方脸上的汗都擦干后,她按了按那塞子,把刚用过的药膏又拿出来,涂上去,连膏带塞的一声不吭放到正确位置。
又软又滑,方便,好放。
卓原睁大眼睛,愣愣地僵在那,他的腹部小幅度颤抖,露出的半截腰冒出细细的小疙瘩。
郁今还没做什么呢,卓原就红了眼睛,抱着她直掉眼泪,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打湿郁今的衣服,让两人的接触更加亲密。
郁今没给他擦眼泪。只是在卓原颤颤巍巍地凑近亲她时,把尾巴扯出来些,又挤进去。
惯常沉默的嗓子里泄出丝声音,很快又没了,卓原安静地掉眼泪。
“很凉?”郁今问。
她明明捂了很久。
卓原慢慢摇头,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他手往下,攥住尾巴尖,似乎想往外拉。视线与郁今相对片刻后,他又松了手。
郁今觉得自己看懂了卓原的意思。或者说引导,暗示。
她接过尾巴尖,顺着卓原的意思来来回回地拉起来。
卓原委委屈屈地抱住郁今,浑身都抖得厉害,他没反抗,乖顺地将脸贴在郁今脸上,难受的时候才蹭两下。
郁今不知道什么时候算结束,她估摸着时间,在卓原又一次剧烈颤抖后收了手。
她看着一片狼藉的沙发,觉得应该在哪里都放上垫子。
卓原洗完澡后,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了有点潮的尾巴,他喝了杯水,休息会,又去整理那六箱东西。
郁今从浴室出来时就看见卓原身后吊着根尾巴东翻西翻,她看对方喜欢,也没说什么,把助听器带进了卧室。
没过多久卓原进来了,他东西没收完,但走不动了,就把已分类好的收拢起来,其余的还是放在角落。
被窝里鼓起一个新的包,郁今原本都快睡着了,手臂却蹭到团毛茸茸的东西,她伸手去摸。
是那条尾巴。
她沉默会,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捞到一只助听器戴上,再捏着尾巴根部小心拉出来,凶巴巴说道,“睡觉。”
卓原乖乖滚过来,跟她贴一起。
郁今懒得理他,把助听器摘了放床头柜上。
她闭上眼,很快耳朵上就一热,湿湿的吻落了下来。
她没睁开,只是伸手把人抱在怀里,不让他再乱动。
郁今跟卓原结婚,与过去所谓的共患难经历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多了层故人的标签,她与卓原原本的关系也并不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郁今是这样以为的。但非要说一成不变,倒也没有。至少今晚她没过几分钟,就抱着卓原睡着了。
至于卓原,或许是因为累到的缘故,睡得比她还早,几乎是刚被她抱在怀里一会,稳定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只是郁今没听到。
而面对旷了半天工的卓原,站长很大度地理解了,事后他回忆了下,觉得对方中午比的手语应该是请假的意思。只有他笑呵呵的以为那是求求了多给份饭吃的意思。
时间就这样过去,新洗衣机和扫地机器人陆续进了家门,卓原好奇地捣鼓来捣鼓去,把每个按钮都试了遍。
无故被洗了好几次的某些衣服自然是没有丝毫怨言的,至少郁今没接收到。
她最近睡眠质量好得不像话,总是一觉到天亮,连带着面色也好上不少,虽然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这天救助站里举行了欢送会,欢送小英雄布丁。它伤好了,按理说救助站不能再强行把它留下。
直播里观众泪眼汪汪地打出好多留言,卓原茫然地看了会,跟她们比了会手语,看弹幕讲看不懂,又放下。
姗姗来迟的同事看见这一串留言,忙解释,“布丁如果回来我们是随时欢迎的,只是按照地方法我们得给布丁选择的权利的。”
他没说办这个欢送会是站长想趁机摸猫。
卓原在原地站了会,去找郁今,他耷拉着眼皮,靠在郁今身上,神情蔫蔫的。
郁今看他一眼,没说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之类的话,只是往他唇边递了杯水,就继续看猫猫身上的伤口。
是挺眼熟的猫,豆豆。前不久又从树上跳了下来,把前腿摔骨折了。
当时站长心疼得不行,一直嘀咕着“要留我们这儿你卖个萌就好啦不用受伤的”,也不知道豆豆有没有听懂。
或许它只是想飞也说不定。
郁今给豆豆的伤换完药后擦干净手,去摸卓原的脸,“因为布丁?”
他没点头。
郁今就低下眼看他,“那你难过什么?”
卓原的手动了动,想打手语,但还是没有打,他找出自己的手机,点进短信那打字,按键音哒哒哒响起来。
屏幕上缓慢出现一行字。
——你会不会看不懂我的手语
“不会,”郁今说,“我一直有看手语课,能懂你的话。”
她把卓原的手机塞回他口袋里,一点都不担心,“我们的交流不也没有出问题?”
卓原就这么被哄好了,又开开心心地抱着她要亲亲,郁今冷着脸随便他,想着下次还是让他自己在那难过算了。
布丁的欢送会真只是个仪式,它连救助站的门都没出,只往外瞄了眼,又懒洋洋地找了个喜欢的地方躺下,大有在这持续混日子的意思。
站长对此表现出热烈的欢迎。
郁今倒是无所谓,她只想着这次下班以后坚决不再义务劳动。变相加班要不得。
但卓原抱着罐头看过来时,郁今还是跟他出了门。
喂猫,喂猫,喂猫。
等它们吃完后,郁今习惯性检查了下猫身上有没有伤口,才放它们离开。
但通常猫猫们不是主动走的那一个,在郁今与卓原离开前,它们都会腻歪歪地待在旁边翻肚皮求撸。
这个时候郁今都会看卓原一眼,对猫猫共有的性格深以为然。
粘人。
*
来医院复查听力时,卓原表现得比郁今要慌张许多,他路上就时不时瞥一眼郁今的耳朵,唇抿到发白,很用力。
进医院前,郁今扯了走路不长眼睛的卓原一把,等人站定才说,“怕什么。”
她想说,你不讲话,我听不见,这不是刚刚好么。
但卓原抱着她哭时,郁今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过了会,她捏住卓原的下巴,给人擦眼泪,“没事干就安慰我,自己哭算什么。”
卓原这才反应过来,主动擦了眼泪。
郁今想看看他怎么比划手语安慰自己,随即就见到张放大的脸。
热热的吻落在她唇角。
郁今:“。”
谁教他这么安慰人的?
郁今臭了脸,迅速转身,说话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