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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死?”

云来客栈的事,这两天也附近传开了,听说是掌柜不知为何得罪了妖族,惹来妖族追杀。

那些鸟妖不知所踪,成仙作为流仙宗十分看重的弟子,却死的不明不白,叫他们怎么甘心?听说成仙是因为游溪才会回返,流仙宗众人的怨气有了出口,就将一切都怪在她头上。

“事已至此,你必须给我们流仙宗一个交代!”真人道,“旁的话不用说,赶紧跟我们回宗门去!”

游溪只觉这些人蛮不讲理,心中的火气也被激发出来了,连声音也大了几分,“他自己要回来,关我什么事?是我逼着他回来的吗?”

“你——”真人怒上眉梢,打量她好几眼,刘珍儿说过,此女看起来是个有点手段的阵修,身边只有她娘亲,并无其他倚仗,就这身份背景,也敢这样跟他流仙宗的守峰真人说话?!

成仙也算他半个徒弟,如今白白死了,怎么叫他不心痛?

“成仙因你而死,你不好好忏悔,还敢大放厥词?”真人大怒,太息羽他惹不起,还惹不起这小小女修?

抬手一掌就冲着游溪抓来!

却不料游溪身手灵活,步法生风,躲开了他这一抓,“人已死了,你们这样纠缠不休,让我去流仙宗又有什么用?”

当时岁舍除了找到成仙的尸身,还在附近找到了一处布置好的陷阱,她推测,估计是成仙对她不满,设下陷阱想引她出来,只是还没找上她,就碰上了那群鸟妖,他这不是自作自受?

“有什么用?先让你在仙儿灵前跪上七天七夜,以为赎罪,再将你的神魂点燃,照他冥河之途,来世投胎,再做我流仙宗弟子!”

说着,掌风再起,誓要将游溪擒回——

“真人!”旁边女道惊呼一声。

一道惊鸿剑影掠过,那真人衣衫被削掉半截,惊疑不定看向来人。

荆饮月将游溪护在身后,淡声道:“你们要带人走,先过我这关。”

真人被这剑气所慑,惊声问,“你是何人?”

荆饮月道:“她师兄。”

真人心说,不是说这女子并无倚仗吗,师兄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看着年纪轻轻,剑势竟如此凌厉。真人肚子里转着心思,这年轻剑修如此厉害,不知师从何门,若惹到流仙宗惹不起的势力,可就糟了……

荆饮月微微回身,认真问游溪:“他刚才对你出了几招?”

第45章 枯井

不知为何,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问话,竟令真人心生惧怕,腿肚子转筋。

问自己出了几招?

难道他还想还回来不成?!

他怎么说也是流仙宗的守山真人, 岂能让人如此轻视?

他摆好架势,身侧同门小声劝道:“真人, 我看还是算了吧。”

真人怒哼一声:“这次就算了, 下次再见,我定不饶你!”

他绝对不是觉得自己打不过这个年轻弟子才跑的,而是忌惮对方背后的势力!

说完, 真人健步如飞,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游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荆饮月收剑回鞘,倒有些遗憾, 本以为能将这人好好教训一顿, 他倒是跑得快。

“师兄, 你已经调查完了吗?”

“嗯。”

她对溪水镇的命案十分关注,荆饮月将调查过程说得十分详尽。

据他所说,死者一共有三人。

五天前, 第一个被发现的死者是住在附近的李裁缝,她丈夫上山打猎回来, 打开房门, 看到妻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以为她身体不适, 上前询问时,妻子忽然发出桀桀怪笑声。

猎户吓了一跳,以为她发了癔症,想将她扶起来去看大夫,碰到妻子时, 却发现对方浑身僵硬,跟木头似的。

仔细一看,床上躺的分明是一块上了漆的木雕,根本不是他妻子!

他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跑去衙门报案,衙役赶来时,屋里还回荡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衙役怎么也不相信猎户说他媳妇变成了木头雕像,可找遍镇上角落,也找不到李裁缝,邻居又都说没见她出去,这才将信将疑叫来了仵作。

仵作仔细检查一番,发现这木雕严丝合缝,不见接口,但隐约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他们又叫来木匠,将这木雕小心翼翼割开,期间雕像一直发出“疼”“我好疼”的嚎叫声,叫得众人头皮发麻,两腿都吓得发软。

叫来的木匠到是胆大心细,切开木雕后,发现中间是空的,不见李裁缝,只有一团不断翕动的肉块和几块碎布。

猎户认出那是他妻子的衣服,当场就晕了过去。

衙役们在这镇上干了许多年,也有头一次碰到这种怪案,担心是什么邪祟作案,连夜就上流仙宗请仙长们出山,谁知夜里,放在衙门停尸房的木雕不见了。

游溪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内里还有这么多曲折,“雕像去哪了?”

“回家了。”

“当晚,猎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迷迷糊糊一睁眼,就见木雕躺在他身边,转着眼睛盯着他,据他说,那木雕看他的眼神就跟活人一样,带着怨气,连切开的断口也恢复如初。他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游溪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真吓人!

别说猎户,要换了是她,估计也能当场吓傻。她下意识离师兄近了些,师兄气场凛然,邪祟勿近,在他身边,总觉得更有安全感。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荆饮月唇角微微扬了扬。

“那木雕现在在哪呢?”

“就在猎户家中。”荆饮月道,“他们试过将雕像搬到其他地方,无论加多少层锁,它都会回到猎户家里。”

“流仙宗的修士在猎户家中布了结界,就将雕像困在那房中,不让其他人靠近。”

“这几日,猎户都宿在衙门里,据左邻右舍说,到了晚上,还是能听到那怪异的笑声,众人吓得不行,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盼着衙门早日破案,抓到那邪祟。”

游溪点了点头,所谓“邪祟”其实是凡人之间的叫法,是妖、冥鬼、鬼魂和人族中邪修的统称。总之,凡是有些非凡手段,又不属于正道的,都被民间叫做“邪祟”。

这猎户估计吓得不轻,不敢在家里睡觉也正常,邻居们可惨了,小镇没什么人员流动,都是祖祖代代居住在此,田地、产业都是如此,不是说不要就能丢下不要的。

“其他两家也是同样的情况吗?”

“大差不差。”荆饮月道,“一户住在镇西,死的是一个屠夫,他娘子碰见这情况,当场吓得昏死,至今还没有醒过来。另一户是独居的老人,带着孙女,那孙女状况倒还好些,估计是因为年纪小,尚不懂事。”

“只是老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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