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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他们的耳目,义兄挖洞的举动,很可能被他们发现了,乌烬将计就计,想将他们坑死在这洞中。

这是乌烬为他们准备的“死亡之路”。

话音落,随着密集的扑翅声,密密麻麻的妖鸟乌鸦从前方飞出,冲着三人扑头盖脸飞了过来!

巴道天懊悔又自责,见状大吼一声:“别动,让我来!”

他挺身上前,大嘴一张。

数不清的乌鸦被他吸入嘴中,传说中能吞噬天地的巴蛇,吞下这些妖鸟根本不在话下,不知过了多久,乌鸦被吞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地鸟毛。

巴道天打了个饱嗝,从嘴里吐出一根漆黑羽毛:“呸,难吃!”

他拍拍胸脯:“不管这条路是去哪,阳关道还是独木桥,小溪,义兄会保护你的,放心!”

话音未落,他就被游溪猛地拉了一把,脚下忽然升起一把泛着寒光的巨斧,要是他站着不动,这会儿脚面都被切成两半了!

巴道天惊魂未定,额头滴下了一滴冷汗。

“哥,还是让我走前面吧,前面应该很有多机关。”

“哦……”他缓缓点头。

仔细一看,游溪的眼睛亮亮的,好像还有几分开心?

“乌烬引导我们进了这地道,大可以派人来围杀我们,却还是选择布下重重机关,说明他手边确实没有人手对付我们了。”

游溪觉得,这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好处在于,围杀是死局,机关却有破解办法;坏处则是,他将羽族精英都压在了与人族的战局上,说明与人族一战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和好处。

这好处到底是什么呢?

游溪想不明白,他处心积虑引来人族修士攻打妖界,难道想故意不尽全力,削弱其他两族的力量?

那他就更没必要把所有羽族精英都派出,留下来对付他们岂不是更好?

“小溪,小心行事。”李青岫提醒道。

“嗯。”

陈旧的地道之内,机关密布。

三人小心前行,依然难免数次险象环生。太息羽说的没错,乌烬布置机关的手法,确实跟他所料相差无几。

只是乌烬的思路更加阴损,往往要多转几个弯,一番拆解下来,游溪额头冒出了细汗,手也隐隐有些发抖了。

路上还时不时有一些羽妖冒出来,这些鸟族刺客实力并不强,都被李青岫给解决了。

“小溪,先歇一会儿吧。”巴道天道。

拆解机关这方面,他是一窍不通,但并不代表他帮不上忙。

机关与阵法一样,有活的机关,也有死的,活机关更加复杂,可以拆解。

死的机关更容易分辨,但是拆不掉的,需要人为触发。有时游溪用储物戒中的灵石去触发,有的触发不了,就需要人肉上阵了,巴道天皮糙肉厚,反应还很快,触发机关后飞速躲掉,躲不掉难免挂彩,因而身上也多了好几道口子。

但比起自己的伤,他更关心游溪的情况。

游溪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还能坚持。”

他们已经在这地道中走了很远,甚至在地道里都能闻到淡淡的羽族妖气,她推测,他们离羽族的领地中心,应该越来越近了。

前方一道缓坡,巴道天有心想替妹妹减轻负担,一马当先冲了上去,“看我的,我先去蹚雷!”

“等——”

话音未落,巴道天头顶,一道千斤巨石轰然坠下,眼前就要将他们前方的路给封死!

巴道天怒吼一声,生生将巨石给顶住了。

“小溪、婶婶,你们快走!”

“哥!”

这巨石看起来朴素,但不知什么材质构成,顶在头上竟然被一座山还沉,巴道天用尽全力,脸涨得通红,脚下深深陷入地下数寸之深。

游溪和李青岫飞速穿过巨石,回头看他。

“哥,你快冲出来!”游溪焦急。

“没事。”巴道天憨笑一声,“我暂时动不了了,不过别担心,我扛得住。”

这巨石沉逾千钧,将他压得难以喘气,他双脚下陷,站在缓坡上发不了力,根本无法往前走,只要力道稍微偏斜一点,就会被巨石压成一张蛇皮。

哪怕巴道天是力大无穷的力士,在这种情况下也难以使力,他只能撑住一口气,死死顶住,要是这口气泄了,他必死无疑。

这种情况下,他还在笑:“小溪,不用管我,你们快去救叔叔,我还撑得住!”

游溪顿时红了眼圈,可她知道,地道之内,这机关落下即死局,根本没有拆解的余地,除非离开地道,从上面想办法,但巴道天还能撑多久?

“小溪,走!”巴道天见她不肯走,深吸一口气,狂风一吹,直接将两人推出视线之外,“快走,叔叔还在等你!”

……

玉山天极峰,山道之上,风雪正盛。

荆饮月缓步慢行,又一片雪花落入他掌中。

“姓荆的,你是不是属石头的?老娘跟你了这么久,跟老娘说句话有这么难吗?”

松树下,青衣布衫的剑客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对耳边的噪音充耳不闻。

对面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银发银眸的女子,银发扎着发辫垂到腰间,裙摆下赤着一双玉足,无聊地摆来摆去。

天空澄碧,白云浩渺,石上的女子,此情此景,美如画卷。

剑客却对眼前的风景视而不见,他的气息极浅,仿佛跟白云、松涛融为了一体。清风拂过,吹动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俊逸的眉眼,这一幕落在女子眼中,相当赏心悦目。

香雪君觉得,眼前这人,确实是她平生仅见的美男子,所以她耐着性子,追着对方,找机会出现在他面前好几次,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偏偏这人还是个凡人,凡人的一生何其短暂?

她不过小憩片刻后想起这人,再来找他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他的眉目俊逸清隽,一如当年,只是气息却变得格外微弱,隐隐又合于天地,几乎不可查觉。

以香雪君的阅历,竟然分不清他是要死了,还是要坐化了。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来历,她只是贪图此人美色而已,这样骨俊神清的美人,若眼睁睁看着他死了,就此错过,岂不可惜?

她在大石头上坐了一会儿,见对方岿然不动,轻啧一声,如一道流云,眼看就要窝到对方怀里去了。

那人身形飘逸,不知怎么一动,起身挪到旁边,露出了手上护着的东西,那是一颗蛇蛋。

香雪君愣了一下,笑道:“我说你怎么坐着不动,原来是在孵蛋呢!”

荆饮月:……

“啧,有妖气,你这蛇蛋从哪弄来的?”香雪君道,“莫非你表面正经,实则风流,靠着这张脸,欺骗了某个蛇族的姑娘?”

“不久前,我路过落月山,见一伙人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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