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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往裴清寂身上踹了几脚,尤其是?裆部。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贺宴舟终于?甩袍离去。

就当是?为姑姑报仇了,就这一脚要是?能给他废了,那是?最好的?,什么后果贺宴舟都认了。

他跟朱遇清从小比到大,凭什么朱遇清欺男霸女平常什么都能做,他不过是?打个人而已。

王庭阳跟在?贺宴舟身后出去,一脸的?不解:“宴舟,你这是?何?必呢,裴清寂不是?一般人,这件事若是?真的?闹大了,对你、对贺家,又有什么好处。”

贺宴舟转过身子瞪他:“你说你不想?娶她了是?吗?”

王庭阳愣了愣:“啊,我……”

“你还没懂他的?心思吗,该冲上去打他的?那个人应该是?你,王庭阳,恕我直言,你本也配不上她。”

贺宴舟说完就走了,王庭阳在?后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跟上去,他叹了生气,垂下?头?,始终不解。

宴舟是?个真性情的?,竟会?为了自己前议亲对象的?姑姑……王庭阳除了责怪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又怎么能去怪他的?冲动和赤诚。

他说他本也配不上秦相宜,王庭阳认了。

事已至此,还是?尽快找谢先生的?夫人说清楚,托她代为转达了。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王庭阳觉得,自己很难再接受她,便好聚好散吧。

唉。

贺宴舟再也没能维持住他清贵的?模样,他倒在?路边上,灌了自己满满一坛子酒。

这个刚过弱冠的?男子,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此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不能明了的?事情。

“姑姑,姑姑,相……宜……”

他反复诵念着她的?名字,他将她束之高阁,供奉于?心里最神圣隐秘的?地方。

可是?今日?他听到了不该听的?,他的?耳朵被污了,他眼前如今挥之不去的?,是?姑姑白嫩细腻的?身躯。

他知道自己不该想?那些,他费了劲的?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可就是?甩不掉。

他的?舌尖反复诵念着“相宜”二字,却不敢念出声?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充满了污秽,他实在?是?不敢肖想?了她。

第?二天一早,裴清寂果然到了衙门报官。

这里是?天子脚下?,京兆尹必不会?让任何?一个百姓蒙受冤屈。

裴家是?皇商,每年为国库上税不计其数,京兆尹务必会?重视这个案子。

“不过,你说你告的?是?谁?”

裴清寂理直气壮道:“草民要状告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贺宴舟,他酒后闹事,殴打草民,还伤了草民的?,草民的?……”难以启齿的?部位。

“经郎中查看过,已经断定草民失了生育能力,还请官老爷做主。”

他这么一说,衙门正堂上坐着的?青天大老爷也不得不正视起来?,单说贺御史打了他一顿,这还不算什么,只能算他倒霉,可若是?贺御史伤了他的?命根子,这事情可就严重了,这走到哪儿去,也是?裴清寂占理。

“你放心,本官会?将你的?事情记录在?案,为你讨一个公道的?。”

涉及到贺家的?事,只怕这事还得先呈给皇上看过才行。

贺宴舟今日?下?了朝后,又按照平常的?习惯,站在?宫门口等她。

可惜今日?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来?人,只等到了一个姗姗来?迟的?萧司珍。

萧司珍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昨晚的?事,王庭阳已经告诉过她了,她现在?面对着贺宴舟,只有叹气再叹气。

看着贺家小郎君跑到她跟前来?,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又连忙问她:“萧司珍,秦掌珍今日?怎么还没来?。”

萧司珍回他道:“相宜今日?告了假,说要守在?家里一天。”今日?有人上门提亲,秦相宜说了,她得在?家守着。

贺宴舟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道了声?谢。

旁人不知道贺宴舟昨晚为何?打人,萧司珍却知道。

正要绕过他继续往前走,萧司珍顿了顿脚步,转过身对他说道:“相宜从前吃了不少苦,你是?第?一个理解她的?人,贺大人,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是?她的?良人。”

说完萧司珍便走了,贺宴舟侧头?看去,眼底情绪翻涌,萧司珍说的?话,是?何?意?

既然她今日?不来?,那便算了,贺宴舟不知道秦相宜从前的?事情,他也从不敢去想?,姑姑独行于?青瓦红砖之下?的?时候,是?她在?他心里最多的?模样。

可萧司珍说,她曾经吃过许多苦,一想?到这里,贺宴舟心就揪着疼。

贺家曾调查过裴清寂,裴清寂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裴家所有人都是?如此,品德上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耍阴险狡诈的?东西倒是?有一手。

但裴清寂名声?还不错,除了他昨晚仗着酒劲说的?那些话,他平时很善于?经营自己在?外的?名声?,自从和离以后,世人皆说他是?深情公子,倒是?秦相宜不识抬举。

贺宴舟现在?很想?知道,姑姑和裴清寂一起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想?知道她的?所有事,他想?和她谈谈那些曾经闭口不谈的?事情,他想?走进她的?心里去。

就算,很冒昧。

贺宴舟抬步往外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过来?拦住了他:“贺大人,请留步,皇上让您跟奴才走一趟。”

“哦。”

贺宴舟转过身,听话地朝着太?和殿走去。

他的?脑海里,自昨晚开?始,便都是?一些不可见人的?东西了。

他走在?宽阔的?殿前石砖路上,任由思绪漫天飞舞。

丝毫没有皇上即将要问他罪的?觉悟。

直到进了大殿,景历帝凶狠地拍了拍桌案:“贺宴舟,你还不快给朕跪下?!”

贺宴舟提起衣摆,面无表情地跪下?。

景历帝一口气没发?出来?,贺家这小子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搞事情。

贺家在?皇帝心里的?印象,一向是?妥帖又安稳的?,平时不爱搞事,景历帝遇到事了还能找他们。

现在?三天两头?有人因?为贺宴舟的?事情找上来?,皇帝很不悦。

“贺宴舟,你为什么要打人。”

贺宴舟抬眸简单扫了眼大殿,又是?朱遇清这小子在?这儿。

朱遇清也纳闷儿呢,这贺宴舟怎么天天犯事,他之前在?皇上面前想?说贺宴舟坏话都没的?说,现在?倒好了,坏话框框就来?。

“贺大人身为都察院御史,酒后伤人乃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知法?犯法?,皇上,按律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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