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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朱遇清一双眸子阴狠极了,他?快步走到贺宴舟面前拦住他?。

“贺宴舟,你?以为?这件事情能一直瞒下去?吗,我迟早有一天要在?皇上面前揭开你?虚伪的真面目。”

二人在?殿门前站定,谁也不?让着?谁。

贺宴舟侧头看了眼天光,申时快过了。

“让开。”

朱遇清偏不?让:“莫非你?现在?又急着?去?见她?贺宴舟,你?可真无耻,我一定会抓到你?的把柄。”

贺宴舟直直站着?,忽然换了个站姿,他?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朱遇清,你?除了会在?皇上跟前告我状,还?会做什么?你?觉得皇上会是仁义道德的拥护者吗?”皇上比他?还?要无耻得多?。

又怎么会为?了他?和姑姑的事情惩罚他?。

朱遇清怔了怔,又道:“就算皇上不?说什么,顶着?天下百姓的嘴,他?也不?得不?做些什么,更何况还?有你?贺家?辛辛苦苦维持了几?百年的清流名声,即将毁于?你?手,贺宴舟,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忌惮吗?”

贺宴舟迎着?夕阳撒过来的光,半张脸隐于?黑暗,他?那一丝不?苟的用玉冠束起来的马尾辫忽然垂了一束在?额前,他?的嘴角缓缓勾起,眼神晦暗下来,凑近朱遇清耳边,嗓音带着?些邪气:“要是那样的话,大不?了,我贺家?举家?堕落,跟你?朱家?一样,做奸臣,不?就行了?我贺家?要是做了奸臣,你?猜这朝堂上还?有没有你?朱家?的位置?”

“你?,你?,你?……”朱遇清拿手指着?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贺宴舟斜眸看了他?最后一眼,嗤笑着?走了。

第35章 第 35 章

从太和殿走到司珍房的这?一路, 贺宴舟已经走过很多遍了,心情时而雀跃、时而酸涩。

他?此时却在想,自己和姑姑的事情, 莫非,真就?那么令人难以?置信吗?

在他?心里, 他?从敬她到慕她的这?个过程中, 从没有过怀疑自己的时候, 一切都是细水长?流,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的情不自禁,是必然发生的结果。

只是恰好在他?认识她之初, 她是姑姑。

“相宜。”

他?走到司珍房, 这?里的众人都还未曾离开, 在做下值前最后的工作。

他?喊得坚定?又任性,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他?。

萧司珍走到门前默默关上了门:“贺大人,我们还没到下值时间?, 你先到一旁去等着。”

随后“砰”的一声将他?隔之门外。

可那句“相宜”已经喊出来了,秦相宜垂着头干活,她听见?了。

萧司珍默默走到她身后,扶额无语。

“喂,你男人是不是疯了。”

萧司珍小?声说道。

秦相宜放下手镯,叹了声气, 无奈道:“他?还是个小?孩子?, 你跟他?计较什么。”

萧云意望了望四周:“你让大家怎么想呀。”

现在就?连那句“相宜, 贺大人可真有孝心, 与你家侄女都退婚了还每日来接你”都夸不出口了,谁知道现在大家心里在琢磨些什么事呢。

秦相宜望着窗外的背影, 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算有人现在就?去问他?,是不是跟我……,他?也会回答:是的。萧司珍,我是没有资格要他?说谎的。”

秦相宜不仅懂他?,还会尊重他?的所有想法,贺宴舟本就?不该为什么事情而遮遮掩掩的。

每次他?们一同回到将军府,她坐在轿子?里不愿意出来,而他?只能无奈先一步离开的时候,她心疼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他?该有多不情愿做这?件事情啊。

也因此,就?算他?短短一句“相宜”,已经足够引起司珍房内的多种猜测,她也不怪他?。

萧云意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你就?惯着他?吧。”

而贺宴舟此时却已经在心底下定?了决心,无论祖父答应他?的事情办不办得成,他?都要办成这?件事。

众目睽睽之下,一声“相宜”喊得并不冲动,被人察觉到又怎样呢,他?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就?算今日皇上真的信了朱遇清的话,他?也不怕。

可祖父说的话,他?也还记在心里,万事他?只能自己扛,万不能拖着整个家族一起。

他?既不想辜负家族,更不愿辜负相宜,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站着,一面是正派得无懈可击的贺御史,一面又将自己的情义?明?明?白?白?摊开来,叫人遐想。

申时已过,酉时已至,司珍房众人陆陆续续收拾离去,秦相宜慢吞吞地,又成了最后走出来的一个,身后坠着个千松。

“姑姑。”

秦相宜看着他?,一脸无奈:“现在又知道叫姑姑了。”

贺宴舟又凑上去,嗓音沉沉,叫了她一声:“相宜……”

尾音拖得很长?,带着些缱绻。

秦相宜无奈摇了摇头,眼眸在他?眉眼间?流转,伸手拉起了他?的手,握在手里,轻轻蹭了蹭,又用?指尖在他?手心挠了挠。

将情人间?的浓情蜜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秦相宜从不吝啬自己对他?的喜爱。

“姑姑。”

贺宴舟嗓音发沉发哑,又开始叫起姑姑来了。

“皇上说,初六大雪的那天,要在宫里举办宫宴,祈求瑞雪降临,相宜,到时候你也来吧。”

“我给你安排席位,保证你不受人打扰。”

他?牵起她的手,用?一整个掌心将她的手包裹在内,往前走着,他?的肩背宽而阔,玉冠束起的发丝垂下来,说着令人极有安心感的话语。

秦相宜从来不善于拒绝他?,她道:“好啊。”

以?前从不想去的宴会,如果是他?要她去,她便会去了。

待走入四面敞亮的宫道上,秦相宜抽回了手。

“从前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常带我到宫中来赴宴,那时候在高台上坐着的,还是先帝,先帝十分和蔼可亲,与父亲的关系非常好,还曾抱我坐在膝上,不过那些事情都十分久远了,一想起那时候宴舟你说不定?还不会走路,就?感觉很有意思呢。”

贺宴舟也不恼她说他?年纪小?,他?只是浅浅笑着,听着。

“说不定?我们那时候见?过,只是后来忘了。”

秦家也曾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只不过那都是上一朝的事情了,留在秦相宜记忆力的东西很少,现在的皇宫对她来说很陌生。

不知不觉间?,贺宴舟又偷偷携起了她的手。

秦相宜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般,她有一个做大将军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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