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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妹妹就已经撑不下去离开了。
而妹妹的离开,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洗手台就剩下那只口红了。
很明显,口红是3号隔间内si去的人的执念之物。
只要将口红放进3号隔间内,任务就能完成,但舒白却莫名有些好奇,3号隔间内si者的si因是什么。
她沿着地上蜿蜒的血迹来到大敞的门前。
血腥味变得浓烈起来。
而隔间内的景象,堪称触目惊心。
血液染红了地板的瓷砖和墙面,且墙上隔档上未干涸的血液仍在慢慢往下淌,然后在地板上汇聚,流下台阶。
隔间内几乎没有供人下脚的地方。
舒白只能探个脑袋进去四处察看。
在视野死角处的角落,静静靠着一个黑色皮质的双肩包。
舒白将双肩包拎出来,手上不可避免地沾到了血液,但此刻的她显然顾不上那么多。
她解开双肩包的搭扣,手伸进去摸索一阵,拿出来一瓶指甲油,一个小账本,还有一部带按键的手机。
舒白先翻开那本使用痕迹明显的账本。
上面记录着背包主人每日的开销,包括吃饭,买生活用品,以及其余一些零碎的支出。
背包主人生活过得十分拮据,舒白翻开完大半本账本,发现她每日花在吃饭上的钱,三餐加起来不超过十块钱,至于生活用品,更是只买刚需的。
这瓶指甲油和那支口红,是她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两次放纵。
而记录的最后一页,有一行字被用红色的记号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9月2号,他的生日,[桃心]。
这行字最后标注的金额,是整本记录中唯一达到的三位数金额。
翻看完毕,舒白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她将账本放到一边,拿起那部手机。
发件箱里,有一条编辑完毕但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去的短信,收件人的备注是昵称,似乎是背包主人的好友。
[他投降了,他说要把钱还给我,等我的好消息。 ]
而发件箱里其余的消息,则是全发给了一个备注叫死骗子的人。
[你骗我!你不得好死! ]
[你居然用我的身份证去dai款!亏我那么相信你! ]
[我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整理完发给你们学院了,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的同学都看看你是一个什么品种的烂人!我还会去找你们学院领导,你就等着被退学吧! ]
……
二十多条短信,全是在骂那个叫死骗子的人。
到最后,那个“死骗子”似乎终于被背包主人没日没夜的辱骂给激怒了,回复了她的消息。
[行,你想要钱是吧,明天综合楼一楼见,我把你的钱还给你。 ]
至于最后究竟有没有还钱,隔间内满墙的血迹就是答案了。
舒白将东西一一放回背包里,包括那支口红,然后,轻轻将背包放回缓缓流淌的血液之上。
下一刻,血液倏地停止流动,一只苍白瘦弱的手臂扶住门把手,将隔间门关闭。
【真心换不来真心】
咔哒,外间传来一声开锁的声音。
与此同时,舒白发现自己手上刚才沾染上的血液也消失了。
再一恍神,刚还是关着的隔间门又恢复了虚掩的状态,隔间内依旧破败,却不再有瘆人的血迹。
第21章
“完形填空”任务的后劲有些大, 直至离开厕所许久,舒白才从那种五味杂陈的心情中抽离出来。
她起身一边活动坐得僵硬的四肢, 一边四处观察,试图在眼前的这间屋子发现一些和老综合楼封禁有关的线索。
上到五楼后,便没有教室全是这种四四方方的办公室了,房间数比楼下多了一倍不止,走完一层的时间自然也会被拉长。
走到窗户前,舒白注意到靠近窗户左边的墙面上有一圈长方形的痕迹,应该桌子长时间抵着墙面留下的。
看痕迹,桌子并不是很大,这些办公室似乎都是单人的办公室。
而另一侧的墙上,则是挂着一块张贴板,上头还残留着一些没被撕干净纸张碎片。
舒白凑到张贴板前,将手机举到眼前,借着屏幕的光看纸上的字。
xx放假安排,关于公费留学xx……
突然, 老综合楼上空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富强——”
正眯起眼睛, 专心研究张贴板上零碎内容的舒白浑身一震。
二十分钟前——
砰!
随着噩梦般的关门声再次响起,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先吃了一鼻子灰的全学文瞪大眼睛呆愣在门口,听着手机里机械女声无情宣布:
“413教室一人,恭喜触发隐藏任务!”
全学文欲哭无泪, 哆哆嗦嗦低头看向手机。
这一次, 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任务:石头剪刀布
任务内容:玩石头剪刀布,赢得胜利则任务成功。
石头剪刀布?跟谁玩?
自己吗?
全学文将手机揣进兜里,半信半疑地举起手,左手比划石头,右手比划剪刀。
……
无事发生。
可刚才机械女声话里清楚地表明了, 413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不是和自己玩石头剪刀布……
全学文想到什么,自脚底猛地窜上一阵寒意,他喉结用力滚动几下,缓缓抬起头。
这间屋子以前应该是被用作教师办公室,面积不大,屋子里的东西在封禁前都搬得差不多了,留下个又大又重的三人座黑色沙发,被丢弃在角落……也许现在应该叫它灰沙发。
一幅灰蒙蒙、看不出图案的挂画歪歪扭扭地挂在墙上,仿佛只消轻轻一阵风便会落下,四分五裂。
视线再往左移,视野的一角出现了一片湛蓝色的裙摆。
全学文呼吸一滞,目光失神般死死盯着前方某个虚无的角落,在心里默念无数遍“大威天龙,妈咪妈咪哄”后,才龟速地向上挪去。
那片湛蓝色的裙摆,原来是窗户边还未来得及拆走的窗帘。
但看清后的全学文并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除了沙发就是窗帘,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全学文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窗户走去。
挂钩在生锈的轨道上磕磕绊绊地摩擦而过,发出刺耳又难听的声音。
灰尘簌簌落下,窗帘被拨到一边,出现在全学文眼前的是一块有一人高的长方形的红布。
这块红布和整个房间的破败格格不入。
房间内其余的东西都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打扫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可这块红布崭新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