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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顿时又冒了出来,他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你,你放心,咱俩是兄弟,我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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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和全学文从卫生间无功而返后,打算从一楼搜起。
一拐进旁边的105教室,季衡就看见舒白和陆茉两个人坐在桌边,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怎么在这里坐着,不去找手机?”
季衡隔着过道在舒白旁边坐下,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没有质问责备的意思。
舒白神情复杂地抬头看他,不答反问:“你们在卫生间里有找到什么吗?”
季衡摇头。
舒白脸上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苦笑道:“我在想,光是这么在楼里跑上跑下的找,有没有种可能,我们是找不到那部手机的。”
全学文神色一凛,忙追问舒白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找不到手机?”
舒白:“我觉得很奇怪,任务一开始,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做,课程就主动帮我们把搜寻的范围缩小到这一栋教学楼里。”
“这个过程,有点太简单,也太顺利了。”
舒白自打知道他们被困在教学楼里出不去之后,心中怪异的感觉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那种感觉在她和陆茉搜完一楼一无所获的时候达到顶峰。
课程是公平的,它在危险之余始终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
但同样,课程也很狡诈。
它在一些细节的地方迷惑你,引诱你走向它提前设下的陷阱,或许真相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但你却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假象,与它擦肩而过。
不过现在有一点舒白可以确定。
“按照课程的调性,这次任务的关键信息,应该跟上一个任务的依依一样,课程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暗戳戳的告诉我们了。”
话落,在场的四个人立即开始头脑风暴起来。
从任务开始到现在,奇怪的地方……
这个任务和手机有关,所以他们需要找到诅咒源头的那部滑盖手机,但是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连滑盖的盖都没瞧见。
要说勉强和诡异沾点边的,就是——
舒白想起什么猝然抬头,对上季衡的视线,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朱婷玉的手机!”
因为班里人多是觉得收到了诅咒短信的手机晦气,所以朱婷玉的手机一直是季衡在保管着。
季衡将那条诅咒短信翻出来,把手机放桌上,而后四个脑袋围成一圈。
“咝,”全学文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这除了诅咒短信,好像也没别的线索了呀。”
舒白不死心,想把手机拿过来再好好看看,手指不小心触到屏幕,退出了短信的对话框,她再点进去,却莫名其妙弹出来了拨号的界面。
舒白盯着这个界面出神。
“舒舒,怎么——”
陆茉倏地瞪大眼:“你该不会,是想给……打过去吧?这可是未知号码啊,能回拨得过去吗?”
舒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下拨号键:“在课程里,再不可能的事都能变得可能。”
她的话很快得到了验证。
电话通了。
嘟——
嘟——
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喂?”
电话被接起,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谁都没有说话,几个人在这一刻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舒白不知道该用震惊还是害怕,来形容自己从电话里听到王雪茹声音时的心情。
亦或是两者都有。
陆茉的手从桌子底下伸过来,紧紧抓住舒白,舒白也用力回握住她。
电话那头的王雪茹久久得不到回应,意识到了不对劲,正要挂掉电话,季衡开口。
“王雪茹,你现在在哪?”
……
得知王雪茹所处的位置后,季衡没再和她多说,挂断电话就跟舒白他们起身朝那间教室赶去。
不管现在的王雪茹是不是他们以往熟悉的那一个,都必须去找她,因为关键线索在她身上。
他们得在下一条诅咒短信出现之前,赶紧完成任务离开。
四个人刚走下台阶,吴秋素和方曼便急匆匆地跑进了教室。
“太好了,你们在这里。”
吴秋素连气都来不及喘匀,就着急忙慌地道:“方曼收到诅咒短信了。”
舒白心狠狠一震:“什么时候?”
“几分钟前,我们一收到就来找你们了,不过这件事情我暂时还没有告诉其他同学。”
舒白看向吴秋素身后。
方曼脸色惨白,眼眶通红地站在那里,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别怕。”
舒白的手覆上方曼的,感觉像摸上了一块冰,她忍着情绪安抚道:“我们已经找到线索了,很快就能出去。”
方曼大脑一片空白,闻言只是懵懵地点点头,然后便被舒白拉着往外走。
走到教室门口,方曼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
咔嚓。
这声音很轻,却像是贴着她耳边响起的。
方曼想问舒白听见没有,一抬头,身前空无一人。
舒白他们的脚步声,说话声,通通消失了。
方曼就着一只手悬在半空中的姿势僵住。
那阵响动仍在继续,像是电流杂音,不大,但是在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的现在,能听得异常清楚。
方曼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举起。
她在手机屏幕里看见了一个背影。
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和她一样的齐肩发,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是她自己。
有人拿着手机,站在讲台后面拍她。
脑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嗡鸣,周围的空气随之变得稀薄。
方曼站在原地,感觉全身像被灌满了铅似的,连转一下头都十分困难。
而与她一步之遥的走廊,忽地起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缓慢流动着将她此刻身处的教室包裹。
下一秒——
啪嗒。
一只手从雾气里伸出来,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尖叫未来得及出口,方曼就看见面前略微消散的雾气中,舒白因忍受痛苦而扭曲的脸。
她站在教室外面,像被什么东西拦着无法进来,用尽全力也只探进来一只手臂。
方曼看着这一幕,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呐呐道:“舒白,你怎么……”
“走!”
随着舒白的一声怒喝,方曼的理智终于回笼,借着手上的力道朝教室外走。
但诅咒哪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方曼刚一抬脚,腰上就传来一股巨力。
毫无防备的她被带得向后踉跄一步,惶然抬起一张布满泪痕的脸看着舒白,细弱的求救声淹没在呜咽里:“舒,舒白……”
而舒白在方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