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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看看现在班上还有谁没组队的。”
“还有崔冉没组队。”
女生语无伦次地道:“啊,她,可是……”
林景鹏顿了顿,又开口:“我晚点帮你问一下老师,四个人能不能组队好。”
“谢谢你啊。”
舒白坐的位置和林景鹏隔得不远,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过来,舒白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下,她回头,扬声道:“班长,如果崔冉没有小组,那就把她加入我们组吧。”
有那么一瞬,舒白恍然觉得自己在林景鹏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错愕,但等她细看去时,林景鹏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舒白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时意气上头,冲动把话放了出去后,舒白才想起来询问组里其他人的意见。
陆茉吴秋素自然不用说,她们一开始就和舒白站在同一边,也没有信过网上那些空穴来风的传闻,季衡亦是如此。
再说了,按陆茉以往调侃二人的话来说,只要舒白不提分手,就算她想要放火,季衡也会二话不说立刻去给她买打火机。
见舒白他们都盯着自己,全学文无所谓地耸肩:“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大家都是同学嘛。”
林景鹏视线一一扫过几人,笑着回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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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间将近零点,舒白躺在床上,意识模糊之际,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听上去,像是对门寝室发出的。
舒白有些迟钝地在脑海中想着,住在250寝室的四个女生,会是谁这么晚了才从外面回来。
不过因为白天太过疲惫,她还没来得及深想,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男生宿舍。
王成睡的是宿舍四号床的位置,也就是进门右手边的床位,他和何浩洋是脚对脚睡着,因此在睡觉时,他的头是睡在靠近门的那一侧。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头顶突然落下一道刺目的光线,像是有人把寝室门打开了,让走廊里的光透了进来。
王成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道:“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寝室门在他背后缓缓关上。
又过了一会儿。
王成被脚上传来的一阵刺挠的痒意给吵醒了。
他这次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一边伸手去挠,一边斥道:“何浩洋,深更半夜的别搞这些,明天早上还有课呢,睡觉!”
脚踝处的痒意仍在持续。
王成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抬头怒气冲天地朝脚边看去。
“何浩洋你听不懂人话——”
王成看见床尾跪着一道黑影,寝室里太黑看不清黑影的长相,只能看见ta半弯着腰,长长的头发垂落,扫在自己露在被子外的脚踝上。
四号床突然猛地震了一下,声音不大,只是床板撞到墙面,蹭下一小片白色的墙灰。
第100章
清晨,当闹钟不知道第几次响起时,全学文终于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揉着鸡窝一样的乱发,手在背后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按掉了聒噪的闹钟。
洗漱完毕的季衡一身清爽地从阳台走进来,坐在桌边开始给舒白发消息。
全学文和同样坐在床上发呆的何浩洋对上视线,两人面上只有睡眠不足还要早起上课的萎靡,沉默片刻, 全学文认命地爬下床。
而他对面的四号床始终没有动静。
全学文打着哈欠走到四号床下,抬手准备摇醒床上睡着还不愿起的人,指尖却只触碰到了冰冷的床板。
他一愣,随即低头看向面前干净且空无一物的书桌。
宕机的大脑终于缓缓转动起来, 一段记忆突兀地浮现在他脑中。
全学文想起来了,这个床位从他们大一开学刚住进来的时候就空着,也没有同学中途搬进来,他们宿舍一直都只有三个人。
何浩洋将全学文的举动尽收眼底,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睡懵了吧,这床都没住人,你在叫谁?”
全学文挠头:“可不就是睡懵了, 才会以为这床睡了人嘛。”
“奇了怪了,为什么我突然会以为那床睡了人?”
全学文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朝阳台走去。
季衡打字的动作一顿,他回头看着那空荡荡的床位,微微蹙起眉头。
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注意,但是经过全学文和何浩洋这么一说,他才恍然,自己刚才似乎也下意识地认为寝室里住了四个人。
是错觉?还是出于某种……习惯?
到了上课的教室, 全学文何浩洋照旧坐在舒白季衡他们的后排。
舒白表情古怪地回过头看了他们好几眼。
全学文最后实在承受不住,把书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瓮声瓮气地说:“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是好舒白我求你别再看我了,你再看我一眼,晚上回去季衡非把我活剥了不可。”
舒白:“……”
“我在看你旁边坐了一个美女。”
全学文猛地一个转头,又转回来:“你骗我!我旁边没坐人。”
舒白无比真挚:“真的,没骗你,就坐在你左边的空位上呢,你没看见吗?”
全学文:“……”
他给季衡递去一个“你女朋友疯了”的眼神。
季衡没搭理他,只看着舒白:“怎么了?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舒白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抿了抿唇,道:“说不上来,但总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心里有点慌。”
说着,舒白又抬手抚上自己的左手腕,手指在皮肤上轻轻摩挲。
“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全学文在后面用笔戳季衡的后背:“嘿嘿,我听出来了,舒白是在暗示你该送她一条手链了。”
……
“我也是,”季衡淡然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现在的生活给我一种非常不切实际的感觉。”
“包括这些相处了三年的同学,都让我感到陌生。”
“对。”
舒白环视一圈四周:“像是在做梦,一切都不真实。”
“而且——”
说话间,舒白又回头看向全学文,准确来说,是看向全学文旁边没有人坐的空位:“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觉得没有人坐的空位很奇怪?”
“昨天你们也是这么坐的吗,两个人坐六个人的位置?”
昨天的课和今天早上的课都是在阶梯教室上的,本来教室就大,再加上有逃课的,教室里的空位不少。
相较之下,全学文和何浩洋两个人坐中间的长桌也不算太显眼。
但舒白莫名感觉,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了,可要她具体说出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