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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焦虑催促他必须去做些什么。
他抓住了你的领子,说了些什么他已经没有印象了,嘴唇跟随着自我保护的本能在动。
他只知道,你答应了他,以后还会来这个足球场。
他还有机会,赢过你。
*
凯撒每次出发去球场,都会把特地洗好的卫衣穿上,在被那个男人揍的时候也会有意识的躲开脸,用身体承接拳头。
他当然知道怎么博取同情,他这张脸长的足够可爱,曾经利用过老奶奶的善心获得食物。
但当那块面包真的拿在手里时,凯撒哪怕胃里饿的灼烧般的疼,依然恶心的下不去口。
那块面包最后被他扔给了路过的流浪猫,凯撒低头看向吃得正欢的猫,表情很冷。
差一点,就变成这样的存在了呢。
如果一定要出卖悲惨的经历摇尾乞怜,那不如让他去死。
在他精心的掩饰下,你从来没有发现过异样。
除了……
“凯撒,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不小心碰到时你还以为是错觉,上手摸了两把才确定对方就是穿的半湿半干的衣服!
凯撒耳尖窘迫得通红,他能怎么回答你,当然是因为体面的衣服他只有这一件啊!他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啊?是吗?没注意,天气这么热也没关系吧?”
“会生病的。”或许是玲王和冴都是非常讲究的人,你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粗放派。
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催促凯撒换上,但对方跟被你强迫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怎么也不肯脱下他的卫衣。
“自己都手脚冰凉的人就不要烂好心了!”凯撒把你的外套扔回你身上,“而且谁要穿女士服装啊!”
你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不该讲究的地方瞎讲究。”
你抓住他的帽子,把这只不安分的小崽子拽向足球公园对面的商业街:“那就去那边买一件吧,大少爷。”
你随便进了一家店,估摸着凯撒的身形给他挑了几件衣服,没有注意到走进店门时凯撒抬头望了一眼店名。
凯撒抓着你递给他的衣服去更衣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熏,光洁的落地镜将他照得分毫毕现。
凯撒脱下卫衣,裸露的上身布满了骇人的青紫,他弯腰拿起放在一旁的衣物,纤细的蝴蝶骨振翅欲飞。
整洁的白衬衫,手感细腻的马甲毛衣,甚至还他妈的有一条刺绣精致的领带。
凯撒握着领带臭着脸走出更衣室,你一看他那副表情,幻视了深受人类迫害的可怜猫猫。
你笑嘻嘻地从他手上接过那条蓝黑斜纹的领带,灵巧的手指翻飞,领带结轻松形成。
凯撒本来烦死这复杂的着装,但……眼见着你站在他面前,近得可以数清你垂下的睫毛,好吧,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镜子:“怎么样,我的眼光还可以吧!”
因为内斯沉迷魔法,虽然你没办法给他变出霍格沃滋,但是给他买极具学院风情的衣服还是做得到的。
没想到凯撒也很适合嘛!怪可爱的。
凯撒看着镜中的自己犀利吐槽:“嗯,像极了十二点到了魔法就会消失的愚蠢的灰姑娘。”
“走吧。”他率先走向门口,被你拉住。
“等等,等等!”你轻咳一声,指了指衣架上玲琅满目的衣服,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再试几件?”
凯撒狐疑地打量着你:“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成洋娃娃了吧?”
“洋娃娃哪有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答得飞快,对上凯撒眼神死的目光,惊觉自己说漏嘴了。
但凯撒还是贴心地满足了你的愿望,任劳任怨地陪你玩换装游戏。
结账时他发现你每件衣服都多拿了一件:“这是?”
“啊,我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大,也超可爱哦~”
你说起内斯表情都温柔了许多,凯撒觉得有些扎眼,心想,什么弟弟能有他可爱?他不信。
他拎着大袋小袋回家,趁那个男人不在,赶紧把衣服塞回自己的房间藏好。
你送他的礼物,他决不允许被那个男人随便拿去转手卖掉。
凯撒又数了数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钱,盼着自己早日脱离这个家的那一天。
只是这一回,他看着自己手里零零散散的纸币,心中升起了更大的渴望。
他必须更努力一点,他必须获得成功,只是足够活下去这种程度可不行。
他喜欢的人,是栽培在优渥的土壤中精心培育的价值连城的名贵花朵。
他想要得到你,就不能让你枯萎在他手中。
*
凯撒已经很久没有去见你了。
不,他有远远地看过你,只是碍于脖子上过于明显的掐痕没办法露面。
这可不是能够用和同伴发生拳脚冲突的理由就可以掩盖过去的伤势。
他不是故意失约的,他的钱马上就攒够了,很快他就能摆脱那个家,不会再因为伤痕无法和你见面。
谁知道飞来横祸,凯撒被人污蔑,卷入了珠宝抢劫案。
那一天,家门忽然被人踹开,几个警察闯了进来,那个男人完全不听他的解释,一边怒骂一边抄起地上的啤酒瓶砸向他的脑袋。
温热的血液流下,染红了视野,等他站稳后,他才发现那个男人闯入他的房间,不仅翻出了他藏起的钱,还把你送他的衣物全部翻了出来。
“你就是拿去买这些名牌了吗?你这个杂种。这都是我的钱!”
“你是不是还藏了?在足球里?”
锋利的酒瓶裂口对准足球,狠狠扎了下去。
连同凯撒的理智一并毁去。
回过神来时,三个警察连同那个男人都被他打倒在地,哀叫连天,他独自站在一片狼籍中。
血和泪划过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他蹲在那个男人身边,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从对方瞳仁里看清了自己。
因为血色浸染更加艳丽的五官,搭配上暴戾的眼神,难怪对方抖成这样。
凯撒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轻蔑地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脸颊:“你在害怕什么?”
他的手掐上了对方粗硕的脖子:“是害怕我像你对我那样对待你吗?”
男人恐惧的泪水糊了满脸,拼命摇头,却被那个年幼的可以随意殴打的孩子死死扼住脖颈。
凯撒欣赏了一会儿他的丑态,才慢悠悠地松手:“放心,我才不会变成像你那样的渣滓。”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像看一条臭虫一样看着那个男人,宣告:“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那个女人也不配做我的母亲。”
“你们都滚出我的人生。”
*
被关进拘留所时,凯撒想的是,这下真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见到你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