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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陈凡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笑眼咪咪:“前些天看了?山体塌方?的新闻,挺吓人的。外面雨大,现在让方?朋送我,我不放心,也过意不去。我能?借宿一晚吗?”

没?理由说不。

口子?一开,陈凡时常留宿秋家。

秋许明同意,刘世培很是欢迎,秋末染没?有朋友,有个大哥哥跟他作伴,能?少几分寂寞。

某个晚上,陈凡在秋家过夜,趁所有人都入睡后,他蹑手蹑脚来到三楼那间上锁的房间。

他观察了?许久,除了?秋许明,没?有其他人进过这间房,他摸清了?秋许明回来的规律,他还观察了?一整天,秋许明的车子?没?有开进过前院。

今夜,秋许明一定不在。

这些日子?,陈凡顺走过几样?值钱的小玩意,无人发现,于是他胃口大开,秋末染说,这间屋子?有他妈妈的贵重物品,想必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

秋夫人死得早,秋许明一个大男人不会在意女人戴的玩意,偷拿两样?不会有事的,别墅内部没?装监控,所以,这一切,只有天知地知他知。

抱着此?等侥幸,陈凡开始试密码。

秋许明的生日、秋末染的生日都是错的,陈凡回忆秋末染告诉他的秋夫人的生日。

刚想试,门乍然从内部打开!

高?大壮硕的男人通身漆黑,眼眸收窄,瘴气拔地,宛若地狱爬出的野鬼,将他扒筋剔骨。

预判失误,秋许明不但在家,还在屋子?里?。

“……秋!秋!啊!!!”

陈凡吓得屁滚尿流,惨叫着慌不择路,冲下楼梯时,他一脚踩空重重摔下。

闻声?醒来的秋末染站在二楼楼梯口,目睹惨状。

感?应灯亮起,陈凡脖子?折断,四肢朝四个方?向扭曲,手肘的骨头?刺穿皮肤,鲜血汩汩漫开。

小少年第二次见证死亡。

自那日起,秋末染变得更加自闭。

自此?,秋许明也不再干涉秋末染的治疗,全权交予刘世培,他回来的频率锐减,基本每次回来,都暴打秋末染,再藏身于那间卧室,精神颓败如烂泥。

真相无人知晓。

但陈凡的死讯让治疗师们人心惶惶,由此?,秋家成了?只可说不可触及的可怖存在。

*

“你怎么……”心口窒息,夏初浅泪眼涟涟,对?秋末染的疼惜让她五脏六腑生疼。

她踮起脚尖,一下接一下轻柔秋末染的头?:“怎么总遇到这种可怕的事?”

“小染,世界一定是看你太好了?,才?对?你这么坏。好啦好啦,坏的已是过去式,以后都是幸运。”

他弯腰低头?乖巧地由她摸,喃喃:“嗯……”

麻乱的一天,情绪堆积如山,忽然,秋末染脑袋一片空白,他趔趄不稳,扑向夏初浅。

夏初浅后退两步背撞落地窗,抱着秋末染的腰,落在她耳蜗的雨声?如珠子?落玉盘。

“小染?你没?事吧?”

“不舒服?”

“还是困了??”

良久,窝在她颈窝的那颗脑袋才?窸窸窣窣转动,高?挺的鼻梁顶她的颈部,湿热的气息喷洒之上。

倏而,他张口。

啃咬她的脖子?。

第45章 啃咬 别讨厌我。

雨柱连成茫茫一片, 被风吹得歪斜,急促的撞击玻璃声和夏初浅的心?跳合二为一。

“……小染!”

她带着轻喘唤他的名字。

他没反应,想?要吞噬她似的挤压她的纤细身姿, 用胳膊肘顶他都顶不开。

“不行啊!秋末染……”

固守仅剩不多?的理性?,夏初浅抬脚猛踩秋末染的脚:“你?今天也吃过敏药了?!”

他动作一滞。

而后,不受打扰,齿尖蹭着她的皮肤游走到她的锁骨,磨牙般致密啃食。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推不开。

真的推不开。

真的……不想?推开。

玻璃的凉意钻进骨缝,却被体内的燥热瞬间消解,她脖子?上抬到极限,缴械投降, 他牙齿肆意挥霍。

每一口, 微痛过后传递来欲罢不能的酥麻,如荼蘼绕颈, 连带她的脏腑一并?厮磨。

理智步步失守。

最终, 溃不成军。

雨水在玻璃上迤逦流淌, 映照出?如胶似漆的年轻男女, 夜晚, 藏太?多?情欲和秘密。

鼻息交织, 秋末染灼热的手?掌忽然伸进了夏初浅的上衣,她杏眼圆睁,浑身战栗。

在他熔岩般滚烫的呼吸中,伦理教条、约定俗成、道德规范, 统统化为灰烬。

她心?甘情愿坐以待毙。

寸寸缕缕,他抚过她背部的嫩肌,磨砂感刺激得她血液倒流,指腹沿着脊柱一路向上。

碰到她胸衣的扣带, 他避开,继续上攀,终了,停留在她后颈突出?的那?节骨头。

雨势只增不减,银色雷电轰鸣,平添自然野性?。

如果说,上次的体验像躺在旷野被炙烤,那?么这次,是在水洼中缠绵羽化登仙。

*

又一道雷声天崩地裂,少年蓦地停住,缓缓从夏初浅的前?颈支起?脑袋。

眼裂狭长,添一丝无辜之感,他半睁半合的眸子?黑白?分明,挤挤眼睛,貌似刚睡醒。

他双手?撑上玻璃,迷茫地喊:“浅浅……”

夏初浅缩着脖子?,挤出?双下巴,又羞臊又懊悔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像快哭了,却又像是沉醉。

他牙齿的触感弥久挥之不去,锁骨处还有他烙下的牙印,她脸色越来越爆红。

“讨厌啦!”

很轻松地推开了他,她抱胸闷头往外走,瓮声瓮气地说:“我要回去睡觉了!”

秋末染愣在原地。

她的那?副表情,他从来没见过。

好奇怪,她泪眼汪汪被欺负了似的,却又满眼欢喜地将他映在瞳孔,她骂他讨厌,可看上去又是高兴的。

困惑的少年搓搓后脖颈,亦趋亦步跟上,低头看见白?袜子?不是何时被踩得遍布鞋印。

*

秋末染跟夏初浅跟到了客房,见她要关门了,他非常识趣地退了出?来。

夏初浅关上门,又悄悄拉开一道细缝,只见秋末染靠着墙懒懒地蹲坐下来,双目有神,精神抖擞,有一种就要在这里守着她过夜的架势。

“我说了,我不走。”她从门缝里小声说。

闻声,少年仰起?脸庞望来,澄眸清透毫无邪念,他点点头:“我相信,但我,想?在这里。”

“我不吵,不敲门,不烦浅浅。我什么都不做,让我在这里,可以吗?”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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