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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自我暗示”,不过,积极的自我暗示影响心态,是思想和行动的良性循环。

他就快比赛了……

看眼价格,一颗珠子15块,一条手绳50块,买一条要一百块了,有点贵。

夏初浅跟老板砍价:“老板,我买两条,能不能便宜点?一颗珠子12,手绳45。”

她居然有朝一日也?信玄学了。

老板是个中年?大婶,手在篮子里拨拉珠子,清脆的撞击声让夏夜活泛鼓噪。

“行嘞!美女。”大婶应得爽快,黝黑的肤色衬得一口牙齿格外亮白,她笑吟吟道,“我这儿啊,汉字最齐全了!百家姓都?有!你俩自己?挑呗,挑你俩的名字。”

秋末染、夏初浅。

都?没有生僻字。

头顶悬吊一盏昏昏欲睡的黄灯泡,夏初浅翻翻找找,大海捞针似的,才找到一个“浅”,一个“秋”,白净的大手伸到她眼下,掌心躺着?三颗珠子。

——“夏”、“初”、“浅”。

“你的名字。”

喧杂闹市,他的声音格外温柔。

夏初浅抬眼,落进?少年?星河稠密的眼睛,那双眼只看得见她,也?只看得见她的名字。

“……哦,好的。”她胡乱搅拌,珠子咔咔清响,提高音量掩盖如鼓般的心跳,“找你的吧!我们一起找!”

找齐那六个字,他们选了红黄相间的绳子,红色吉祥喜庆,黄色寓意希翼。

大婶捻着?绳子对准珠子的孔往里穿,利索娴熟,瞅见两人的名字逗乐道:“呦!秋末染,夏初浅……一秋一夏,一末一初,真对仗!情?侣名?有讲究?”

“没有!”夏初浅吸一口饮料,咀嚼滑弹的珍珠,吞下去后难为情?地重申,“不是情?侣名,巧合,巧合。”

黑眸微垂,秋末染默默喝牛奶。

“懂懂懂!暧昧期,是吧?”大婶挤眉弄眼,手摸向一旁盛着?装饰品的盒子,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说,“你们啊,要是把这位帅哥的尾字‘染’,改成?‘深’,哎嘿,要意境有意境,要工整有工整,这情?侣名绝了!”

“老板……”

后半段话夏初浅当耳旁风听?,大婶的小动作缺德又滑稽,她无语地说:“我们只买刻了我们名字的珠子,附加品不要哦,除非免费不要钱。”

几句话间,大婶悄摸加了好几颗装饰上去。

“啧——”大婶咋舌,“一根绳儿,就三颗珠子,光秃秃的不好看也?滑来滑去的,根基不稳,福气难来,你说是不?美女,你再挑些其他珠子把手绳穿满当呗!阿姨给你们串得漂漂亮亮的,你戴他的名字,他戴你的名字,锁定?终身!”

夏初浅:“……”

诈骗,原来坑在这里。

她按住秋末染伸向盒子的手,面?露不悦道:“按你说的,买一条要多少钱?”

“有三百的,有五百的,也?有更贵的,看你咯。”

“……”很想买,但这个价位远超出夏初浅的购物准线,她拉着?秋末染扭头走,“不买了。”

*

回到出租屋,夏初浅简单地打扫了卫生,洗了澡,吹干头发,拾掇行李,阳台的衣物在夏日热浪中早已干透,搭在手臂上,洗衣液的清香吸鼻可闻。

收到金色邀请函的第二天,钟渊再次登门,他给“WENSA CLUB”的主理人发了邮件,提交秋末染的医学诊断,证明他是一位患有自闭症兼癫痫的病患。

字里行间将秋末染打造成?了一位易碎的白瓷瓶,如若不二十?四小时监视着?,碎了,则是世界的巨大损失。

自闭症盖章定?论,入围测试时秋末染当场癫痫发作的录像主办方有存留,有理有据,很快,主理人回复钟渊,同意秋末染参赛时带一位陪护。

小心机得逞。

钟渊通知完毕,一只手雍容华贵地搭上沙发靠背,二郎腿翘出稳操胜券的优荣感,指尖上抬下落轻点膝盖,心里狂念:选我选我选我……

他太想去现?场一睹为快。

谁知,秋末染星眸灿耀,不假思索永远围绕一个人:“浅浅,你愿意和我去吗?”

在钟渊“给我拒绝”的凌厉眼刀逼视下,夏初浅淡定?将其无视。

她查看日历话没说满:“比赛12小时封闭式,一来一回差不多三天,唔……正好涵盖周末……我得问问徐教授,能不能给我准一天假。”

她不无担忧:“可是……小染,你入围赛引发癫痫了,正式比赛的难度只增不减,我担心……”

比赛赢得奖金,就离搬回半山别墅更进?一步,秋末染轻轻揪她的衣角:“我可以,浅浅陪我。”

玫瑰满香赋,少年?就赤忱无畏。

最后,徐庆河批了假。

钟渊甩出三张机票,脸色黑若煤炭:“夏初浅,把你的个人信息和证件照提交给举办方,不然你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呵,我也?要去。”

*

呼啸的车流划破空气,从半开?的窗户传进?室内混响飘摇,夏末初秋的夜暑气消退,开?条窗缝睡温度刚刚好,可惜楼层较低,夜里闹,夏初浅趿拉拖鞋关窗户。

行李箱立在门口,护照在随身背包。

清风皎月,长灯起,高矗的路灯底下站着?一抹清瘦笔挺的年?轻身影。

他背靠路灯杆,长腿弯折叠上另一边的脚踝,手插口袋,姿态不显懒散装酷,光附于漂浮的介质在他周身着?笔金色弧光,他澄净温和,美好得恍若虚拟。

他始终抬头仰望。

只要她往楼下看,视线便不会落空。

夏初浅一滞,手扒着?窗框忘记关。

那熟悉的身型不用?看清楚脸都?辨认得出来是谁,看见她出现?在窗边,他立即站直,把手从口袋拿出来,右手握拳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应该叫他赶紧回去睡觉的。

可是,情?意造微入妙,不经大脑,她踩着?拖鞋穿着?睡衣就奔下了楼。

“小染——”

喊声混着?夏夜的风,柔软清泽,视线中,秋末染脚步更快地向她跑来。

“你怎么站在这里?”夏初浅仰头看他,没意识到自己?白净的脸庞正笑意盈然,“喂蚊子啊!”

的确有蚊子,秋末染脚腕和手臂被咬出七八个包。

“嗯。”他绒绒长睫上铺满碎光,垂眸,凝视她的眼神像化开?的软糖,“有东西给浅浅。”

“什么?”

他朝她摊开?掌心:“名字手链。”

两条手链的珠子紧挨密布,三颗刻字的红色珠子占据C位,透白珠子填补绳子的其余空位,每颗还用?金色珠托做间隔,把她的心也?填得不留缝隙。

“多少钱买的?”夏初浅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那一条套手腕上调节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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