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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新来的员工认真耐心、特教专业出身,代替他?俩继续照看这些自闭症孩子,他?俩很放心。

村子物质匮乏,资源贫瘠,快递都不方便?。

毛昊空有过?支教经验,又打听了一些,他?建议夏初浅多带些常用的个人物品过?去。

比如卫生巾、蚊香、内衣、药品,那边有小商超,但?以价格极其?低廉的物品为主,还有山寨品牌让人直呼臭不要脸,雪霸啊、八度空间啊、老干娘啊、蒙羊啊,质量过?不过?关就赌商家的良心是黑色还是红色的了。

登山包和便?携式充电设备也是必备的,夏初浅缺个登山包,家里的充电宝功率也小,便?和毛昊空一起去逛逛,他?指点指点买哪种的。

正值暑假,卖场里许多家长带着?小孩来蹭空调,小孩撒开了在大理石瓷砖上摸爬滚玩。

货比三家,夏初浅最终买了一个牌子还不错的登山包,黑色的耐脏,有点小贵,去的地方毕竟是偏僻村庄,便?宜的包别用两天就掉拉链或是破洞了,修都没地方修去,可能也买不到新的,徒增麻烦。

时间还早,夏初浅请毛昊空去糖水铺子吃甜点,麻烦人家参谋登山包,去了村子,也要向人家请教许多事,总归欠人家人情?,请客是必须的。

“吃点什么?我请客,别客气。“夏初浅落座,示意毛昊空扫码看菜单。

“那我点最贵的!”毛昊空耍宝,“开玩笑,开玩笑。那我就不推推阻阻了,要一份……椰汁西米露吧。”

“昊空,你不口?渴吗?逛了挺久了,我再加杯喝的吧。”夏初浅给自己点了一份杏仁双皮奶,征求毛昊空的意见后,又下单两杯港式奶茶。

等上餐时,一位妈妈领着一个小男孩进到店里点单,小男孩的手里拿一只小狼公仔。

和曾经在儿?童公园他?打枪赢来的一模一样?,嘴巴、耳朵和肚皮白?糯糯,其?余部?位为灰色,长得一点儿?也不凶,圆鼻头圆眼睛,纯真呆萌。

那只小狼公仔,跟她的情?感?一并断舍离了,然而物件易弃,情?愫难消,回忆亦然。

夏初浅忍不住看向小男孩手里的小狼仔。

“小帅哥,你的玩偶在哪里买的呀?”毛昊空情?感?细腻,眼力见一流,他?和颜悦色打听道。

得到在抓娃娃机里抓到的答复,他?撸起袖子干劲十足:“等下咱们就去抓。小夏同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这方面哥哥我无敌手!”

一百个币花完了,毛昊空只抓了一只小熊猫出来。

他?讪讪挠头,挽尊道:“这台机器不好使,用着?不顺手。我过?年回老家给我侄子侄女抓了一大包呢!真的!我今天水逆了才这么菜。”

“嗯,这操纵杆过?于灵活了。”夏初浅顺着?说,拦住正打算再去兑币的毛昊空,“昊空,咱们回去吧,这还一群小朋友排队等着?玩呢。”

“初浅,你抓抓看呗。”毛昊空有些难为情?。

大话放太早,打脸是小事,重要的是没给心仪的女生抓到她想?要的公仔。

毛昊空便?找理由想?再试试:“刚才一百个币你掏的钱,但?只我一个人霸着?玩了。这样?,我再买一百个,你来玩,说不定你是命定的抓娃娃天龙人,一抓一个准!到时候去支教,抓到的娃娃当做给村里孩子的见面礼。”

小狼公仔埋在一堆毛绒娃娃里,只露出四分之三个脑袋,抓到它需要把?上面一层的娃娃全部?夹出才行,性?价比太低,夏初浅看眼时间,傍晚时分了。

再者,既然已丢掉,就不该再抱着?寻回的侥幸心。

“咱们直接去买娃娃吧,这样?抓不划算,一百块钱,不知道能抓出几个,但?一百块钱,明确能买到五六个。”

夏初浅让出娃娃机,几个围观的小孩子一窝蜂聚围,扒着?玻璃商量抓哪个。

“行,那咱去楼下逛逛。”毛昊空略显尴尬地食指蹭蹭鼻尖,”

率真又带些腼腆的大男孩,夏初浅不好驳人好意,浅笑道:“还是AA吧。”

*

回去时,阴雨绵绵洗涤天际,空气里泛着?稍许霉气,公车上满是雨水从雨伞滴落的水洇。

夏初浅已从“星星之家”的员工宿舍搬回了父母曾经的家,她走出站台棚,撑伞踱步回家。

雨滴似银针,落戳伞面敲冰戛玉,担心购物袋被淋湿,她用肩膀和侧脸夹一下伞柄,空出手来把?购物袋抱在胸前,再腾出一只手打伞。

短暂的换动作,她无意往旁侧瞥去,电线杆旁立着?一双分外修长的腿。

黑色西装裤剪裁合身,垂坠感?卓越,面料做工都品质上乘,一双黑色皮鞋光泽度极佳,看着?也价格不菲。

这一片大多市井平民,鲜少?见穿这么庄重矜贵的,夏初浅便?稍稍把?伞面抬高?了些。

男人撑一把?黑色的大伞,黑西服沉稳干练,连内搭衬衣和领带都墨色纯染。

斜风细雨将?他?身上的暖意搜刮殆尽,他?清介如高?山雪松,面色浅淡。

一身黑衬得他?皮肤苍白?几欲透明,路灯暖亮,他?却眉目黯淡,透出些孤冷灰败的沉气。

许久未见的面孔,仿佛自梦端深处而来。

是秋末染。

夏初浅僵怔在原地,有那么十几秒,隔着?雨幕,她不管不顾将?他?贪婪地看个清。

自上次他?从夜市送她宿舍后,他?没再出现过?,也是时隔三年,她再次真正见他?。

黑色显瘦吗?

他?似乎身形清减了一圈。

看秋末染薄唇启启合合,欲要上前,又止步不前,夏初浅率先开口?:“嗨。”

踏着?洼水迈向秋末染,她留意到他?的裤脚湿了一圈,还粘着?几粒泥点,他?应该在这等了挺久。

踟蹰着?,秋末染往前迈了一步,右手撑伞,左手背身后,生涩应道:“嗨。”

褪去少?年气的声线,比当年添几丝成熟磁性?的韵味,但?仍是清越的基色。

“好久不见。”夏初浅逼自己端正自持,笑着?问候,“怎么突然想?到来这边了?”

秋末染喉线紧绷如弓,松针般的长睫在黑眼圈上投下阴影,右眼的泪痣淹没其?中。

“想?见你。”他?诚恳道。

夏初浅暗自掐了下掌心,扯回了险些酿成的冲动,尽力云淡风轻以对:“知道我马上就要去支教了,所以来探望探望我?给我点精神上的支持?”

说笑溶解在他?的沉默里。

雨化光影浮浮沉沉,她莫名觉得他?快要被风吹透,和萧瑟的暗夜融为一体。

夏初浅更添一抹如麻心绪:“你好像不只想?来见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很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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