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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oji,第二句话的句末则画了个笑脸表情。

那些年奖励给他的牛奶糖,他一颗没吃,唯一被顾乐支偷吃的那颗,他从垃圾桶里翻出?了糖纸,时至他失智前,这些糖也以她随口提过的方式保留着。

哪怕牛奶糖早已过期。

再?往底下翻找,夏初浅还翻出?了那枚她手工制作送给他的银杏书签,光滑的冷

裱膜不知经过多少次的指腹温存,被磨得摸起来沙沙的。

还有,她在初遇那年的国庆节,送他的那个白色的小狗气球,气冒光了,他把卡通塑料皮折叠收好。

以及,那串刻有他姓名的幸运手链,崭新如初。

红色珠子水盈透亮,上面刻有金色的“秋”、“末”和?“染”,夏初浅眷恋地用指腹挨个摩挲,直至微凉的珠子染上她的温热体?温,她抻开手链,滑进左腕。

卖手串的老板娘那时说?的话言犹在耳:“……你戴他的名字,他戴你的名字,锁定终身。”

“小染骗人。”夏初浅悄声自言自语,弯腰去看秋末染的睡颜,“还说?永远记得我呢,你看,我今天站你面前你都看不到?我,也认不得我。”

他鼻根挺拔,鼻尖精巧,轮廓在渐长的年岁里酿出?深邃浅韵,长睫斜垂根根分?明?,瓷白的脸,那道刀疤如同肉色蜈蚣从眼尾纵横到?颌骨。

白瓷裂了痕,可她一点?不觉得丑。

他呼吸平顺,她的腰越来越弯,她屏息,又轻又快地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疤的表面滑溜溜,凹凸不平,她细嫩绯唇浅啄,唇壁寻味他的皮温。

“你的手链我戴着就不会再?摘了。

“快点?醒来哦!你醒来了……”

“也亲亲我。”

*

下午,夏初浅补了个觉,一路舟车劳顿外加时差颠倒,她没太休息好,一觉醒来,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她匆匆走?出?房间去秋末染的卧室查看。

他还是老样子,默默拿墙壁当画板涂鸦诡谲的线条,看护负责盯着,看到?她来对她点?了下头。

“小染,你什么?时候醒的呀?”

“……”

等了片刻,看护回?答夏初浅:“他三点?多醒的,醒之后就一直在画画。”

“嗯,我知道了,你辛苦啦。”

夏初浅恋恋不舍地下到?了一楼,厨房的菜台上放着两个红色的塑料袋,印有中文“熊猫超市”,她取出?瓶瓶罐罐的调料、食材和?一把木签子。

睡前她写了一张清单,她拜托钟渊采购的东西,钟渊去中超都买回?来了。

架一口煮锅在电磁炉上,夏初浅一边看手机,一边按照清单备料。

她问串串店的阿姨要了熬制汤底所用到?的食料,每家馆子都有独家秘方,阿姨不可能把配比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便凭舌头自己琢磨。

初中就是做饭的一把好手了,夏初浅颇有烹饪天赋。

筷子头沾点?汤汁品咂着,这道滋味缺一点?就加一点?,那道滋味冗一点?就想办法中和?一下,不对味,就起锅重来,味道逐渐无限接近于串串店的汤头。

“好了。”

汤底大功告成,夏初浅把腌好的牛肉鱼肉切片穿串,豆腐、魔芋结、贡菜等食材洗净切好,同样用木签穿起,放汤里煮,电磁炉的挡位调至大火。

醇厚的鲜香笼罩厨房,香气飘逸让嗅觉流连忘返,真材实料满满的一锅,足够家里的几人吃了,夏初浅拿盘子盛出?一把,有菜有肉,端去二楼秋末染的卧室。

“我做了晚饭,你快去吃饭吧。”夏初浅把盘子放床头柜,对着看护勾勾唇,“我来陪他。”

秋末染坐在地板上面向墙壁岿然不动,羽睫微垂,空冷出?尘,长腿在踝关节处交叠盘起,细瘦的手指抻在胯骨两侧,指头上缠着的绷带有点?松垮。

卫衣装着他的身骨,却尤为空荡,适合他这个身高的尺码于他而言显得太大。

满墙的黑色线条光怪陆离,他眼神绘了层墨,和?它们?做只有彼此的心电交流。

他不具任何喜悲,枯坐至明?与晦的交汇时分?,可那肉身和?精神干涸枯竭叫嚣着的无止尽的孤独,浓缩在他周身,拉扯得夏初浅心里渗血泛疼。

“小染,开饭啦。”

夏初浅也盘腿坐,扭身端盘子搁地上,举起一串牛肉,拉琴弦似的在秋末染的鼻孔底下抽来拉去:“你闻,香吗?是不是我们?一起吃过的那家串串店的味道?”

“……”

“有没有想起来呢?那是我们?一起去过的餐馆,那天,你帮我刷墙还过敏了,摁着我在床上咬我。”

他鼻翼细微地翕动:“……”

“不仅闻着像,吃起来也像呢,你尝。”夏初浅用肉块轻碰秋末染的嘴唇,他唇上顿时泛起油光。

“……”

“小染,你好久没吃饭了,消化能力都变差了,菜和?肉我都煮得很软烂,清汤哦,一点?都不辣。”

“……”

“你尝尝嘛,我做的呢。”

“……”

等了一会儿,他毫无动静,她试着往他唇缝里送……

吧嗒一下,他抬手打掉牛肉串。

掌骨像木头棍抽得夏初浅吃痛难耐,她闭嘴鼓起腮帮子,忍住呼痛,两颊吹气球,搓了搓被打红的皮肤。

牛肉串可怜兮兮地掉在地上,夏初浅捡起来,抽张纸巾把地板擦拭干净,自顾自地说?:“你不想吃牛肉,那我们?换……豆腐皮吃吧,你上次说?喜欢吃呢。”

她钳着筷子,从签子上扒拉下来一条豆腐皮,夹着喂到?秋末染的嘴边。

油亮的汤汁还黏着他的唇瓣,他不舔也不避,她伸手在他眼前挥舞,试探他看不看得见。

好半天,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她伸指试着去扒开他的嘴,指尖刚压住他的唇珠,又一巴掌像铁锹挥在她的手背……

“哎呦!”

痛得夏初浅的脸皱巴巴,筷子都脱手甩远了。

又试了两次,通通失败,墙上都溅到?油点?子了,还有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的印渍,被他弹到?墙上的,他这透明?的金钟罩铁布衫防得太严密,夏初浅告弃。

手背红转青,隐隐作痛,她努下巴嘀咕:“好啊,你打我。等你醒了,我要打回?去,还要你给?我绘声绘色地讲笑话,不逗笑我我就不理你。”

说?完,她抬眸打量他,这一席话被他的金钟罩铁布衫一字不差地弹了回?来,他呆然凝视墙壁,什么?都听不见,过了会儿,他摸到?脚边的马克笔。

“等等!小染,我给?你拧……”

来不及了。

他昨天才掀掉指甲盖的指头用力拔掉了笔盖,忘我地,忘记饥饿地,封心锁魂地继续画画。

好在伤口凝血了,也没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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