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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拿小白鼠做实验,先改造小白鼠的大脑,让小白鼠的损伤部位无限接近于秋家人的,再操刀手术进行治疗。”
夏初浅听出了希望,忙带着酒气问:“结果呢?小白鼠有被成功治愈吗?”
“有,成功率73.13%。”钟渊抬眸看来,“实验还在改进。但在小白鼠身上起效,哪怕成功率高达百之百,也不能保证给活人做相同的手术就万无一失。”
亮晶晶的杏眼顿时失尽光芒,夏初浅认同点头,又?添上满满一杯的红酒:“没错。一场普通的、常见的手术都有风险,何况这种颠覆性的试验手术。”
“但,至少有希望不是吗?”懒懒敛眸,钟渊凝视摇荡的酒,“只?要?等得起。”
一句话,让夏初浅口中的苦韵浓得化不开。
时间啊时间,对于形容枯槁的秋末染而言,和在贫民窟找金条没区别。
桌上搁着一个红色的藤条编织的篮子,盛满花花绿绿的糖果,连醉意都压制不住愁苦,夏初浅叹气声不绝如缕,手伸进篮子随意摸了一颗糖。
牛奶味的,香甜浓郁。
内心像投入一颗炸弹的死?气沉沉的海面,骤然掀起惊天骇浪,蹭地,夏初浅起身,椅子滋啦后退。
放下杯子,她翻出一颗牛奶糖,口中含着糖含含糊糊道:“我去二?楼了。”
背影显出七分?醉态,脚步略显飘飘然一杯一杯地灌酒,理性高墙被侵蚀出许多个窟窿,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崩塌,此时此刻,她就要?意气用?事。
看护才刚退了出去,她便走到秋末染身边坐下,撕开糖纸猝不及防地往他?嘴里塞:“小染,喏,牛奶糖。”
“……”
“吃颗糖,补充体力嘛。”
“……”
“你最喜欢的牛奶糖呀。”
“……”
与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熟视无睹一掌掸开她的手。
烟花点亮夜空,爆鸣和着她的剧烈心跳,酒精壮胆,某个念头飞旋入云,她把那?颗牛奶糖含口中。
化身激进的战士,她伸臂起跳,扑倒了他?。
他?的背闷磕在地板上,神韵空泛,肌肉一瞬上紧发?条,冲虚空手脚并用?拼命乱挥,激烈挣扎。
抓她的背、拽她的胳膊、顶她的小腹,他?像一头难驯的野狼狂挣捕兽网,狂躁暴戾地赶她下去。
他?是一场肆虐海啸,滔天巨浪在她身下波涛汹涌,震得她胸骨缝生?疼,拍得她头皮发?麻!
她青筋凸起,牙关紧咬,发?绳在这场惨烈的撕扯中滑脱,长发?乱散在他?的胸前,悲切如碎木残骸上皲裂的海草。
夏初浅铆足力气伏在秋末染胸口,做牛皮糖,震感太大,像地震山崩地裂,左摇右晃,上起下落,那?股子酒劲催化发?酵,呛得她泪意阑珊。
“大骗子!还说会永远记得我呢!骗人!”
“你再不醒来,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小染,我该怎么办啊?求你了,醒来吧……”
成簇的泪水晕湿他?的衣裳,洇渍逐渐扩大,他?虚弱的身体一格一格耗尽了电量,在某个瞬间,他
?彻底缴械,四肢瘫软,平躺着喘粗气。
她支起脖子,猫爬向上。
发?稍轻扫他?塌薄苍白的面颊,隔着泪雾,她看他?变成了重影,他?的眸子是拨不尽浓翳的迷雾森林,她的泪滴失控下坠,对准他?翕合的唇……
落拓上她微凉的软唇。
和喂他?吃东西时的反应一样,秋末染立即抿紧嘴巴,竖起了防御的盾牌。
他?撑起脑袋斗牛似的抵她,高挺鼻骨戳她的脸,两?人肺部的氧气都愈发?稀薄。
他?攻,她反攻,情欲缱绻暧昧旖旎离两?人遥远,这间卧室,驯兽员风鬟雾鬓,泪如雨下,驯一头虚弱但皮毛尖炸的野狼,只?有悲壮与野蛮。
两?瓣柔软捕似兽夹含住他?的唇瓣。
酒气混着淡淡的奶香涂他?的唇上,生?涩地,她凭借本能磕磕碰碰撬开他?的齿关。
舌头喇过他?的齿尖,一阵刺刺麻麻,也不知是谁的嘴烂了,舌头破了,还是牙龈磕出血了,血腥味在两?人打着架的舌尖漫开。
他?身子如鱼打挺,口中溢出低沉的吼。
霸道地交融缠绕之际,她渡了那?颗牛奶糖,收舌关牙,她咬住他?的双唇,不让他?吐出来。
圣诞、救赎、烟花、童话。
以及“初吻”。
许多美好的字眼却以狼狈甚至有些不雅的方式拼凑成一副斗兽图。
夏初浅没幻想过自己的初吻将在怎么样一个场景下交付给怎样的一个男人,但至少,不该哭得唏哩哗啦,嘴里好几种味道,还吻得既像钻井,又?像生?啃。
身子下面的男人蛄蛹了几下,忽然变得安安静静,在她的视线盲区,他?的喉结上下翻滚。
落地窗外,彩色火球冲上云霄,炸开火树银花不夜天,烟火的巨响一声接一声,淹没两?人杂乱的喘息。
过了好久,夏初浅想着那?颗糖怎么也融化了吧,他?没呛口水就证明他?咽下去了。
双手撑地,膝盖支在秋末染的腰腹两?侧,她疲惫地做四点支撑将自己撑了起来。
许是累迷糊了,也可能喝多了,她居然幻视他?的目光不偏不倚聚焦于她。
眸光澄澈清亮,染一丝陌生?的伤韵。
“你以后都要?我这样喂你吃饭吗?”甩甩头,可秋末染的瞳孔依旧熠熠生?辉,夏初浅揉眼睛,有些大舌头道,“喂你吃一口,我吃十口才能补充体力,小染,你现在好不乖哦!快点醒来,醒来自己吃饭。”
“……”
“你知道吗?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等你清醒了,必须补一个甜甜的吻给我。”
与此前不同,他?的喉珠明显振动,醉意缠人之中,她恍惚听见他?问:“你醉了?”
许久未开口,嗓音如砂纸般粗哑,吹到她耳边却像刮来一缕温润的习习清风,盼见雨过天晴。
“……嗯?”
“你醉了。”
夏初浅空茫地久久沉默着,忘记眨眼:“……”
理智开始归位,那?午夜梦回时她无数次渴盼过的场景,确确实实降临了。
满心的沸血狂喜与不可思议,哑着嗓子,她好半晌只?挤出一声:“嗯……”
“你明天就忘了。”
眸色仍纯净无垢,气质却成熟冷峻了许多,他?的语气,说不清失落和庆幸哪个更多。
“你说,亲吻要?留给爱的人。”他?敛眸轻语,“还好你醉了,不会记得吻过我。”
“嗯,我现在还这么想。”她醉吟呢喃。
“秋末染。”呆滞但舒然地轻笑?一声,夏初浅压腰俯身,与秋末染再次唇齿相缠,唇纹熨帖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