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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线条。

“那你还躲我吗?”

他摇头。

“能抬起眼皮看看我吗?”

他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环着她细腰的手臂慎而又慎地卸了力道, 好似怕一下子松开她就消失了, 乌黑羽睫却?仍小心翼翼垂落着, 眼皮跳动?,遮住他水汽氤氲的眼睛。

夏初浅脚跟落地,仰起脸庞深凝秋末染。

她向前迈一小步,鞋尖贴上他的鞋尖, 眉目如初春溪水:“你发病一次,至少一周内不会再发作,所以呀,小染, 你不危险,我很安全。”

小手往上伸,捧着他的面颊,她的柔软指腹细腻地将之?抚摸,拇指抚过他右脸凹凸不平的那一条疤痕,她稍稍用?力拉他,他垂着眼帘配合地弯下腰来。

他乖巧地降低到她够得到的高?度,她踮起脚尖,半阖眼睫,弹软的唇对准那疤痕吻得认真?。

继而,她掰正他的脸:“小染,你看着我。”

那唇瓣,仿佛炎炎夏日里放热了的果冻,她发稍的清香,丝丝缕缕攀上他的心脏。

心口犹如火烧,烧得他只感体内有岩浆蠢蠢欲动?,越热,她的唇刻下的触感就越隽永。

烧断他的最后一根固守。

秋末染照做了。

海岸光影斑斓,他掀起眼皮,眼眸像撒了一把彩色玻璃屑,湿亮的瞳仁,满是她清丽容颜的倒映。

很久,没好好看过她了。

真?的,真?的,特别想她。

一双清透明熠的眸子,在?望向她的时候会藏不住地闪星星,一秒把夏初浅拉回了初见之?时。

“你看,我们都没事的。”她忍俊不禁,捋顺他的几缕呆毛,“我不想做让你一见到就恐慌,就提心吊胆的存在?,我想做能让你感到安定的药。”

“让你看到我,就相信自己能够好起来。”

心理?暗示,于一个人来说可?以有无穷潜力。

尤其对于患有心理?或者精神疾病的患者而言,钻牛角尖只会让病情愈演愈烈,深陷痛苦的漩涡无法自拔,无妄地将一切推向真?正的毁灭。

“可?是……”秋末染凝迟,“我把你留下,很自私。”

“一个人自不自私,要由对立的那一方来判断。”夏初浅揉秋末染的脸,“你的对立面是我,而我不认为?你自私。如果你真?的就这样推开我,我反而会觉得,你连让我陪你渡过难关的机会都不给我一点。”

“真?的?”他脸颊蹭她的手掌,舍不得眨眼。

“嗯。”夏初浅嫣然?,“生命总有不能承受之?重?。你在?我被李阿姨背叛的时候救了我,你给了我阳光,那你的阴霾,我也要为?你拼命拨开。”

“浅浅。”他贪恋她掌心的温热与?柔软,语气满含歉意,“可?是我以后发病了还会惹你哭鼻子。”

“一个人如果被驯养过,难免要掉眼泪的。”她不在?意,双手从他的脸颊滑至他的肩头,笑眼如仙如画,“驯养,是相互的,我难过你也难过。与?其纠结自私与?否,未来怎样,不如我们一起珍惜当下。”

“对未来的真?正慷慨就是把一切献给现在?呀。”

纤腰忽地被秋末染发力一揽,夏初浅猛然?向前趔趄,稳稳跌入他的怀抱。

他伏低身子,清冽的气息自上而下俯落,微凉的鼻尖先触碰到她的脸。

像只在?警戒线跃跃欲试的小狼崽,他胸膛上起下浮,呼吸紊乱,抱着她的手臂再度青筋高?耸,似乎正在?克制忍耐,干燥的薄唇呼出热气:“浅浅。”

“嗯?”

他的澄眸凝固在?她的绯唇,嗓音微哑:“可?以吗?”

“可?以……什么?”她明知故问,耳尖烧得赤红。

“我可?以吻你吗?”

夏初浅的双颊爬上燥热,攥秋末染的卫衣,葱白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她娇羞低喃:“这种事……你以后不需要再问我,因为?我的答案一定是……”

仰脸迎承,她浅笑着踮脚尖,攀着他脖颈的手往他背后滑去:“可以。”

“好。”

听到许诺的秋末染,顷刻间挣开链条束缚。

他模仿她在钟家医院的天台给他的那一吻,鬓角到鼻翼,鼻翼到面颊……

闭上眼,他一寸一寸在?她这片细嫩光滑的土地热忱地探索,留下他的气味注记。

浅吻轻啄,慢吮细磨,在?她的泪痕上游移,咸甜味溜进他的唇瓣内壁。

心尖倏地刺痛,他眼睫震颤,却?也愈发难分难舍,他是不知疲惫的开荒者用唇寻迹她的唇。

呼出的湿热侵占她的毛孔。

寻到目标,欣喜让他一瞬停滞,喉结翻滚。

他的大手托她的后脑,轻启双唇,伴随有些急促的炽热呼吸,他将那两瓣颤抖的柔软吮吸咬嚼。

绕指温柔,他吻得虔诚。

初尝香果,秋末染透出些许的生涩与?小心翼翼,他还是未经开化的璞玉,给予与?索取皆凭动?物本能,直到夏初浅开始无拘无束地回应。

呼吸重?叠,褪去束缚,她拥紧他的脖子,千言万语、魂牵梦萦都化在?有来有回的吻里。

他低低地压着脖颈迎合她的身高?,重?心前倾不稳,他裹着她一同?撞上冷墙。

他的双臂护着她的背和脑袋,腕部突显手筋,凉意入侵肌肤,他浑然?未觉。

踮脚尖踮酸了,夏初浅的身子有下滑的趋势,在?两人的唇分开之?前,秋末染撒开手。

他一左一右揽住她两边的膝弯,上提,她纤纤玲珑,没花几分力气,他便将她整个人托起。

“呀……”她小小地惊呼。

脚掌离地越来越远,夏初浅的薄背抵贴着墙壁上滑,直到视线与?秋末染的完全持平。

她的双腿自然?弯折,稳当地搭在?他的手臂上,拖鞋落地,滚了两圈鞋底朝上。

“别怕,浅浅不重?。”

“可?你还病着……”

“我不累,我想这样抱你。”

比刚才熟稔不少的一个吻,截断了她的话。

他注视着他的全世界,声音清悦入耳:“贴着墙凉,我们换个地方……”

“不用?了。”她眼神被蜜意浸透,素净小脸泛一片诱人的潮红,“我很热,正好降降温。”

“好。”

他的每一次求索都不疾不徐,从懵懂稚涩,渐渐在?她越来越高?热的体温之?下释放得酣畅淋漓。

“浅浅,对不起。”

吻到她神绪迷离,肺部缺氧,灵魂飘飘欲仙之?时,她耳畔响起他略带混响的动?听嗓音。

“为?什么,道歉?”她喘息。

“那一次……”他眸色如海深沉,娓娓道来,“我们在?你租的房子的楼梯间,我没有表现好。抱歉,我那天不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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