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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碎发也压低,仿佛试图挡住嘴角和下颌的伤口。

他关门那一刻,才瞥到角落里蹲着的姜苔,怔住许久。

姜苔脚蹲麻了,拉着他青筋虬结的手臂起身:“干嘛不说话?被打傻了?”

沈凛垂眸:“你怎么在这?”

“本来找你有事,就跟着过来了。”她抬头看他,如实道,“没想到你们有比赛,我就混进去看了几分钟。”

姜苔说到这,突发奇想地摁了摁他泛红的下颌角:“为什么今天打这么凶?”

“今天……那是俱乐部合伙人招来的新拳手。”他眉间因为疼痛蹙得更深,却没阻止她没个轻重的手,“走吧,先回去。”

刚下楼梯,那道后门又被打开了——

“哎,那个谁?”身后的人,是刚才在拳击台上的老虎头纹身,“喊你呢,走这么快干嘛?”

姜苔听着这道聒噪的声音,回过头。

老虎头的语调在看见她这一刻就变了:“我说怎么走这么快呢,女朋友来了啊。”

姜苔乖巧地摇摇头:“我不是他女朋友。”

“那敢情好啊,交个朋友?”老虎头和沈凛看着差不多大,但眉宇间满是混了很久社会的气质,“你也真是的!刚才在台上对不住啊,我没收住手。”

后面这几句抱歉的话是对沈凛说的。

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苔。

老虎头脸上挂彩其实更严重,可他丝毫不觉尴尬,又顶着这张猪头脸来问:“妹妹刚才有看比赛吗?下次来这,报哥名字……”

姜苔没耐心听,转过脸来,一本正经地问沈凛:“我最近是不是变丑了很多?怎么这种档次的都敢找我聊天。”

“……”

老虎头那嘴一下就收住,气得走上前,一点也装不住:“哎他娘的,你这小婊.子怎么说话的?别以为你好看我就不舍得打你啊!”

沈凛握住她肩往身后扯,在她都没反应过来时,就提起老虎头的衣领往墙上撞。

老虎头下意识反抗,沈凛抬腿踹在他膝盖上,将人直接踹跪下了,以绝对力量的压制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他嗓音哑,黑眸狠戾:“嘴巴放干净点。”

老虎头都愣住了,不服气地喊:“你、你松开,刚刚是我没准备好……你有本事再来一次!”

叫嚣声在后门再次推开时停止,又来了个男人:“你俩干什么啊?大杰,老板找你。”

沈凛松了手,老虎头在那人视线下也没再轻举妄动,揉着抽筋的腕骨恶狠狠留下一句“给老子等着。”

老虎头上了楼,跑到男人面前不知道是在告状还是在说什么。

沈凛捡起书包。

回头,看见姜苔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你还真能打赢啊。”

刚才看拳赛初期她就觉得不对劲,沈凛和老虎头对战时有几拳让得太明显。

他脑子在动,会预判对方的下一拳在哪。所以刚开始才会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也因此,结束后才会有这么多人在不可置信地谩骂。

姜苔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下定论:“那你果然是在打.假拳赚黑.钱。”

沈凛先是回头看了眼二楼,见他们还在聊天没看这边,才诧异地接上她的话:“你还知道这个词?”

什么意思?!

姜苔感觉被他看轻,气哄哄:“我去年就有自己名下的注册公司了,跟着我爹地去了不下十次商业晚宴,暑假还学了财务走帐的基本流程,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沈凛看着她的较真模样,嘴角微扯,轻轻笑了下:“不是,大小姐英明。”

不常说这种话的人,偶尔说上一句还挺有杀伤力。何况他这会儿脸上带伤,笑起来有股勉为其难的脆弱感。

姜苔确实被哄到了,“哼”了声,大发慈悲地指指二楼的楼梯那:“那个人,在喊你过去。”

老虎头已经进去了,还剩下刚才那个男人在他们视线范围内,沈凛也走回他面前。

姜苔俯身捡起他掉下的拳击绑带,看向楼梯那。

沈凛这样赚钱,利润应该不低。

可是他依然会收焦莱给的生活费,宁愿住在楼梯下那个小房间也不出去租房。难道是不想让母亲担心,在默默攒大学学费吗。

她脑子里在乱七八糟地想事,不自知地缠着手里那根暗红色绑带。只感觉站了好一会儿,可他们还在聊。

姜苔在楼下等得很不耐烦,仰着脑袋,把他那名字变着花样喊:“好了没啊?”

“沈凛,回家吃饭了!”

“沈凛,沈凛凛!”

“沈小凛,沈小凛……”

二楼这的全子把这周的工资给沈凛结完,也有点受不了女孩那嗓子,表情扭曲:“挖槽,这女的在喊你什么啊,沈小凛?”

沈凛面无表情,没理他,把书包拉链拉上。

全子看着比自己都高不少的少年,好笑地重复问道:“沈小凛?我真服你们这些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你到底哪里小了?”

“……”

沈凛背过书包,转身离开:“我先走了。”

姜苔看他下了楼才停止嚎叫,右手手背和指骨上的拳击绑带已经照猫画虎地绑紧了。

见他走到自己面前,她二话不说打了一拳他的胸口:“你和那男的聊什么要聊这么久啊,看不见我一直在等啊!”

沈凛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微微伏低了肩背。

姜苔见他这样,震惊地看了眼自己的拳头,语无伦次道:“绑上,绑上这个,就会变很大力气吗?”

“不会。”沈凛一秒站直,声线平稳,“骗你的。”

“……”

气得姜苔又梆梆给了他两拳。

第8章 公主病的门槛

其实姜苔口中所谓的打假.拳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而是整个拳击俱乐部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有赌注就会有庄家,俱乐部对于下注的观众们来说就是这个稳赚不赔的庄家。简而言之,老板想捧哪个新拳手,场上的胜负就由他来定。

沈凛虽然在俱乐部打了好几年,但他怎么说都还小,又只是兼职,从来只是在馆内打热场拳和娱乐赛,随时能脱手不干。

和签了长期合约的那个老虎头不同。

刚才在场上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一场捧新拳手上位的表演。但自信满满的老虎头并不知情,才会大言不惭来挑衅。

姜苔之前从来没深入接触过他的这些事,听他三言两语地解释完,皱皱鼻梁:“万一事情败露,这些人闹事怎么办?你还是高中生呢。”

沈凛黑眸平静:“对,我只是个高中生。”

“……”

言下之意是,因为还是个学生,其他更赚钱的路子找不到。但也正如此,俱乐部真出事了,和他一个学生也扯不上太大关系。

快要绕出巷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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