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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捏碎他的颈骨。

卫渡影脸色涨得通红,窒息感灭顶而来,所有感官被剥夺的时候,关勇山眼底的讽刺仍旧刺目。

你到死都不敢再看姜以芽一眼。

胆小鬼。

“啪!”

在卫渡影即将断气的前一秒,关勇山两只眼睛内部突然炸开血花。

几秒后,他软软地朝着一侧轰然倒下。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食堂经理那群人紧随其后听到脑中有什么炸开。

“啪!啪!啪!啪!啪!”

那群人像是被突然抽掉了灵魂,歪七扭八地倒了下去。

仅剩的两人还站着,也已经疯疯癫癫,张开嘴巴流下了涎水,彻底傻了。

食堂内又归于安静。

低咳声拉回众人的思绪。

仅剩的人缓缓朝着顾纵看去。

他捂着胸口,缓慢从地上爬起来,额角流下的鲜血染红他半边脸颊,似鬼魅修罗。

在刚刚的关键时刻,顾纵提前觉醒了精神系异能,杀死了关勇山和其他人。

“大家收拾一下咳咳……好好照顾其他人吧。”顾纵说完后走到了卫渡影旁边,看着他像是死狗一样倒在地上,“还活着吗?”

卫渡影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没搭理顾纵,走到不远处弯腰捡起染血的瑞士军刀,又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整个过程都让顾纵怀疑他下一秒会彻底晕死过去,但他偏偏没有。

卫渡影最终停在了姜以芽面前,迟缓地将手伸过去。

姜以芽呆呆地看着他,眼里还含着没掉下来的泪。

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有很多情绪,但唯独没有害怕。

卫渡影将染上自己体温的瑞士军刀放入她的掌心:“刚刚……很厉害。”

关勇山有一点没说错。

狼是有野心的,他想光明正大地看着她。

第13章  你吃饱了,可是我还没有……

姜以芽扶着卫渡影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转身匆匆去翻急救包。

急救包里面的东西哗啦啦被倒出来。

急救毯,卡扣式止血带,医用弹性绷带,各种药品,东西虽然多,但面对卫渡影身上的伤口就显得不够用了。

他伤的很严重,光是看一眼就足够让姜以芽难受得不敢看第二眼。

她更无法想象这些伤口全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你……你别死。”姜以芽才开口,就忍不住发出来小兽似的呜咽,眼泪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我之前误会你了,你……你不要生气,我那样想你,你还救我……”

“别哭……”卫渡影无措地抬手去擦她脸颊上的泪,只觉得一身的伤口都不如砸在心上的眼泪来得痛。

他忘记自己的手上也满是血,一擦就在少女白嫩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迹。

卫渡影条件反射地收回手,一双小手却先一步将他握住。

“我这就给你止血上药,你要好好的。”姜以芽将自己的脸颊贴到他的掌心上,轻蹭了一下,像是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一样。

刚刚那两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消耗了卫渡影仅剩的力气,他尽可能扯起嘴角:“好。”

做出保证,卫渡影再也撑不住,彻底昏睡了过去。

……

还醒着的人静悄悄地将食堂收拾干净。

顾纵又带着几人将关勇山他们藏起来的食物搬了出来。

数量远比食堂经理说的多,足够他们所有人吃饱三四天。

“会长,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们来就好。”一个学生不忍满身是血的顾纵跟着他们忙前忙后,小声劝道。

“是啊会长,你伤的肯定很严重,还在流鼻血,别为我们操心了。”另一个人也跟着劝,她看向顾纵的目光已经带上了看非人的震撼和崇拜。

明明受了重伤,但会长好像没有感觉,除了最初表现出来对疼痛的不适之外,完全就像没事人一样。

顾纵正用纸巾捂着鼻子。

因为才觉醒就大范围使用了异能,身体一时间无法承受异能带来的负荷,就会流鼻血。

“谢谢关心,大家今天都过的很辛苦,我们一起做完吧。”顾纵擦掉最后溢出的一丝鼻血,浅笑了一下。

青年虽然形容狼狈,但周身气质平和,碎裂的镜片像是开在血上的水晶花,纤长睫毛拢着破碎的美感,这一刻他好似染上了某种神性,让人不禁为他屏息驻足。

做完一切,大家又给那个死掉的男生立了一个简易的碑,才各自休息起来。

顾纵找到姜以芽的时候,她就坐在卫渡影身边,倒是没有哭,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小心翼翼给他处理伤口。

顾纵还记得她有多害怕看到那种血肉模糊的伤口。

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整个人动弹不得,直接僵硬在了原地,被人牢牢抓住脚腕挣脱不开。

可这一次,她竟然克服了恐惧,不仅敢看,还敢动手处理了。

卫渡影多大的面子啊。

顾纵心中冷嗤一声,神色微冷地走过去,没管太多直接席地坐到姜以芽的另一边。

察觉到人靠近,姜以芽泪眼朦胧瞧过来:“地上凉,你可以坐到毯子上去。”

说完,她又低头去探卫渡影的鼻息。

顾纵才过来多久啊,就看她半探着身子第三次凑过去了。

“不用。”顾纵轻哼了一声,呼吸间扯动胸口的伤,一阵阵的疼。

反正冻死他也冻不到卫渡影,人家被急救毯裹得严严实实的。

姜以芽的注意力还在卫渡影身上,半点没分给顾纵。

顾纵看她擦几下伤口就要吸吸鼻子,眼眶憋得通红,只觉得胸腔更疼了。

“别擦了,又死不了。自己的伤不知道处理,还笨得要死担心别人。”他拿走她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越想越胸口越是憋闷,“所有人受伤你都要这样,眼睛哭瞎算了。”

姜以芽低头看了看手心空了,又小声抽了下鼻子:“他保护我。”

“就他保护你?”顾纵额角上的那个已经被血凝住的豁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难忍的疼痛让他烦躁地皱眉,也就导致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看上去都像是隐忍不耐。

“自己手心划破了没感觉?一点都不疼?不涂药是在等伤口感染吗?”他拉过她的手,掰开掌心就是一顿阴阳怪气的反问,酸气冲天偏偏自己察觉不到。

“啪”的一声,顾纵的手被打开。

这是第二次了。

姜以芽仰头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我又没让你帮我涂药,你一过来就说我,我都要害怕死了也要难过死了,你还说我,你嘴巴好坏,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哭得伤心,又美得惊心。

水雾朦胧揉碎了惊恐和委屈,像是坠落即消亡的星子。

顾纵没想把人惹哭,心慌瞬间尝到了无措的滋味。

对任何突发状况都能游刃有余的人,头一次木讷地抽出好几张纸,捏得皱皱巴巴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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