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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打起来的,来自不同主人的情绪平复下来。
可这并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姜以芽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先是被黑狼压在爪子下翻来覆去地舔了一遍,浑身上下蓬松柔软的毛全都被带着倒刺的舌头舔成了一缕缕的,连肚皮上最柔软的毛都没有放过。
不等黑狼玩兔子过瘾,很快巨龙也来凑热闹了。
巨龙将兔子从黑狼嘴下抢走,捧在巨大坚硬的利爪中把玩着,因为厌恶其他野兽的气息,变着法子将兔子身上的味道去除。
好不容易逃脱狼窟的兔子再次逃跑,却被巨龙用吻部轻轻一撞,顿时软趴趴地四脚朝天被掀翻在地。
巨龙一点不清楚自己的体型和兔子有多大差别,低头就想把脑袋埋进她的肚子里,呼出大口大口灼热龙息,没一会儿就把她烘干了。
太……太可怕了……
姜以芽试图挣脱自己的双手。
然而她一动,两个对峙中的男人就像是受到刺激般,“打”得更凶了。
在喉间低哼快要压抑不住之前,姜以芽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打断了他们:“我们……能不能先坐下,然后单独聊聊?”
她快要不行了。
“行。”
“好。”
听到两人的回答,姜以芽长舒了一口气:“那我先……”
不给姜以芽说话的机会,习盛就把酒馆清场了。
姜以芽:“……”
不,她说的单独,是她单独和他们其中一个,不是单独在酒馆里公开处刑啊!
可是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人敢忤逆习盛。
看热闹的人很快被赶了出去,就连酒吧老板都一起出去了。
那些人离开后也没有走远,就蹲在酒吧外面,试图听到后续的故事。
空下来的酒吧内。
魔龙小队另外四人和年糕自觉地让出了沙发位置,跑到一边的木头板凳上坐着。
姜以芽看着桌子两侧面对面的长沙发,感觉自己坐哪边都不对。
心一横,搬了张椅子坐在了中间。
“所以……你们两个认识啊?”她试探着开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小心地瞅着两人,不敢放过任何细节。
习盛坐在了姜以芽右手边:“也认识没多久。”
卫渡影坐在了姜以芽左手边:“偶然遇到。”
姜以芽又抱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继续询问:“那你们关系……很好吗?”
习盛:“马马虎虎。”
卫渡影:“一般。”
了解始末的小队其他人:“……”
真是善变的男人。
姜以芽张张嘴,最后又干巴巴闭上,只觉得现在的氛围也太奇怪了。
卫渡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姜以芽说。
只是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私心让他不想给习盛听到,哪怕半句。
习盛原本打算回到波阳基地,将资料给战友就立马带着姜以芽去江玉基地,见家长的。
然而现在所有的计划都被卫渡影打破。
他只觉得心情糟透了。
“聊完了?那我们回去吧。”习盛后背靠在沙发上,一双包裹在军靴里的大长腿懒散地交叠在一起,那姿态就像是当家的主人一样。
卫渡影丝毫不受挑衅,就像是习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又黑又深的眸子全然注视着姜以芽:“已经快中午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
“铮——”
一把匕首深深嵌入卫渡影面前的桌子里,露在外面的刀柄不断颤抖着,发出嗡鸣声。
“你当我是死的?她吃的不知道有多好。”习盛冷笑一声,周身压迫感更强了,“还轮不到你。”
姜以芽抖了抖身体,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让坐在他们中间的她尽可能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看上去可怜巴巴极了。
习盛余光看到她的小动作,面具下的唇微微咧开一个弧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笑了。
明明她才是事件中心,却试图将自己藏起来,逃避责任。
偏偏看着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习盛还觉得可爱死了,想要抱在怀里亲一亲。
他大概是没救了。
在习盛自我态度软化的同时,另一边的卫渡影也做出妥协。
他仰头将自己那杯还剩一半的啤酒灌入喉咙,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酒吧外面等人等了好久,愣是没有等到任何动静。
不少人憋不住离开了,还有小部分好奇心极其旺盛的还留着。
然而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魔龙小队和卫渡影终究是没有打起来,而那个话题中心的女孩,最后还是跟着魔龙小队离开了。
回去路上,姜以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卫渡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讲故事者。
再惊心动魄,感人肺腑的故事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平淡得像是白开水。
他不会夸大自己一路寻找她的艰辛,也不会讲述自己吃了什么苦,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一次次希望又失望的痛苦,他拼命做出的努力更是在故事的字里行间被抹去了。
但姜以芽是知道的,哪怕他不说,她都知道。
他笨拙地付出着,甚至不求回报。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担心卫渡影。
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回到魔龙小队租住的屋子后,其他人脚底抹油地跑了,就连向来喜欢赖着习盛的陈铭川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同。
习盛看出了姜以芽的心不在焉。
她甚至都没有掩饰,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但习盛世绝对不会因为吃醋,口是心非说出什么“既然你放心不下他,那就跟着他走好了”这种愚蠢的话的。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江玉基地,找你的家人。”他抬手揉了揉姜以芽的发顶,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你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也活得好好的。”
这个世界少谁都会照常转。
卫渡影一个人这么久都熬过来了,再熬个大半辈子应该也不成问题。
……
深夜,姜以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被子翻动的声音,床板摩擦的嘎吱声,还有她偶尔响起的叹息声就像是窸窸窣窣爬动的小蚂蚁,不断钻进习盛的耳朵里。
姜以芽睡不着,习盛更加睡不着。
他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胸前衣襟大敞着,指尖夹着一根燃烧的烟。
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直到快要燃烧完,他都没有抽一口。
烟灰落了满地,直到快要烧到手指,习盛才将其碾灭。
“刺啦”一声,屋内唯一的光点消失,也征兆着习盛等了一晚上的结果终于有了答案。
窗外只有月光扑满地的街道上,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偷偷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姜以芽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半夜溜出房间去找卫渡影了。
年糕她没有带着,而是将它留在这里替自己打掩护。
就算这样姜以芽其实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她本以为会被习盛抓住的,但没想到过程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