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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两个是公安卧底所以被叫做假酒吗?好形象的称呼。”
等等,萩原研二反应过来:“两瓶假酒一瓶真酒——为什么有一瓶真酒,是谁?”
浅早由衣默默地盯着他。
萩原研二干笑:“哈哈,不可能吧……小由衣,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你可以笑。”浅早由衣很好说话,“我的人生虽然跌宕起伏了亿点点,但姑且是个喜剧。”
“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她说,“浅早由衣,代号薄荷酒,黑衣组织高层成员,是一名被派遣进警方的黑方卧底。”
松田阵平当场便要拍桌而起,浅早由衣眼快把薄荷茶往他手里一塞:“喝一口。”
“喝了再说话,喝,你们都喝。”
世界观受到冲击的三人秉承着对浅早由衣的多年信任,下意识听她的话喝了一口加入致死量薄荷叶的薄荷茶。
一口下去,透心凉,世界和平。
松田阵平:突然失去拍桌的欲望.jpg
他又喝了一口,没头没脑地问:“都是假的?”
“怎么会?”浅早由衣朝降谷零努努嘴,“这位公安卧底在酒厂用的假名,我不一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大方方用真名示人。”
“名字是真的,我们的友谊当然也是真的。”她认真地说,“以炸弹犯的血和命为证。”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同时想到多年前被劫狱救出又离奇被害的炸弹犯。
“竟然是你杀的。”松田阵平喃喃,“这桩悬案都多久了,一直没被侦破。”
“搜查一课还保留着卷宗。”伊达航神情复杂,他们工作时经常翻阅卷宗,浅早由衣从没流露出异样的神色。
“我在组织的地位可是实打实靠真本事挣来的。”浅早由衣不以为然,“哪能让警察轻易破案。”
降谷零轻轻咳嗽一声,示意她不要挑衅,对面三个在职警察呢。
“对不起。”浅早由衣立刻改口,“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很菜——除你们之外,菜。”
降谷零&诸伏景光:要不你还是别开口吧。
浅早由衣偏不,坦白局就是要坦白个彻底。
“我,薄荷酒,辜负了全世界唯独没有辜负你们!”她自我感动不已,掏出纸巾擦拭干干的眼角,“你们知道我能在警校与你们相遇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是什么让我们相遇?”
萩原研二:“呃,缘分?”
浅早由衣:“错,是我熬夜苦读用完一整桶笔芯写完的《警界刷题王:八十一道易错题》、死记硬背记住的《警校上岸你只需要读懂这本书》和捏着鼻子背下的《仁义道德与法律公理》。”
“你们只知道我考了倒数第一,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为了考倒数第一有多努力!”浅早由衣仰头一口喝干杯中薄荷酒,奋力拍桌。
“天杀的,谁家卧底任务上来就是考试,开学第一天就体测被教官一拳打进医务室?我的心酸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浅早由衣终于有机会和同届生说些掏心窝子的话,这些话她压抑在心里很久了。
“你们在考上警察学校之前都是大学文凭,对吧?”浅早由衣一脸沉痛地说,“知道我是什么文凭吗?”
伊达航试探性猜测:“高中?”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初中?”
松田阵平大手一挥:“小学。”
“全错。”浅早由衣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是辍学儿童。”
没想到吧,她连幼稚园文凭都没有。
黑衣组织的平均学历全是雪莉一人在扛,自从浅早由衣带走雪莉,酒厂平均学历骤降——欸,好像没降。
因为浅早由衣跟着走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最低分,均值奇异地维持住了平衡。
浅早由衣:怎会如此,难道大哥和伏特加趁我不注意偷偷参加成人高考了吗?
也可能他们去老年大学进修了。
居然不带她,可恶,琴酒一定是嫉妒她的警校毕业证书。
“我一直挂在嘴边的‘失踪的爹,早死的娘,残暴的大哥和破碎的我’也不是谎言。”
浅早由衣掏出她在孤儿院大合照和琴酒单人大头照:“小乌鸦孤儿院,我温暖的、自带地下牢房和刑讯室的童年大家庭。”
“这位天生少白头的银发男子便是我至亲至爱的大哥,黑衣组织的Top Killer,正是他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地命令我来红方卧底,由此断送了我的一生,残暴至极!”
浅早由衣说话间被亲肿的唇瓣传来隐隐的刺痛感,让她愈发肯定自己的一生都被琴酒毁掉了,言语间的悲壮完全不似作假。
“还有那个在我的请假理由中死了活活了死在棺材里仰卧起坐的老登,组织二把手朗姆,如果不是他的一系列骚操作让我忍无可忍,我怎么会背叛组织屈服于公安淫威?”
浅早由衣越说越气,抢过降谷零面前的波本一饮而尽:“我现在完全被公安卧底拿捏了!别说和基安蒂一起到酒吧嗨舞让男模倒酒,家里门禁时间居然是十点你们敢信?”
“明明零自己总是加班到十一二点才回来,通宵工作也是常态,为什么偏偏抓我熬夜抓那么严格?晚睡居然会被没收手机和游戏机强制哄睡……虽然拍背拍得很舒服,但还是好过分,我真的要把分房睡的问题抬到家庭会议中好好讨论了,哈罗一定会支持我的——看在我半夜偷吃分它一口的份上。”
“它不会。”降谷零冷静反驳,“因为哈罗的狗饭一直是我在做。”
“而且我没有强制你早睡,是由衣说明早有生意要谈,让我一定准时叫醒你,可你半夜三点仍抱着哈罗坐在沙发上看永远‘我再看一集就去睡’的海绵宝宝。”
“哈罗都困得神志不清了,你还想撺掇它和你一起吃深海的大菠萝——哄你睡觉,对人对狗都好。”
“以及,没有分房睡的选项。”降谷零最后说,“忘了吗,家里根本没有客卧。”
浅早由衣:“等一下,我们家是别墅啊,绝对有空房间可以做客卧吧?”
降谷零:“有空房间,但没有客卧,你可以把二楼带床且不住人的房间称为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贝尔摩德等人做客专用房间。”
总之浅早由衣不可以住,降谷零也不可以,哪怕吵架也最多在主卧打地铺。
打地铺是无所谓的,主卧铺了又柔软又厚的地毯,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在地毯上睡过……咳,跑题了。
“你们看,”浅早由衣找不到角度反驳降谷零,另辟蹊径地向爆破组和班长卖惨,“正如你们所见,我的人生被大哥和老登毁掉了。”
对面坐的三个人被车轱辘压了一脸,他们不约而同端起薄荷茶,再次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