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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小说,比正经科考的书无?疑更具有吸引力。

要是不用考试,林泽也想看小说啊。

谢太?傅让下人搬来小矮凳,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忽的开口,“小泽,老夫一生,有许多弟子。或是担任主考官时,为众考生之座师。或是诗会雅集,对?后辈偶有指点的一字之师。但老夫极少有亲自教导的弟子,你性纯质朴却也聪敏坚韧,可愿入我门下?”

林泽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而后明?白谢太?傅的意思,便是大喜,他没想到真的能?得?到谢太?傅亲自教导的入门弟子待遇。

“恩师再上,学生林泽,在此立誓。入师门后,必当尊师重道,随侍左右,勤勉苦学,望能?学得?恩师的一星半点,便已不负此生。林泽叩拜!”说完,林泽便在谢宁和谢明?珠的见证下,向?谢太?傅行?三拜大礼。

前面谢太?傅虽然愿意指导林泽学业,但谢太?傅并没有说要收他为弟子。

林泽心里当然非常遗憾的,因为不是谢太?傅承认的弟子。意味着等他老人家没空,很快林泽就没有这样的名师指导。

林泽自家最大的教育资源就是他的举人亲爹,但他爹当初是在教育条件落后的保宁府中的举。

现在林泽是要在科考竞争激烈无?数倍的安庆府参加乡试,他爹的底蕴不足以让林泽有机会通过乡试。

举个例子,原来老家保宁府的举人最低分数线是五十分,那安庆府最少是七十五分。

他爹当初是吊着尾在保宁府考上的举人,现在叫他爹五十分的水平来辅导林泽去考七十五分,通过的可能?性低得?可怕。

而且,林泽家经过逃荒,已经没有从?前那种本地大户的条件。让他的科举之路更是雪上加霜。

由此可知,林泽是多么珍惜跟谢太?傅学习的时间?。

当初陈辉鸣找他查账本,林泽宁愿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也不愿意跟谢太?傅这边请假不来。

谁知道能?学几天呢?

现在,情况竟然有了惊天逆转。谢太?傅要收他为弟子。

这意味着他老人家会仔细帮他安排科举学习的事宜,林泽自然是感激涕零。

这可是一位人品、学识、阅历都极为上佳的超品老师,林泽觉得?自己真是苦尽甘来了。

至于对?方当他是普通弟子还是关门弟子,林泽根本不挑的。愿意收他,已经非常非常感恩了。

谢太?傅起身,亲自将人扶起来,“好了,为师不爱繁文缛节,也是缘分使然。适才你不是说拿了些野菊花来,三妹那边的水开了。”

“老师,在这。”林泽点点头,压下起伏的情绪,指了指临时木桌上一个陶罐子。

谢明?珠朝他小声道谢,自己去拿罐子。

林泽微笑回?应,这好像是谢三小姐头一次与他对?视,怪不容易的,“三小姐无?需客气。”

“你还说叫三妹别客气,怎么还喊三小姐?”谢太?傅摸着稀疏的胡须,打趣道。

谢宁也来帮腔,“泽哥儿你跟我和祖父喊三妹吧,明?珠,你喊泽哥便是。”

谢明?珠一个姑娘家,又?跟林泽相识不久。虽然是祖父和大哥的话?,她仍羞于开口。

林泽理解三小姐的反应,将手里烤得?差不多的肉串放盘子里,递给两人,“好。三妹、宁哥,吃烤串。用紫苏叶卷着,加根野葱更好吃。”

“好香!”谢宁接过盘子。

上面的烤串焦香四溢,油脂和酱料相互融合,让人食欲大动。

连岁数大,牙口不好的谢太?傅都忍不住吃了几口。

林泽看了眼一旁的野山药粥,“老师,您一会喝点山药肉粥,那个养胃的。”

谢明?珠一开始还不大好意思,这样用手卷着吃,见谢宁和林泽一口一接口,美食的诱惑太?大,她也忍不住学着来一次。

这下子她也停不下来。

十几串很快就一扫而光。

“泽哥儿,你教教我怎么烤。”谢宁辣得?直抽气,又?爽得?回?味无?穷。

大热天的,有人要帮忙,林泽当然没意见。

食材有限,准备得?比较仓促,好多吃法都没用上。

“下回?咱们还能?自己弄个小窑子,做窑鸡。”林泽又?开始畅想道。

谢明?珠用木勺舀出四杯菊花茶,“喝杯菊花茶解解腻。”

“你是真不会亏待自个肚子的。”谢太?傅笑呵呵道。

这话?看似调侃,但谢太?傅对?林泽的态度愈发?亲昵。

林泽坦然回?答,“老师,民以食为天。咱们说到底就是凡夫俗子,不吃会饿,不喝会渴。”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闲聊之间?,说的都是自己听?过的有趣或是奇异的见闻。

今天游山看水,吃饱喝足,畅快。

“我还记得?前几年梁家那位三公子,在诗会作文章的模样。被?逼得?下不来台,干脆跳池塘的事。真是够大伙笑了好一段时日。不过说起来,梁家这几年是愈发?势大。”谢宁端着小碗,一口一口喝山药粥。

林泽心神一动,这人有点耳熟,不过姓梁的不少,他不确定?是不是世子查账那个。

谢太?傅淡淡道,“烈火烹油。”

“可是青州府那个梁家?”林泽吃下最后一口竹筒饭,随口问道。

谢宁不意外林泽知道梁家,只感慨名声传得?如此之广,“连你也知晓。”

“我听?闻梁家与太?清观的关系非同寻常。”林泽不知道谢家这边对?梁家的事了解多少,但他想试试能?不能?给他一点查账的方向?。

谢太?傅眉心微皱,将手里的碗筷放下,轻咳一声,“你怎的对?这些事好奇了?他们家与你有过节?”

“老师,学生是怕他们对?您不利。”林泽解释道。

听?谢太?傅和谢宁两人态度,想必是与梁家关系很一般。

谢太?傅现在退休了,梁家蒸蒸日上的势头,趁机对?昔日敌人下黑手是寻常事,林泽说的理由相当合情。

“祖父,看样子泽哥儿对?梁家所知也不少,都知道太?清观。”谢宁道。

谢太?傅露出一丝嫌恶之色,“梁家家风不好,与那道观不清不楚,谁晓得?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在朝时,便多次收到相关奏折,但始终奈何?不得?他们。”

“老师,难道他们拐卖人?”林泽一听?,马上联想到一些寺庙、道观,光明?正大做某些皮肉买卖。

那就很有可能?是梁家作为当地保护伞,一直收好处。更进一步想,梁家有可能?是主导方。

谢明?珠呼吸一滞,捏紧了手里的木勺子。

谢宁看向?祖父,他大多时候都在家里念书,对?这方面的事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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