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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来。院子都没有一块干净地,什么印子都有,哪能分得清是?救火的,还是?贼人的。”

“叔,我?想去瞧瞧。”林泽提议道。

林郁盛也有这个意思。

见父子俩都想看?,林郁武直接带他们来到瓜棚那边。

脚踩着自家辛苦种大的蔬菜,林泽又是?一阵心酸,这都快能吃了?。

“你们瞧,这处青苔明?显与旁的不同。”林郁武指着一个地方,向两人说?道。

林泽看?见这个痕迹类似鞋子的某个部分,估计是?进来时,蹬的一个着力点,青苔被剐蹭碾压过。

远一些是?看?不清楚的,因为青砖和青苔的颜色相近,只有凑近才能发现青砖上的这点青苔被外物破坏。

“叔,咱们用纸把这个印子描摹下来!”林泽瞬间感觉自己名侦探柯南上身。

林郁生?将侄子扶下来,“已经描摹了?,还有另外两处也是?。今儿我?们去附近问了?一圈。”

林泽老实?跳下凳子,“如何??”

“有一个半夜喝酒回来的,说?是?隐约瞧见巷子里有个鬼鬼祟祟的,见到他往回跑。”林郁生?道。

“喝醉的…”

林郁武道,“哎,就是?难在这。昨晚月亮圆,夜里看得比别的时候都真切。只是?他喝醉回来的,人家也不敢说?死这事?。”

“泽哥儿,你晚些还要去拜访朋友,先去睡一会。”林郁盛见事?情就此僵住,出言道。

“嗯好。”

林泽提一桶水进屋,擦干净身体。换上睡衣,全身心放松躺在床上。

‘草!’

闭眼?十五分钟,林泽满脑子都是?被人放火烧的片段。昨晚被热醒,浑身湿透,喉间干涩得发疼。烤得人呼吸急促,喘不上气,鼻子里全是?烧焦的味道。

再跑到院子时,看?见熊熊燃烧的烈火。在黑夜里,特别刺眼?夺目的红。

然?后脑子会不自觉联想起看过的火灾片段。有类似的经历后,再代入某个被火烧死的角色。

死亡的恐惧,像一团烈火扑来,又像密不透风的绸布将他越裹越紧,挤压着五脏六腑——

林泽的心跳突然?加快,头痛欲裂,无法入睡。

原来寝食难安的感觉是?这样……

“呼!呼!呼!”

林泽鲤鱼打?挺似地翻身而起,额角、脖颈全

是?冰凉的汗珠。

胸腔剧烈起伏,林泽起身坐到木椅上,连喝一大杯水。等稍微冷静下来,决定不休息了?。

换上衣服,林泽带上自己的名帖,直接骑骡子前往太子府。

此时已差不多六点半,还有一层薄黄色的夕阳。

林泽不敢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见到陈辉鸣,一路上心情复杂。

身后有马蹄哒哒声,林泽控制缰绳,让骡子往一旁避开。

“嘘——”

林泽奇怪地转头,逆着光,看?得并不真切。只知道对方的马竟然?停下来,而他后面还跟着四个同样骑马的侍从。

眯眼?直视太阳,停顿几秒,已经有点受不了?,林泽扭头就要走。

“站住——瞧见本侯,竟然?还敢走?”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泽差点从骡子背上滚下去。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林泽自嘲完,又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不走就不走,林泽翻身下来。一手牵着缰绳,挺拔站立。

虞伯钧驱马上前,停在书生?身旁,居高临下地审视一番。

“国子监学生?林泽参见侯爷。”林泽转身,拱手行礼。

虞伯钧见书生?服软,心里想了?想,从马背下来,“免礼。”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林泽敛眸轻声问道。

“听闻你瞧不上本侯这等莽夫?”虞伯钧突然?道。

林泽有点莫名其妙。他跟这位年轻侯爷的恩怨仅仅是?上次救人,被他堵了?一回,跟瞧不瞧得上有关系?

“侯爷何?出此言?学生?自从上次下水后,病了?些时日。后来父亲担忧,我?便不再出崇志堂。”林泽认真道。

这个侯爵男不好惹,林泽为避免横生?枝节,专门解释清楚。

虞伯钧轻笑,“巧言令色。你们这等没骨气的酸腐,口舌最是?厉害,哄得谢家那谢宁团团转。否则你个乡下来的穷鬼,哪来的银钱买得起甜水巷的房子。”

此话刚落,林泽顿时咬紧牙关,这人!竟然?是?这个!

两手在袖子底下攥得死紧,罪犯就这样毫无预兆,大摇大摆地跟他承认。

“可惜,当初见你救人那股义勇,爷还是?挺欣赏的。罢了?罢了?,如此不堪之人。本侯还有正经事?,不与你在此废话。”说?完,虞伯钧上马离开。

留下远远的一个背影。

林泽双目通红,脖颈青筋暴起。

心无旁骛,此前种种杂念都抛诸脑后,骑上骡子,林泽目光坚定地往前走。

进了?内城,林泽只能牵骡子步行前往太子府。等到了?影壁,太阳以落山。

一个小厮走过来询问道,“何?人来访?”

“小哥,我?乃国子监学生?林泽,此前随邓大人来过。”林泽将帖子递上,顺手将一个钱包塞到对方袖子里,恭声解释道。

小厮行云流水般收好钱包,打?开帖子,仔细看?完,“你要见谁?”

“不知邓大人可有空?”

林泽如果上来就说?要见太子,这属实?有点夸张。毕竟他也不知道陈辉鸣有没有派人跟这些下人叮嘱过,他要是?来的话,能拿上号排队见。

还是?先见到邓护卫,再请他帮忙,这个路线比较靠谱。

小厮没回答,“你随我?来,到里头候着。”

“哎,好好,多谢小哥。”

林泽来到侧门的一间小茶室,里面有三个衣着不同的人已经坐着。在他进门时,对方齐齐抬头看?过来,见不是?传话的,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又垂眸静坐。

“你坐那。”小厮随手一指,便走了?。

林泽抿唇,往小厮所知的凳子坐下。这个等候室,比他上次来的简陋了?不知多少。

别说?什么紫檀木的座椅,现在这凳子腿都不平,更别提什么茶水点心,那是?想都不要想。

真有点后悔拒绝太子舍人的职位了?……

多想无益,林泽开始理清思路。用这把火去定一个侯爷的罪是?不可能的,对方随时有背锅的人给?他顶上。

虽然?很不爽,但林泽现在想一圈下来。最好的结果就是?通过太子这边去周旋,让那个侯爷以后不要针对他。

至于报仇,林泽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封建社会,王法大于律法。

从结果往前推,马同春来甜水巷附近打?听他的情况,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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