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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那也要去看看才知道,”颜玉皎接过披风,“我没有看过,自然说不出你这样的话。”

等颜玉皎把披风仔细穿好后,楚宥敛就带着她一路往舍房后面去了,那里有一条小路,直通护城河。

有个带斗笠的黑衣男就站在路的尽头,见到楚宥敛后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引着他二人往里走。

越过一大片菖蒲,总算看到护城河的影子,河边还有一条小船。

船上还有一人,和黑衣男同样的打扮,这种不肯露面的姿态……颜玉皎怀疑他们可能是暗卫。

楚宥敛先登上船,又拉住颜玉皎的手,将她半搂半抱地登上船。

船头有一个炉子,正烧着炭火,上面挂了壶酒。

楚宥敛走过去,将酒壶拎起来,不知从哪儿又翻出两个白玉杯,倒了一杯酒后,递给颜玉皎。

颜玉皎道声谢,便接过酒喝了,酒气灼热,入口却很温润,流入肺腑后暖洋洋的。

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楚宥敛就没再管她,去船舱找了个划船桨,竟然自己撑起船来。

两个黑衣人也帮着撑船,然而等小船行到护城河与白湖的交界处时,两个黑衣人纷纷停下来,随手扔了船桨,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消失了。

颜玉皎正趴在船沿迎着江上的夜风散酒气,两个黑衣人如此一跳,船猛地一晃,她差点掉进水里。

幸好被楚宥敛拎住了后衣领。

“喝了多少酒?”他语气不好,似有责备,“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颜玉皎脑子都被酒气熏晕了,闻言便火了:“关你什么事!”

楚宥敛冷冷笑了一声。

笑得颜玉皎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然后他俯身把颜玉皎抱进船舱,之后也没急着出去,低下头捉住颜玉皎的唇就开始吻。

湖面寂静,他吻的声音很重,还摁住颜玉皎的下巴,把舌也伸进去。

颜玉皎被吻了许久,才被羞耻的声音和感觉惊醒了。

一时酒意惊散,开始挣扎。

混乱间,也不知是谁咬了谁,一声低声痛呼后,小船晃动不已。

颜玉皎从楚宥敛怀里挣脱,没站稳撞到了船壁,捂着脑袋呜咽。

楚宥敛低笑了一声。

分不清是痛快还是嘲笑。

颜玉皎整个人缩在角落,眼泪开始叭叭地掉,使劲地擦着嘴唇:“你发什么疯?莫名其妙亲我作什么!”

楚宥敛静了一会儿,懒懒道:“我前几日才亲过你,也告知过我对你的心思,你怎么

对我还是这么不设防?”

颜玉皎顿时哑口无言。

显然,她并没有因为楚宥敛那夜出格的举动而防备楚宥敛。

和楚宥敛在一起时,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信任他、依赖他。

很难说清楚这是习惯,还是她根本不相信楚宥敛对她有爱慕之心。

见颜玉皎不作声,楚宥敛慢慢走过来,靠近颜玉皎。

“难道你对别人也这样?”

楚宥敛从颜玉皎的膝盖上勾出一缕发丝,眸色暗了暗:“这些天,我时常在想,如果迎夏宴和你共赴巫山的不是我,你该如何?”

这个问题颜玉皎无法回答。

她从未想过,也无法想象。

此刻她努力地想了想,却有些绝望地发现,与其他男人相比,幸好是楚宥敛。

察觉到这个事实后,颜玉皎郁闷不已,悄悄夺回自己的发丝,把脸埋进膝盖里,赌气道:“不如何,该嫁人嫁人,该自尽自尽。”

下一瞬,后颈就被掐住,脸被强行抬起来。

楚宥敛眸眼发红,鼻尖贴近她,声音低缓暧昧,却有血腥的狠戾:“我会杀了那个人。”

颜玉皎汗毛直立。

楚宥敛却好像是认真的:“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狭长的眸眼眯起来,盯着颜玉皎片刻,忽而低头又吻了吻她的唇。

见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吓得大气不敢出,轻声笑道:“娇娇,你不会自尽的,你会嫁给我。”

潮热的雨终于哗啦啦下起来。

击打在小船舱顶时,与楚宥敛的幽暗的声音交相应和。

“你的奸夫,只能是我。”

第17章 夜游画舫

风雨如磐,小船飘飘荡荡。

经过湖面一个关隘时,楚宥敛走出船舱,亮出羽龙卫总制的手令。

一阵长哨声后,小船被放行,顺利流入白湖之中。

各色画舫也映入眼帘。

骤然间,湖面冒出一个人影,湿漉漉地爬上船,然后一声不吭地拿起船桨,开始撑船。

想必又是一个接头的暗卫。

颜玉皎衣衫凌乱,樱唇红肿,脖颈点点媚痕,正蜷缩在楚宥敛宽大的披风内,恹恹欲睡。

看到楚宥敛回到船舱后,她小幅度地缩了缩,忙道:“我饿了。”

又声音委屈道:“不想被亲。”

已经戌时二刻,颜玉皎整整四个时辰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楚宥敛似乎因为得偿所愿,情绪平缓了几分,揉了揉她的头:“穿好衣服,随我出去看看。”

颜玉皎摇摇头:“不要。”

顿了顿,解释:“妆都花了。”

楚宥敛颇有耐心:“先带你去梳妆,顺便吃些东西。”

“可是很晚了,我不想梳妆,”颜玉皎闷声闷气,“如果在家里,这个时辰我已经卸妆准备睡觉了。”

楚宥敛沉默片刻,转身出去了。

颜玉皎委屈更甚。

如果是以前,楚宥敛哪里敢这么对她,更不用说饿她这么久。

嘴巴也被亲得痛痛的……她把头埋入膝盖,眼眶渐渐发热。

然而转瞬间,楚宥敛又回来了。

他提着一盏明灯,身后跟着两个婆子,其中一个婆子背着箱子,斜髻上插着艳丽的花。

她显然是个妆娘,二话不说就把箱子卸在地上,又把刷子和妆盒从箱子里一一掏出,问道:“这位娘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妆容?”

颜玉皎茫然极了,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楚宥敛只好替她答道:“清雅些,方便卸妆。”

妆娘点点头:“也好,那就梳个流苏髻,配一些珠翠点缀,既清丽脱俗,又秀雅仙逸。”

另一位婆子拎着一盒餐点和一个酒壶,忙道:“娘子吃些烤肉,配上几口马奶酒,吃完再去船外看看夜景罢,今晚还有佳人雨中弹琵琶呢。”

楚宥敛将灯挂在一旁。

船舱内顿时更亮更暖了些。

餐点盒子被轻轻拉开,最上面一层的烤肉滋啦滋啦作响,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弥漫整个船舱。

马奶酒也被倒入玉杯中,雪白的酒液闻起来不仅有股酸甜的奶香,还有醇厚的酒香……

颜玉皎肚子咕噜噜直叫。

她顿时脸色绯红,裹紧披风羞怯地捂住肚子,还嘴硬道:“晚上还是别吃牛羊肉了罢……”

话未毕,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婆子笑了笑:“马奶酒能助烤肉消化,娘子放心吃罢!”

妆娘就开始拆颜玉皎的发髻,嘴里也不闲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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