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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枭说着,就要?进去。
卫瑜然被?他厚颜无耻气得无话?可说,只能自己起来,径自从他面前走出去。
周枭比她先?一步跳下来,朝她伸出手,这?一幕和当初榷场她从马背上下来那一幕何其相似。
卫瑜然瞧了瞧他宽大的手,有些粗粝,但并不妨碍指骨分明,连着的手腕都透着一股握刀习武才有的力量。
她余光望了望周围的侍卫,都没有看过?来,但她仍不想把手搭到这男人的掌心里,这?像什么话?。
正欲扶住他手腕,借力下马车,没想到刚要?搭上时,忽然的,那只手主动反握,将她五指全都收拢到掌心,掌心的温热紧紧包裹着她。
卫瑜然吓了一跳,下意识抽出手,只是周枭不让她抽出,反而将她扯了下来,卫瑜然身体不稳,被?迫从车辕上掉落,周枭稳稳接住她腰肢,将人搂到地上。
“小心点。”周枭的嗓音从头上传来,稳重中透着磁性。
“……”卫瑜然不想理会?他,怕被?别人看到,快快将人推开,与他保持距离,迈着小步自个往前走。
周枭瞧着她这?份疏离的劲儿,哑然失笑,随后跟在她身后。
没多久,周枭要?去忙军中要?务,忙得不可开交,卫瑜然回到竹轩居,正在平复心情。
在马车上被?他这?样那样,这?人简直厚颜无耻,令人发指。
那几包药都被?他路上扔掉了。
不过?幸好?,她还留了一招,等绿樱回来就让她把那包药悄悄带回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绿樱回来了,她看到卫瑜然好?一阵担心:“二?少奶奶!奴婢还以为你要?抛下奴婢!”
她买完糖霜饼和蜜饯果子时,回到药馆,只剩下马车和车夫在那,还以为二?少奶奶出事了。
直到车夫同她说二?少奶奶跟将军先?回去了,她才放下心。
卫瑜然让她将买好?的蜜饯果子和糖霜饼放到桌上,“先?不用管这?些,绿樱,你先?替我去一趟马车那。”
绿樱疑惑:“为什么?二?少奶奶有什么吩咐吗?”
卫瑜然神情自若吩咐:“马车的坐榻下有一包药,我忘了取回来,你现?在去一趟。”
绿樱没有怀疑其他,以为是二?少奶奶买完药回来,落下了,“二?少奶奶你放心,奴婢这?就去。”
“快去快回。”卫瑜然双手交于身前,拢了拢袖子,在等待的过?程中难免有些忐忑担忧。
怕绿樱这?事没处理好?,又怕周枭发现?。
不过?一想到周枭已?经去处理军中要?务,她这?边悄然熬一碗药喝,应当不会?被?人发现?。
营寨里主人家的马车一般都有专门管理的地方,绿樱找到她家二?少奶奶常乘坐的那辆马车,上去之后,打开坐榻,果真发现?里面有一包药包。
看来这?就是二?少奶奶今天出门买的药。
也不知买的什么药,咦,这?药包有点少,怎么只有一包?通常不应当是三?四包么?得连吃好?几天才行。
绿樱想不明白?,翻了翻坐榻之下其他的角落,确定就只有一包药包后,拿着下去。
路上遇到站岗的侍卫,绿樱匆匆赶回去。
没想到在一个路口,迎面撞上刚从操练场出来的周枭,她赶紧作了作揖。
周枭在看到绿樱手上提着的药包,神色骤然沉下去,“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绿樱低头看了看,“奴婢也不清楚,这?是二?少奶奶让奴婢取的。”
周枭一听到这?话?,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此刻尽毁,“在哪取?”
绿樱察觉将军语气严肃冷厉,心里抖了抖,老实说了出来:“是……二?少奶奶马车上。”
“只有一包?”周枭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那女人竟然跟他玩心眼,偷偷藏了一包。
定是她过?来之前塞了一包到马车里。
绿樱:“只有一包。”
周枭阴沉地磨了磨腮帮子,这?女人心思还挺活泛,这?一次要?是阻止了,她必定之后也会?想尽办法喝到。
眼神示意绿樱将药包给他,绿樱有些迟疑,“爷,您这?是?”
周枭:“这?药受潮了,你去军医那让他抓一包祛寒的药。”
绿樱不明所以,将军怎么会?知道这?是包祛寒的药?
“记住,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周枭眼神一冷,“否则你仔细你的脑袋。”
绿樱心里一揪,哆嗦地把药包递过?去,“是……”
绿樱只能去军医那开一包祛寒药,只是拎着回去的时候,不禁揣测将军这?一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不要?告诉二?少奶奶?
万一二?少奶奶知道后和将军对峙起来,那岂不是就暴露是她泄密了?
将军怕是真的会?砍了她的脑袋吧。
绿樱心事重重拎着药包回到竹轩居,“二?少奶奶,你让奴婢取的药包拿回来了。”
卫瑜然浑然不察,原本憋了一口气这?总算是松了,接下来便是考虑到要?如何熬煮,厨房那人多眼杂,煮起来一股药味,伙夫肯定晓得,届时通报给周枭,岂不是功亏一篑?
经过?深思熟虑,卫瑜然决定在竹轩居偷偷熬煮,让绿樱去厨房取熬药的药罐和火炭,在竹轩居外面的花园上架起一个架子,底下放置炭盆。
看到药罐慢慢煨火煮起来,卫瑜然闻着空气中飘着的药香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绿樱取来一个碗,看着二?少奶奶坐石凳上看着,欲言又止,“二?少奶奶,奴婢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卫瑜然有些讶异:“怎么了?”
绿樱斟酌了片刻:“您今天去抓了药是为什么啊?身体不舒服吗?”
卫瑜然顿了顿,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她,她和大哥有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本就不光彩的事情。
“是一些祛寒的药。”
“祛寒啊……”绿樱呢喃,有些恍惚,这?不是和将军说的是一样的意思么,难道那包药真的受潮了?
看来将军用心良苦,对二?少奶奶这?么好?。
如此一想,绿樱便没了那点愧疚,认认真真帮她扇火,不一会?儿,药汤熬出来了,她端到石桌上。
“二?少奶奶,你小心烫。”
卫瑜然碰了碰碗边,确实有些烫,她垂眸吹一吹,碗面飘起来氤氲的热气,这?一碗药看起来苦得很?。
喝之前,卫瑜然想到那名药师说的,多喝了会?导致不孕,她伸手摸了摸肚子,她还没怀过?孩子呢。
可她夫君都去世了,若是这?时候怀了大哥的孩子,她不敢想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将未来寄托在男人嘴里的“你生下来我就养”,是很?傻的。
她娘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