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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家里头也像今天这般热闹。
后来,因为自己每年到了隆冬时节,腿病就会?发作。
情绪阴晴不定,像是一个隐藏炸弹。即使是在欢乐的节日?,大家因为顾及她的情绪,很多时候,热闹都是成倍缩减的。
以为自己在陌生的环境,会?有?所不适。但出人意料的是,很融洽。
大家说说笑笑。靳雨娇像个跟屁虫似的,周颂宜走哪儿?,她跟到哪儿?。
对于这个嫂嫂,喜欢得不得了。好几次,靳晏礼险些撵都撵不走她,尽打搅他和她之间的二人世界。
这会?用餐刚结束,靳雨娇便迫不及待地凑到周颂宜身前,询问她接下来的打算,“嫂嫂,你待会?有?没有?事情呀?要是你的时间很空闲,不如和我一起放烟花吧。”
“前几天,我托朋友运过来了一批烟花,就等着过年放了。往年,大哥和二哥,总不爱跟我一起玩,嫌幼稚。我一个人,那多没意思?啊。”
“还好。”靳雨娇挽住周颂宜胳臂,冲她眨了眨眼?睛,“今年有?你在身边,可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怎么样?”
“可不可以嘛?”
靳晏礼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半晌,凉飕飕地叫了一声,“靳雨娇。”
“怎么了、怎么了?”有?周颂宜撑腰,靳雨娇一点儿?都不怕靳晏礼了,反身扭头冲她告状,“嫂嫂,你看看我哥。”
”你别管他,我们走吧。“周颂宜抬头,冲靳晏礼弯唇笑了笑。
这一下,靳晏礼彻底失了反驳的力气。她又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而后就跟着靳雨娇走了出去?。
靳老太见两人离去?的背影,笑着同身侧的黎青道,“我看,现在我们这个家里啊,也就只有?颂宜能治晏礼了。我们这些人说的话,没这丫头的话管用。”
“是啊。”
黎青温和地点点头,目光柔和,“晏礼,接下来和颂宜之间,有?没有?什么打算?”
靳晏礼没出声。
前几天两人比较忙,待在一块的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得努力挤一挤才有?空闲。
这一天,两人都没好好说上几句话。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就被自家妹妹给?拆散,连人给?拐跑了。
偏偏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说不得。
思?绪回笼,见黎青和老太太一脸揶揄的模样,轻咳一声,回了先?前的询问,“近来没什么打算,以学业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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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讲究守岁的老传统。不过,他们这些做晚辈的,相较于老一辈的,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拘束。
靳雨娇托朋友运送来的那一批烟火质量真?不赖。两人在空旷的雪地上玩了许久,最终在靳晏礼压迫的眼?神下,她缩了缩脖子,“嫂嫂,外边天冷了。我就不多留你在这儿?陪我挨冻了。”
下一秒,梗着脖子,朝一旁置身事外的靳晏时叫了起来,“大哥,反正你闲着也没事做。和我一起堆雪人吧。”
“?”
靳晏时抬眉,还没说点什么。便已经被靳雨娇推着脊背,转移阵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扭头对周颂宜道,“嫂嫂,那我们先?走了。”
“大哥,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二哥那个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似的。”等走远后,还不忘小声吐槽,“我不过就占用了一点时间而已。”
她比了个手势,“就这么一点点。”
“你啊。”靳晏时不答,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尽会?拉我下水。”
“好了,想堆什么样的雪人?”
……
细雪飘飘,等人走远后,周颂宜和靳晏礼回了房间。
当时还说要堆雪人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放起了烟火。
空旷寂静的庄园,一抹蓝色的烟火腾空而上,划破漆黑的夜空。
砰然炸响,天幕中,像是有?无数颗幽蓝色的星星碎了。
周颂宜站在落地窗前,仰面瞧着。忽然,想起一件不搭边的事。
她扭头,询问身后的靳晏礼,“你知不知道,我哥和沈滢姐,打算明年就结婚?”
“你觉得太快了?”
靳晏礼低头,下巴枕在她的肩膀,双手虚虚地拢着她的腰肢。
紧随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雨调松香,侵占鼻息。她很喜欢嗅他身上的味道。
“说不上来。”
周自珩的这段感情,从大一谈起的。大学期间,感情一直非常稳定,毕业后又一起在国外求学。算不上太快,不过总觉得哪里有?点儿?奇怪。
据说,她哥在只见过对方一面的这个前提下,听到对方名字的那刻,就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起初,自己还揶揄过他。没想到,换来的是对方的沉默,以及古怪的目光。最后,坦然接受,并且还感谢自己。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
“那就别管。”
靳晏礼没所谓,掐住周颂宜的腰身,双手收紧,强势地转过她的身体。
他低下头颅,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手指却碰上了她睡袍的衣襟。
“初二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有?什么疑惑,你再去?问他。”
周颂宜瞬间get到了他的意图,红了脸颊,“你能不能不要总是……”
“为什么?”用一副无辜的语气,“我们是合法?持证的。你是我的老婆,做.爱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不喜欢吗?”
她被他一脸正经耍流氓的语气噎住了。理不糙,可话未免有?点太糙了吧。
而且,前阵子做的频率实在有?点太高了,锁骨往下的皮肤,好几处红肿得厉害。
“今天除夕。”
“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在你家。”
“所以?”
周颂宜捂脸,一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从指缝中闷闷地传来,“真?的很羞耻。”
“要是让他们知道,第一次来这儿?过年,结果大半夜的,我们两个在这儿?做这种事情。要是被发现了,都没脸见人了。”
“夫妻敦伦,乃人之常情。”靳晏礼敛眉看她,低低地笑出声,继而将手指抽出,一本?正经地道,“再说了,已经很湿了,不能浪费。”
“你也想的。”他掐着周颂宜的腰肢,将她摁坐在中岛台,漆黑的眼?睛笔直地注视着她,“你要是担心会?留下痕迹,那我们就不去?房间,就在这儿?。可以吗?”
要死啊。
周颂宜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哪有?人做这种事,还询问对方可不可以的,“你要做,就搞快点。”
“这件事,快不了一点。”靳晏礼看她脸颊红得厉害。
一部分是羞的,一部分是身体涌起的快意,还有?一部分是房间的暖气烘的。
于是,好心